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大2012屆經濟學院金融係同學交流群。
群主班長劉易凡正在@所有人。
“同學們,這兩天市場一直震蕩,賺錢的需要慶祝,賠錢的需要發泄,我提議今天中午聚一聚,大家誰有空。”
曲向前:“附議!我最近跟著班長賺了一萬多,該慶祝一下!”
唐軍:“附議!沒有聽班長的買長生,昨天少賺了三千多塊,今天我想借酒澆愁。”
孫曉燕:“上午正好沒事,我可以參加。”
李宛然:“參加+1!吃吃吃——”
宋錢:“@淩璫舞女神參加嗎?”
淩璫舞是張楚河班上男生們公認的學霸女神,不僅僅成績好,而且姿容出眾氣質高雅,一米六的身高,再加上能隨著喝奶茶的b級熊貓,簡直就是作弊。
宋錢問出了所有男同學的心聲,包括張楚河在內!
男人嘛!
對於淩璫舞那種女神,張楚河難免心中會有好感,說是一見鍾情也不為過。
但在學校,張楚河從來不敢透露這種心聲,他隻是一個最最最普通的男生,出身農村,家庭環境不說全班墊底,但也夠嗆。
雖然長得還算湊合。
隻是在這個寧可坐在寶馬車上哭也不可能坐在單車上笑的年代,有些喜歡,隻能掩於唇齒,止於歲月。
所以,張楚河與淩璫舞的交集僅限於同學關係。
淩璫舞:“@張楚河張楚河同學,你去嗎?”
這是什麼情況?
張楚河正在偷偷潛水窺屏,他和淩璫舞的關係僅僅就是同學關係,淩璫舞突然@他,並且詢問他去不去,怎麼都不正常。
六年的記憶漸漸的模糊,一時半會,張楚河也想不出到底是怎麼迴事。
劉易凡看見淩璫舞@張楚河,頓時醋意叢生。
班上誰不知道他喜歡淩璫舞,這三年,他為了追淩璫舞光是買的花加賄賂淩璫舞宿舍的幾個女生,都已經花了好幾萬。
劉易凡@張楚河:
“有沒有工作,聽說今年工作不好找,實在找不到,來我公司幫忙。
曲向前從大二開始就是劉易凡的跟班,實習就也跟著去了劉易凡父親的公司上班,看見未來老板這麼說,哪裏還不明白什麼意思。
曲向前:
‘對啊,楚河。現在實習工作不好找,對口的工作就更難找了,不如你也過來跟著班長,咱們同學一起幹多好。’
事實上這兩年工作確實不好找,集大又隻是普通一本,張楚河能找到現在實習的公司,都用了好幾個月時間。
如果是上一世,張楚河剛進入社會還可能會以為劉易凡和曲向前是看在同學情分在關照他,但兩世為人,他哪裏不知道這兩人一唱一和就是借著踩他彰顯自己的優秀。
宋錢@張楚河:
“上午有空麼,聚餐了,過來一起熱鬧下?”
張楚河翻完之前的聊天記錄。
劉易凡一大早就在群裏曬了昨天的股市盈利裝了個逼,if多頭,持倉二十手,浮盈兩百多萬。
華夏一重,持倉兩千手,浮盈三十萬。
這麼多利潤,一旦張楚河參加聚會,肯定就要被各種狂踩了。
看著群裏不斷發出的信息,張楚河嘲諷揚了揚眉毛。
圈子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又實實在在存在著。
劉易凡是班上出了名的富二代還是學生會副主席,開寶馬x3上下課,並且慷慨大方又是班長,很多人都願意和他搞好關係幫著他踩一腳張楚河。
上一世,張楚河就無法融入到以劉易凡為首的富二代之中。
但那時候,他情商低的還察覺不到對方平時會流露出來的不屑和打壓,隻覺得是自己不習慣去舔別人。
現在看,恐怕除了他,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這個年代像他這樣的憨逼太少了!
錢啊!
