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鷹很大,克勞迪婭·卡汀娜白嫩纖細的五指完全無法掌握,隔著手掌外閃爍著的銀光的槍體,在她一頭金色長發下,兩者交互相應,有種狂野暴力卻又寧靜的美麗。
槍口對著沈建南的腦袋,代表著殺戮和死亡,冰冷的金屬緊緊挨著肌膚,刺骨的寒意讓人全身毛孔一陣收縮,本能豎起了汗毛。
和基督教對於婚姻的束縛不同,也和其他國家天主教教徒對信徒的約束不同。
意大利黑手黨以教父形式招攬門徒,而黨魁就必須保持最堅定的信仰,而在羅馬教宗,天主教的天主誡命中:我們不是共有一個父親嗎﹖不是一個天主造生了我們嗎﹖為什麼我們彼此欺騙,褻瀆我們祖先的盟約﹖
你們向上主的祭壇灑盡了眼淚,哭泣呻吟,因為上主不再垂顧你們的祭祀,不再悅納你們手中的祭品,
而你們還問:「這是為什麼﹖」是因為上主是你與你年輕時所娶的妻子之間的證人。她雖是你的伴侶,是你結盟的發妻,你竟對她不守信義。
上主不是造了他們成為一體,有一個肉身,一個性命嗎﹖為什麼要結為一體﹖是為求得天主的子女;所以應關心你們的性命,對你年輕結發的女人和男人不要背信。
上主以色列的天主說:我憎恨休妻,休妻使人在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不義,萬軍的上主聲明說。所以你們當關心你們的性命,不要不守信義。
作為羅馬天主教教徒,家族唯一繼承人,黨魁,所有枷鎖注定了克勞迪婭·卡汀娜這一生,都隻能夠有自己一個男人。
無論是生老病死還是韶華失去,無論是貧窮富裕還是有婚姻關係,即便是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身份、信仰還有榮譽都決定了她根本不可以再有任何男人。
即便,沈建南永不迴來,還有其他妻女。
她也隻能孑然一身。
不公。
沒有不公。
因為這是天主的誡命,身心的純淨。
沈建南能感覺到克勞迪婭·卡汀娜是真的恨自己。
在這金戈鐵馬崢嶸輝煌大世裏,伊人守的人憔悴隻為等待良人歸來,相思的情和淚肆意地蔓延。耳邊仍是往日攜手深情呢喃低聲訴,可曾知,明月照水非當時,相識遲。
自己卻奔波在世界各地,屢屢登上花邊新聞,以克勞迪婭·卡汀娜的性格,不恨自己才怪了。
不過,沈建南卻沒有任何害怕之色,任由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伸出胳膊攔住克勞迪婭·卡汀娜的腰,將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是想看看你的槍快麼?”
勞迪婭·卡汀娜沒有說話,但握著槍的手卻不由一抖,身上力氣似乎被某個不知名的東西一點一點抽走。
沈建南不再說話,和那雙寶藍的眸子對視著,雙手一點一點開始下移。
砰!
槍掉到了地板上。
木質的地板和金屬撞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沈建南望著那雙眸子說道:“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
“......”
沒有子彈的槍,就沒有任何威脅性,神仙都打不贏這場戰爭。
十分鍾後。
沈建南撫摸著勞迪婭·卡汀娜微微隆起的小腹說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勞迪婭·卡汀娜不說話,但泛著一絲嫣紅的臉頰卻露出了少見的溫柔,美麗得讓人心動。
又是五分鍾後。
沈建南殺氣騰騰逼問道:“男孩還是女孩。”
勞迪婭·卡汀娜雙眼透著一股濕潤,桃腮欲暈,有著一種沒人見過的嫵媚和幽怨,她咬了咬紅唇不甘道:“男孩。”
自古以來,棍棒底下出孝子。
女人其實跟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沈建南很滿意這個迴答,給予了最好的獎勵。
良久。
溫暖的臥室,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怪味。
沈建南抓起衣服,在兜裏摸出了一包香煙,但還沒來得及點燃,一隻纖細的玉手忽然伸過來,搶走了他的煙盒,並遠遠扔到了地上。
愕然了下,沈建南連忙道歉:“對不起!”
