“我是華夏投資管理有限公司副總經(jīng)理孫紅兵,是受唐校長邀請前來的,這是我的證件。”
門口的警衛(wèi)員並沒有孫紅兵的一番言論方形,在認真檢查了他的證件後,一名警衛(wèi)員走入了背後的屋裏迴報,得到確切答複,才將證件遞給了孫紅兵放了行。
拿迴證件裝在兜裏,孫紅兵抬起了大步,但在推開們那一瞬間,他心裏湧起一股麵對金融市場都沒有過的激動。
還是熟悉的校長辦公室,簡單而又一塵不染,一張書櫃、一張辦工桌,一張茶幾,再無他物。
許久不見,唐解放的精神看起來很不錯,根根直立的頭發(fā)還是那麼的硬直,但仔細看,依稀能夠發(fā)現(xiàn),鬢角上似乎又憑舔了幾縷雪白。
圍著古樸的茶幾,唐解放親自在給三人泡著茶。
其中穿著西裝的,正是孫紅兵的頂頭上司孫連成,但另外量人,孫紅兵並沒有見過。
一人約莫三十歲左右,套著一件中山裝,整個人氣宇軒啊,眉宇間可見英朗之氣,另一人,一身工作服在這種場合顯得很是突兀,但看起來,在場的三人都對他格外客氣。
“紅兵啊,過來坐。”
隨著孫紅兵到來,孫連成笑著朝他打起了招唿。
不過,孫紅兵哪敢直接坐,他又不是情商低能兒,哪裏會猜不到這次會麵的重要性。
“校長。您身體可好。”
忙不迭地先跟唐解放打了個招唿,孫紅兵才賊眉鼠眼笑著,屁股挨上了椅子。
懶得抬頭的唐解放,終於抬起了頭,但一雙看透世事的眸子卻翻起了白眼。
“紅兵啊。你怎麼跟你老師一個德行,就這賊眉鼠眼的笑,都學(xué)的有模有樣。”
“唐校長。我怎麼聽說,小沈老師應(yīng)該問你教一聲師爺呢?”
“孫局長,你說這話也不怕唐校長轟你出去?”
“哈哈——”
“......”
滿場哄笑聲令氣氛顯得很是熱籠,作為東道主,又和各方都有著聯(lián)係,唐解放起身朝所有人做起了介紹。
“這位是帝都來的沈直沈處長。”
“沈處長,你好。”
“你好。孫局長,來之前我可就知道你的大名了,要不是你們局,恐怕我也沒有機會從帝都跑來出差了。哈哈——”
“這可多虧了我們小孫啊。來,小孫,跟沈處長打個招唿。”
“沈處長你好,我是孫紅兵。”
“年少有為啊。不是部長親自點名,我都不敢相信,小小年輕就能從英國人手裏搶來兩千多萬美元,幹的漂亮。”
“沈處長過獎了。都是運氣。”
“......”
“這位是總裝的王總工程師,也是我以前的老朋友。老王啊,你把這次的事情具體跟他們說一下。”
王姓工程師似乎並不太懂的客套,甚至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有點僵硬。他接過唐解放的話,什麼開場白也沒說直接就提到了這次的正題。
“北方傳來消息,黑海造船廠準(zhǔn)備出售一艘完工度百分之七十的航空母艦......我想在坐的各位都知道,如果能夠拿下這艘蘇製航母,對於我國海軍會帶來什麼樣的發(fā)展。”
“航空母艦?這種大家夥他們怎麼敢賣?已經(jīng)造了百分之七十了,怎麼不幹脆造完?”
“這個,估計跟烏克蘭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有關(guān)係,隨著盧布崩潰,現(xiàn)在烏克蘭財政上無法支持航母的繼續(xù)建造,時間長了,就隻能變成廢鐵,不如賣出去,還能夠挽迴一部分損失。”
“......”
說著說著,王總工程師的眼神逐漸熱切,看向?qū)O紅兵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會下蛋的老母雞。
“沈處長說你們?nèi)A夏海外投資公司最近在國際金融市場賺了一大筆錢,我就是希望你們可以幫忙買下這艘航空母艦,我可以保證,隻要我們能夠得到這艘航空母艦,在未來二十年內(nèi),我總裝設(shè)計部一定給國家造出來屬於我門自己的航空母艦。”
“......”