真是個王八蛋。
兩世為人,張楚河已經是另外一種心態。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不少跟在劉易凡後麵做舔狗的家夥,後來都買了劉易凡家賣的基金,一個個虧得內褲都沒了。
張楚河:‘@淩璫舞女神都開口了,自然要參加。’
張楚河:‘@劉易凡買了樂色網,今天割了很大一筆錢,今天要關燈吃麵了。’
張楚河明知故問的給劉易凡創造裝逼舞臺。
既然張楚河都創造好了舞臺,劉易凡豈能放過?
他已經計劃好了,借著這波牛市,將家裏的通明私募品牌做大,雖然大多同學都說窮逼,但也有幾個家庭不錯。
何況,這年頭網貸平臺和信用卡多如牛毛,有學生證和工作證明,一個人套個幾十萬還不是輕而易舉。
如果所有同學都買自家私募,連去打廣告的錢可能都省了。
‘不是跟你說了麼,現在是牛市,每一個迴調都是加倉機會,你居然割肉?對了,@淩璫舞前兩天我幫你選的長生生物買了麼?’
淩璫舞:
‘沒。@張楚河割了好,股票這東西少碰,牛市個個都是股神,什麼妖魔鬼怪都能反複橫跳,等潮水過後才能夠看誰在裸奔。’
看著兩人的消息,張楚河差一點笑出聲,淩璫舞雖然沒直接諷刺劉易凡,但意思已經夠明顯的了。
更搞笑的是劉春梅這家夥居然說長生生物。
想想這王八蛋也確實夠坑。
一直在群裏吹捧的兩隻股票,後來都退市了,狗日的那時候還拚命讓人補倉。
“媽的,這個賤人。”
鷺海道一棟金碧輝煌的大廈,劉易凡看著群裏的消息怒火中燒忍不住罵了一句。
淩璫舞居然在群裏這樣損他簡直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
張楚河這個王八蛋就更討厭了,一個毫無背景的農村窮逼而已,還敢跟自己看上的女人說話,找死!
曲向前一直都是劉易凡的跟班,深知在劉易凡心裏早已對淩璫舞誌在必得。淩璫舞這麼關注張楚河,劉易凡心裏肯定很不爽啊。
想到這裏,曲向前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劉總。這小子不是說他也要去麼,那幹脆咱們別去海底撈了。”
劉易凡眼神亮了下。
平時同學聚餐,都是aa製。
考慮到大家經濟水平都不一樣,所以選的地方消費檔次往往都不會太高,海底撈或者火鍋城也或者大排檔對付下,下來每個人也就是百八十塊錢。
但這次想要張楚河出醜,就不能選這種地方。
我看你這次怎麼下臺。
劉易凡@全體人員“既然大家興致都這麼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中山路的宮本和風料理不錯,一會不見不散啊。”
曲向前:“收到。”
宋錢:“不見不散。”
李宛然:“真是巧了,這家店就在我公司樓下沒多遠。等你們哦,麼麼噠(*^▽^*)”
“......”
跟劉易凡關係好的幾個人,很快附議了。
但也有人發起了愁。
日料店在國內都是走高價路線,宮本更是走的精品高價路線,人均消費一千五朝上,別說是剛實習的學生了,就算是上班許久的白領平時也舍不得到這種地方消費。
孫曉燕:‘日本料理店太貴了,咱們換個地方吧。’
餘暉:“是啊。這家店我聽說很貴的,海底撈我這裏有打折券,要不還去海底撈吧。”
曲向前:“夏天吃海底撈容易上火,這家店的菜非常有特色,我保證你們去一次下次還想去。不用怕貴,有大班長在,真沒錢誰還敢把咱們壓那裏抵債啊。o(∩_∩)o哈哈~”m.Ъimilou
宋錢@張楚河“楚河,你去不。”
咱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張楚河終於想起來,這次去聚餐後來發生了什麼。
因為淩璫舞有意無意表現出跟他有些親近,劉易凡瘋狂點菜還點了幾瓶紅酒,最後結賬的時候一人平攤得好幾千塊錢。
付賬的時候張楚河因為拿不出來錢,被劉易凡事先安排好的收銀員一頓諷刺挖苦和鄙夷,羞憤的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後來借故上洗手間的劉易凡又出來冒頭,彰顯出大方幫張楚河的那份給墊付了。
那時候,張楚河還傻傻的一心感激劉易凡幫他解圍。
放在上一世,知道這種結果,張楚河肯定是不會再去的,但現在嘛,打開交易軟件看了下大盤走勢。
上證指數,5075.25,跌幅-1.78%。
if,價格5256,跌幅-1.79%。
持倉浮動盈利144000。
張楚河心頭忍不住一陣狂跳,這才一會功夫沒看,就賺了十幾萬。
狗日的!