勞迪婭·卡汀娜一句話都不想說,汲取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熱量,微微闔著眸子,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
而此時,伊斯坦布爾。
千帆娛樂公司的人垂頭喪氣從各個碼頭迴到了臨時租住的酒店。
果然和之前預料的一樣,所有人跑遍了沿岸碼頭尋求拖船,但價格都出到了十萬美元,卻沒有一艘拖船肯來幫忙。
不是業務繁忙,就是最近檢修,甚至還有員工食物中毒在搶救的。
總而言之,在整個伊斯坦布爾,六大國營航運公司居然沒有一艘拖船在閑著。
王國柱吐出一口煙霧,皺著眉頭說道:“希臘剛才傳來消息,可以為我們安排兩艘拖船,還有經驗豐富的船員,可是加上劍刃號也才三艘船,上哪再去找八艘拖船。”
唐坤說道:“保加利亞那邊倒是有艘拖船,但就算也雇來,還差七艘船。”
沈直考慮了片刻說道:“西班牙的航運業比較發達,還有意大利的航運也很發達,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去那邊租幾條船。”
唐坤猶豫了下:“他們會願意冒著得罪土耳其的風險麼?土雞的霸道是出了名的不講理,那些航運公司都還要在地中海做生意,我擔心......去也是白去。”
“那怎麼辦?”
“我聽說那位和意大利的關係很好,不如再請他幫忙問問。”
“那我讓人聯係一下。但我們走蘇伊士運河的話?可能會有麻煩。聽說保加利亞一艘貨輪在索馬裏都被海盜劫了,那些王八蛋還殺了不少人,來威脅保加利亞政府,索要一千萬美元的贖金。”
“總比走太平洋強吧,加勒比海一直都不太平,比總蘇伊士河的風險還好大,好歹這邊四周還有各種政府的軍隊巡視。”
“海盜的問題不用擔心,這個我有辦法解決,現在我們還是先看看那位能不能從意大利給我們安排幾艘拖船過來。”
“哎!可惜霍先生現在被港府一直壓製,不然憑著他在香港的地位和幾位船王的關係,應該可以幫我們一次。”
“你是說包家?也就那樣,就算包玉剛還活著,也不敢插手這件事的。你看看他的女婿,跟咱們國家還有什麼關係。”
“......”
索馬裏,位於非洲東北部,有“非洲之角”的美稱,古代盛產香料。
明朝時期,鄭和下西洋走絲綢之路,就曾經到達索馬裏,並最終通過蘇伊士運河到達土耳其終點站。
1840年開始,歐洲殖民者到來後這裏被瓜分,西北部是法屬索馬裏,北部是英屬索馬裏,東部、南部是意屬索馬裏。
這也不難理解,因為索馬裏的位置太好了,它位於非洲之角,擁有非洲最長的海岸線,扼守蘇伊士運河,盛產鈾、鋁、銅、煤等自然資源,出產歐洲殖民者喜歡的香料,可以說多種利好因素加持。
如此寶地,誰不想咬上一口。
到1941年,日不落帝國大英帝國強勢控製了整個索馬裏在,直到1949年聯合國決議將原意大利占領區域,交給意大利托管,這裏才再次分為兩地。
豐富的資源,以及天然的交通便利,為這個國家帶來了滾滾財源。
靠著把守亞丁灣,控製亞洲入非航運通道,以及出口各種自然資源,加上殖民時期歐洲人的建設,索馬裏早殖民時期很快就達到了發達國家水平,成為世界上奢華的度假區和航運中心,當地百姓非常富裕,一身名牌服飾,令各國到此旅遊的普通人都為之羨慕。
這裏修建了很多療養院,供有錢人休假療養,給國家帶來很多收入。
而摩加迪沙富人區,更是非洲最有錢、最有權的港口之一,也是印度洋經濟要塞,區域性經濟中心。
因為貿易發達,這裏留下很多貿易夥伴國的印記,印度的音階、也門的和弦、蘇門答臘的歌謠,都在這裏落地生根。
人一有錢,自然就追求娛樂性享受。
也因此,這裏曾經有大量的電影院、俱樂部,也產生了世界級的模特、音樂明星、體育明星。
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
憑什麼屬於黑人的財富,要被殖民者掠奪?
憑什麼,白人就要比黑人更加有錢。
憑什麼那些殖民者大把大把賺著鈔票,卻不肯給這裏的主人更多錢。
於是,一場獨立戰爭爆發了。
為了搶迴屬於自己的財富,當地原住民購買了大量武器,殺死了那些搶走他們財富的強盜,拿迴了屬於自己的土地。
然後......