孫連成和孫紅兵對望了一眼,那叫一個尷尬啊。
賺錢,確實是賺錢了。
在英鎊上的賣空頭寸上,隨著英鎊暴跌,華夏海外投資管理公司賺了兩千多萬美元。可是,這筆錢剛?cè)刖常捅皇醒Y要走了,根本就不在孫連成或者孫紅兵手裏。
“沈處長,王總。這件事不是我們不想幫忙,你們這次來的稍微晚了點。前兩天,滬北重機和曰本三菱重工簽訂了一筆購買合同,買下了六臺三菱重工的高精密生產(chǎn)機械和等離子切割設(shè)備,那筆錢......”
“啊!”
王總工程師臉上的笑容沒有了,臉色慘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筆錢全沒了?”
“嗯。”
“你們怎麼不晚一點啊,那可是航空母艦啊,要是有了這艘航空母艦,我們海上的防禦至少可以提升十倍,十倍啊。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
孫連成和孫紅兵苦笑不已。
美國人靠著航空母艦,在各大海域像是巡邏領(lǐng)地一樣耀武揚威,蘇聯(lián)人靠著強大的海域,哪怕是分裂了,也威壓歐洲各國,如果華夏有了自己的航空母艦,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可是.....國內(nèi)經(jīng)濟也需要發(fā)展,也需要學(xué)習(xí)曰本在精明加工方麵的先進技術(shù),何況現(xiàn)在訂單都已經(jīng)簽訂了,貨款也轉(zhuǎn)了過去,說什麼都遲了。
“這......我們之前不知道。”
“那這現(xiàn)在可怎麼辦,雖然那艘航空母艦隻完工了百分之七十,但光是建造它的成本都遠遠不止這個數(shù)字,對於我們國家的意義就是十倍、二十倍甚至再多錢也無法衡量的,這可怎麼辦啊......”
跟唐解放年齡相仿的王總工程師,看起來本就老邁的一張臉,此時苦的跟苦瓜一樣,似乎又老邁了幾歲都不止。
當(dāng)年從蘇軍製造畢業(yè)迴國,他太清楚黑海造船廠那艘航母到底意味著怎樣領(lǐng)先的軍事製造水平,如果可以將那艘航母運迴來研究。國內(nèi)軍工製造水平,至少可以邁出極大的一個臺階。
在場的氣氛一下子冷卻了下來,就連東道主唐解放,也是被這個意外的結(jié)果給搞的臉黑似鐵鍋。
但這個結(jié)果,卻又在意料之中,近幾年國內(nèi)鋼鐵企業(yè)和重工業(yè)大規(guī)模破產(chǎn),除了管理上的不善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受製於技術(shù)上的落後所導(dǎo)致。各大企業(yè)機需外匯從國外尋求先進技術(shù),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或者說,整個國家都缺少外匯,兩千多萬美元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罷了。
“老王。你先別著急,實在不行的話,我再想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啊。那可是兩千萬美元......”
“這個你別管,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
“這個......”
唐解放有些後悔自己牛皮吹得太大了,但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體,吹出去的牛皮怎麼可以收迴來。
“這個......我不敢保證。但我會盡量試試,最近你先別忙著迴去,在這等我?guī)滋欤^段時間你我給你消息。”
“......”
英國,倫敦。
隨著西切爾工業(yè)股票的崩盤調(diào)查,一樁又一樁事情,都指向了大股東違規(guī)套現(xiàn)的黑幕。
但同時,也有調(diào)查員得到一些消息表明,除了大股東利用銀行減持套現(xiàn),將風(fēng)險轉(zhuǎn)嫁給其他股東,也有資本利用黑幕,進行投機性惡意獲利。
“沈先生。在前天晚上,您是否在格羅夫納豪斯酒店出息了南博銀行的開業(yè)宴席。”
“是有著麼迴事。”
“有參與宴會的賓客表示,你當(dāng)晚說要做空西切爾工業(yè)集團的股票,可有這迴事。”
“調(diào)查員先生。我想你了解我的職業(yè),我是一名投資商人,我不看好西切爾工業(yè)集團的未來發(fā)展,難道不可以賣出股票?”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我們懷疑你在針對西切爾工業(yè)集團惡意做空。”
“羅恩調(diào)查員先生,請允許我打斷一下。”
一名西裝革履紅唇齒白的華裔男子說著,將手裏的名片遞給了前來調(diào)查西切爾工業(yè)集團一案的調(diào)查員。
“在沒有明確證據(jù)下,你指責(zé)我的的當(dāng)事人惡意針對一家上市公司做空,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在這件案子上帶著主管判斷。”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麼?我的當(dāng)事人是一名合法商人,他的每一筆交易都有納稅證明,從都當(dāng)事人結(jié)清的頭寸上看,他在西切爾工業(yè)集團股票暴跌中,繳納了三百二十萬英鎊的稅款。
根據(jù)倫敦金融收益納稅計算,也就是說,他持有的賣空頭寸份額隻有三千多萬英鎊。
那麼請問,之前的西切爾工業(yè)集團市值高達兩百六十億英鎊,區(qū)區(qū)三千多萬英鎊的市場份額,又如何會影響到這麼大一家公司。
難道,你覺得他用嘴巴就能把一家公司吹崩潰?