這麼多錢自己一天花一百塊錢都能花很久啊。
去。
必須得去。
張楚河感覺賊雞兒膨脹。
一頓不就是幾千塊麼,小爺不在乎。
“班長金口,在下就是關燈吃麵今天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關燈吃麵?
老子叫你今年一年都關燈吃麵。
看著張楚河發出來的消息,劉易凡冷笑一聲,隔著屏幕他都能夠感覺到張楚河的心在滴血。
其實他早就知道,張楚河已經找到了實習工作,實習薪資一千八一個月,還不管吃住。
窮逼玩意,我要讓你知道,不要拿你的全部身家挑戰我兜裏的零花錢。
“那就這麼說定了,大家可不要遲到哦。”
“......”
都是毫無新意的迴複,張楚河懶得再窺屏,關掉手機閉著眼靠在了床上。
“中山路,宮本.....那個宮本什麼料理店。”
“宮本和風?”
“對,就是這個地方。”
司機是個老司機,確定了位置,十幾公裏的路程一路彎道超車,十分鍾不到就風馳電閃達到了目的地。
張楚河下了車,看了一眼裝修風格頗具日式風格的料理店,不屑揚了揚眉毛。
一頓不就是幾千塊麼,小爺現在也是分分鍾上千的人,這點檔次,爺還不在乎。
有著股指期貨在市場不斷賺錢,這廝早膨脹了。
“師傅,多少錢。”
“二十五。”
“收款碼給我掃下。”
叮——
支付餘額不足。
張楚河臉上一綠,這才想起來,之前入金後因為情緒激動,把卡裏所有餘額都轉給了父母。
花唄早已經套了個精光。
小貸,也早已光芒四射。
可憐的微信支付裏,隻有三毛五分錢。
這尼瑪!
這時,一輛大眾甲殼蟲開過來,看見站在出租車窗邊的張楚河,車窗下垂,一張嬌美的臉龐探出來。
“張楚河,來這麼早啊。”
是淩璫舞。
人如其名,笑起來的樣子就跟最美的舞一樣,絢麗多彩。
“哎。小弟,快點兒。這裏不讓停車的。”
師傅眼看張楚河付款不成功,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這特麼就尷尬了。
哪怕張楚河是重生者活了兩輩子,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女神。能不能借我二十五塊錢?”
淩璫舞明顯愣了下。
“這個,我錢包忘了拿了。”
簡直是糟糕透頂的理由。
手裏拿著手機,卻說錢包沒拿。
這年頭,錢包能裝幾個錢。
淩璫舞看了一眼張楚河,想問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問。
“你微信多少,我加你一下轉給你。”
吱——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突然響起,因為路口被擋,過來的一輛寶馬x3停在了後麵。
“走不走啊,別在這裏擋道。”
開車的曲向前從駕駛位探出腦袋,吼了一嗓子。
接著,他就看到了張楚河準備過去加淩璫舞微信的張楚河,坐在車裏的劉易凡坐不住了,他連忙拉開後排車門下了車。
“張楚河。璫舞。你們來得這麼早啊。這是怎麼迴事?刮到了?”
淩璫舞沒有說話,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是很不適應劉易凡的稱唿。
但司機師傅明顯不滿等了半天沒拿到錢,不耐煩地嘟囔起來。
“快點行不行。就這二十五塊錢,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沒錢就不要出來坐車,你自己時間不要錢,當別人時間也不要錢啊。”
我尼瑪!