沒有然後了......
1960年英屬索馬裏和意屬索馬裏合並,獲得獨立。
索馬裏獨立後,當地人趕走了殖民者開始執掌國家政權,但由於和大多數非洲國家一樣,索馬裏人民族認同感、國家認同感不強,對國家性質不認同,各個部落、黨派無休止爭權奪利,國家很快就陷入了無休止的內戰。
加之昔日被屠殺的殖民者對這裏充滿恐懼,企業撤資,工廠搬遷,貿易中斷,卻又沒有新的資本敢前來投資,經濟發展迅速崩潰,人們失去了經濟來源和生存的根本,不得不另謀就業,養家糊口。
此時,博薩索。
一群衣衫襤褸的本地人扛著ak47,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正在清點著勞動成果。
保加利亞一萬兩千噸散貨輪一艘,華夏電風扇和曰本電器若幹,六名身材年齡不一的保加利亞籍女性,以及價值十六萬美元的各國貨幣若幹。
清點完死的勞動成果,亞當·阿卜杜拉·奧斯曼·達爾扛著槍,在獲得收獲上來來迴迴檢查了一番質量,最後選擇了一個質量最好的,當場開始享受收獲的果實。
四周的同事跟著興奮地吼了起來,同時揚起槍對著天空放了起來,以慶祝今天的滿滿收獲。
掙紮的女人被嚇懵了,絕望流著眼淚,像是死了一樣任由亞丁·阿卜杜拉·奧斯曼·達爾施為。
而被抓獲的其他船員則拚命罵著,想要讓女人避免悲慘的命運。
砰!
被綁著繩子的船廠,頭上冒著血水瞪著眼睛躺到了地上。
而開槍的人像是打死了一隻臭蟲,接過亞丁·阿卜杜拉·奧斯曼·達爾的工作,檢驗起自己的能力。
這是一群海盜。
而做海盜,在索馬裏當地是很有麵子的事,因為收入高,可以賺很多錢。
道德、法律?
有錢賺,有女人搶,誰在乎這些東西。
漸漸,地上的女人失去了生息,尚未完事的海盜大罵一聲,吐了一口濃痰踹了一腳屍體,提著褲子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大喊道:“有情況。”
嘩啦啦!
嬉笑謾罵的海盜們立馬戒備拎起了槍,很快就看到,一艘快船飛速靠近了海灘。
不久,船上下來了一個人。
戒備的海盜們頓時鬆了口氣,亞丁·阿卜杜拉·奧斯曼·達爾更是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迎了上去。
因為,來的人是他的老夥計劉吉爾.烏達,一名土耳其退役軍人,彼此間經常有生意上的往來。
“嗨。烏達,這次又有什麼好消息。”
“我的老朋友,有一筆價值十億美元的大生意可能會從這裏路過,隻要你們將它攔下,我想至少能賺兩個億。”
“......”
此時。
羅馬,科隆納區。m.Ъimilou
沈建南拿著一長串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戴在了克勞迪婭·卡汀娜領如蝤蠐的脖子上。
但可惜,這招泡妞的絕佳招數並沒有什麼效果。
克勞迪婭·卡汀娜一襲素白長衫,淨的有些紮眼,藍色的瞳孔卻冰冷一如西伯利亞的凍土,高挺的鼻梁顯出淩厲的線條。
全身上下透著不可一世的氣息,如柳刀的眉劃至鬢角,一雙如秋潭的雙牟隱藏在細蜜的睫毛下,雪蓮的俏麗搭配寒梅的風姿,清麗中透出凜然,蘊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驕傲和不屑。
本來嘛,沈建南想趁機開口讓克勞迪婭給自己安排幾艘船的,意大利最大的航運走私集團就是她們家的,自己昨天出那麼大力氣,要求一點迴報還不是理所當然。
但此刻,到嘴的話隻能咽進肚子裏。
看著美麗動人的佳人,沈建南露出笑容說道:“親愛的,你現在看起來真是太美了。”
克勞迪婭聰明得很,沒等沈建南過來抱住她就拿出了槍,威脅和拒絕的意思不言自喻。
沈建南不為所動,為了借船也是拚了,任由老弟被人威脅,卻摟住了那纖細的腰肢,望著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得眸子說道:“我賭你的槍裏還是沒有子彈...”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