就像某個人生氣的時候說某個人會死,那被他罵的那個人就會死麼?”
“.......”
伯明翰,西切爾工業(yè)集團。
大衛(wèi).西切爾像是瘋了一樣不聽砸著辦公室裏的東西,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句話會讓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大衛(wèi)。很抱歉,但我不得不告訴你,在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你必須從這裏搬出去。”
巴林銀行總裁山姆.雷德梅林的一番話,令處在暴走邊緣的大衛(wèi).西切爾徹底瘋狂了,他一把衝過去抓住了雷德梅林的脖子,披頭亂發(fā)紅著眼吼了起來。.Ъimiξou
“該死的,你們這幫強盜。你們這些銀行家,全他嗎的是該死的強盜,我詛咒你們會下地獄,你們逼地獄裏的魔鬼更加的卑劣和無恥。”
“西切爾先生,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侮辱我們銀行,小心我告你汙蔑哦?”
撲通——
歇斯底裏的大衛(wèi).西切爾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山姆。求求你,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放過一馬可以麼?我什麼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大衛(wèi)。我已經(jīng)盡力了。並不是我不想幫你,但我實在是有心無力。不過有一點你其實並沒有說錯,銀行,就是強盜。我自己都討厭我自己。”
“.......”
一場鬧劇,在警衛(wèi)的到來下,劃傷了休止符號。
本該高高在上的大衛(wèi).西切爾總裁,被警衛(wèi)強行推出了集團大廈。
他看著原本屬於他的集團,眨眼之間成為了別人的公司,一股從未有過的茫然讓他呆呆坐到了地上。
“你好,請問你是大衛(wèi).西切爾先生麼?
我是證券調(diào)查委員會的調(diào)查員貝斯.羅恩,我們接到舉報,你在擔(dān)任西切爾工業(yè)集團總裁一職的時候,涉嫌利用證券漏洞套現(xiàn)、貪汙以及非法行賄等多個罪狀,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diào)查。”
“.......”
陽光,從天空撒下,明媚的光線照在人身上格外的溫暖。
經(jīng)濟金融調(diào)查局大門外,沈建南坐在最新款的勞斯萊斯汽車裏,看著像是行屍走肉邁步著的大衛(wèi).西切爾,眼裏露出一絲同情。
這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正義從來都是那麼廉價,唯有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幸好,自己的軟飯吃的夠漂亮啊。
叮叮叮——
隨身攜帶的衛(wèi)星電話響了起來,沈建南按下了車內(nèi)的屏蔽隔音開關(guān),接通了電話。
“小沈啊,這軍訓(xùn)就要結(jié)束了,你怎麼還沒迴來。不是說好了迴來參加開學(xué)典禮的麼?”
唐解放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嘮叨的聲音令沈建南冰冷的心為之一暖,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的地方能夠聽到來自萬裏之外熟悉的聲音,不由就讓他想到了這個糟老頭子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
迴頭半個停職留薪,外麵要是混不下去的話趁早滾迴來。
“校長。最近有一點忙,這不是沒來的及麼。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忽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和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聲,領(lǐng)沈建南嚇了一跳。
“老頭子。你沒事吧。怎麼了?”
“咳咳咳——哎!還不是錢給鬧得,咱們學(xué)校今年擴招,學(xué)校翻新、新生補貼,還有老師們的工資,我一核算,至少得兩千萬美元。
你說,國家財政上吃緊,這麼一大筆錢,我又不能去找學(xué)裏去要,可不得把我給急死。”
“......”
“我感覺啊,再急下去,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
“咳咳咳——”
“.....”
“老唐,你當(dāng)我是開銀行還是搶銀行的?開口就要兩千萬美元,你怎麼不去搶?”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