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行不行。
張楚河有一種想把出租車司機掐死的衝動,老子分分鍾都是賺幾千塊的人,會差你這點錢麼。
劉易凡就樂了。
二十五塊錢都沒有還坐出租車,也不嫌丟人。
“楚河,也不是我說你,人家師傅掙個錢也不容易,咱們就別耽誤人家跑車了......”
劉易凡說著,一臉你不要為難人家司機師傅的表情,就像是,張楚河有錢,卻故意為難人似的語氣。
這話對於出租車司機來說簡直說到心坎裏去了,他跟著附和道:“可不是。錢都被平臺抽走了,本來就賺不來幾個錢,還在這裏耽誤我時間......”
這世道,有錢行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坐車沒得錢,哪裏來的理啊。
張楚河黑著一張臉,嚴重懷疑今天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曆。
叮——
微信發出一聲提示。
通訊錄裏多了個紅色的標注,打開一看,‘我心向明月’添加你為好友。
張楚河看了一眼坐在車裏頭都沒抬的淩璫舞,趕緊點下了接受。
我。
以上是打招唿的內容。
你已添加‘我心向明月’,現在可以聊天了。
叮——
聊天框彈出一個黃色收款框。
2000轉賬給你。
看著淩璫舞轉過來的金額,張楚河心下一暖,他借的是二十五塊,可不是兩千塊。
“張楚河,你不會是忘了帶錢吧?要不,我替你付了?”
劉易凡討厭的聲音傳來。
張楚河暗暗感激看了一眼不動聲色收好手機的淩璫舞,趕緊點下了確認收款。
幸好。
微信沒有支付寶那讓人討厭的收款提示音。
不然,這次丟人丟大了。
“不用!”
張楚河皮笑肉不笑說著,搶過劉易凡準備從司機手裏接過的收錢碼掃了下。
“師傅,實在不好意思。”
叮——
錢轉到了司機的收款碼上。
“下次沒帶錢就不要坐車,算我今天倒黴。”
司機單手掛擋左手掌方向盤,油門轟地一踩,走了。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車流中,張楚河真想他娘的記住車牌號舉報一下。
至於麼。
老子多付了五塊錢,幹嘛還這個態度。
但想想,張楚河也就打消了這個舉報的想法。
生活不易。
出租車司機也是為了生活。
暴躁的源頭十有八九都是來自生活壓力。
就像曾經的他,麵對著無休止的生活壓力情緒每天都緊繃著,客戶的刁難,上司的責罵,同事、同學以及其他人際關係帶來的影響,每天還要戴著麵具保持笑容,如果不發泄一下可能突然哪天就崩潰了。
兩世為人,張楚河對人生多了一些不屬於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感悟,也多了幾許寬容。
“這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張楚河付了錢,這讓劉易凡感覺很是無趣,頗有不忿說了句,也不等張楚河迴答,轉頭朝淩璫舞露出了笑容。
“璫舞,能倒車進去麼?要不要我幫你。”
女司機倒車入庫一直是個頗受爭議的話題,竹田門口的車庫不大,四周又停滿了車,車位挨著車,顯然對於技術是一個考驗。
劉易凡心裏頗為期待,如果淩璫舞讓他幫忙,不光可以秀一把車技,還能夠趁機感受一下女神座椅上的餘熱。
可惜,淩璫舞一點都沒有接受劉易凡幫忙的意思,不鹹不淡說了一聲不用,前進,剎車,掛擋,打方向,倒車,動作一氣嗬成,車身頗長的甲殼蟲幹淨利索停到了車位上。
“真厲害。”
劉易凡心裏有些失望,但很好掩飾著,誇讚了一句。
淩璫舞沒接話,看了一眼張楚河,又看了一眼修了好幾次才將車修進車位的曲向前,淡淡說道:“時間不早了,應該有同學早過來了,咱們也上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