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宇一說完。
便看向了楚天闊,他微笑說道:
“不過我還是要恭喜楚公子!你收藏的這幅《秋水寒天問佛圖》,的確是一副難得的唐代畫作的精品。並且,他的藝術(shù)價值,和經(jīng)濟(jì)價值。絕不在素誌和尚的那副問佛圖之下。隻是可惜,它並不是素誌和尚所做!”
楚天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幅畫的價值,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考慮了。
因?yàn)椋拖男∮畲虻馁是。
這幅畫是素誌和尚所做。
如果夏小宇說的是真的。
那這個賭,自己肯定是輸了。
看著夏小宇,楚天闊馬上問說:
“夏小宇,你說這幅畫,是曉山居士所作,就是曉山居士所作?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你就是在胡說八道,無中生有!”
夏小宇冷笑一下,看著楚天闊,慢悠悠說道:
“想要證據(jù),很簡單!”
說著,夏小宇一指畫上的山。
這山畫的怪石嶙峋,重巒疊嶂。
“仔細(xì)看這裏,這裏有曉山居士的隱形提名!”
夏小宇的話,眾人都是一愣。
隻有鄭院長,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
眾人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端倪。
就見鄭院長開口說道:
“你們看的還不夠仔細(xì)。這座山的畫法,是把篆書的筆法,融入到畫作當(dāng)中了!”
鄭院長這一提示。
幾個收藏大家,立刻恍然大悟。
原來,畫作上的山峰頂端。
竟然是用小篆,寫出的象形文字。
而這兩個字,恰恰就是“曉山”!
這一看,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剛剛還質(zhì)疑夏小宇的藏家,他整個人都像觸電一般。
哆嗦著手,指著畫作上的山峰。
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這真是曉山居士的畫作?我還以為,這個故事。不過是他杜撰出來的呢……”
楚天闊更是臉色慘白。
他也看出來了。
隻是這一看,他頓時心灰意冷。
輸了,肯定是輸了!
輸?shù)囊粩T地!
而輸?shù)尼峁褪且?dāng)眾下跪,給夏小宇道歉。
並且,還要承認(rèn),自己是窩囊廢!
楚天闊心高氣傲。
這種結(jié)局,他根本接受不了。
一旁的鄭院長,根本不在意,他們誰輸誰贏。
但是,他有一個巨大的疑問,還沒得到答案。
看著夏小宇,鄭院長直接問說:
“小夥子,我是典型的唯物論證。從來不相信,人會有什麼異能。但是,你今天還沒看過這幅畫時。為什麼就斷定,這幅畫是仿作,而非素誌和尚的真跡呢?”
鄭院長的這個疑問,在場的所有人都有。
就連薑一雪和仇雨晨,也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夏小宇能未卜先知?
夏小宇不由的笑了。
他對鄭院長印象不錯。
見鄭院長問他,他便直接說道:
“鄭院長說的對,我當(dāng)然沒要異能。至於我怎麼沒看畫,就知道這幅是仿作。其實(shí),道理很簡單。因?yàn)椋铱催^這幅畫的真跡!”
“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種堪比王羲之《蘭亭序》的,絕世無雙的國寶珍品。
以前,大家也不過是聽說過而已。
夏小宇竟然見過!
說著,夏小宇便迴頭看向了楚天闊。
他淡然笑道,問說:
“楚公子,現(xiàn)在真?zhèn)我逊帧T摰侥懵男匈約的時候了吧?”
楚天闊臉色極為難看。
這個結(jié)果,他很難接受。
但是,數(shù)百人看著。
他又沒辦法不守承諾。
畢竟,在商業(yè)圈子中摸爬滾打。
大家更注重的,則是信譽(yù)和承諾。
就這樣矛盾了好一會兒。
忽然,就聽“噗通”一聲。
楚天闊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但是,他依舊一臉的不服。
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錯了!我是窩囊廢!”
夏小宇當(dāng)然知道,楚天闊依舊不服,:筆瞇樓
甚至,他是在暗恨自己。
就見夏小宇冷笑了下,慢悠悠說道:
“楚天闊,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惹我,可你偏偏不信。記得,再有一次。就絕對不是下跪這麼簡單了!”
說著,夏小宇便帶著薑一雪,直接走了。
而楚天闊看著夏小宇的背影。
眼神中,充滿著殺機(jī)!
迴酒店的路上。
薑一雪好奇的問夏小宇說:
“夏小宇,你什麼時候看過的,素誌和尚的那副求佛圖的真跡?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薑一雪對古代名人字畫,興趣頗為濃鬱。
夏小宇不由一愣,他看著遠(yuǎn)處,淡淡說道:
“現(xiàn)在不行,如果真想看。恐怕要等到他們倒臺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不用你看,我會把這幅畫送你!”
夏小宇的話,說的薑一雪雲(yún)山霧罩。
她根本沒明白,夏小宇說這番話的意思。
“什麼倒不倒臺的?也不是你的,你怎麼送我?”
薑一雪奇怪的問了一句。
但夏小宇,卻並沒迴答她的話。
第一次看這幅時,夏小宇那年才八歲。
而當(dāng)時,這幅畫,就掛在夏老爺子的書房裏。
之所以對這件事記憶這麼深刻。
是因?yàn)槟翘欤l(fā)生了一件讓他畢生難忘的事!
可夏家什麼時候能倒臺呢?
夏小宇也並不知道!
兩人迴了酒店。
剛到大廳。
薑一雪便徑直的走向前臺。
夏小宇有些不解的問她說:
“你去前臺幹嘛?”
薑一雪斜視了他一眼,說道:
“當(dāng)然是開房間了,難道還讓我住你的房間?”
之前兩人,不止一次的同床共枕。
雖然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但該做的,可是都已經(jīng)做了。
可今天薑一雪卻忽然要自己單獨(dú)開個房間。
這讓夏小宇有些疑惑。
笑瞇瞇的看著薑一雪,夏小宇輕聲說道:
“和我一個房間怎麼了?也不是沒一起住過!別開了,今晚我摟著你!”
薑一雪一撇嘴,冷哼一聲,說道:
“哼!算了吧!誰知道你房間那張破床上,是不是住過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
夏小宇知道,薑一雪這還是再吃仇雨晨的醋。
但這點(diǎn)薑一雪還真冤枉了夏小宇。
這個房間,還真沒有女人留宿過。
就更別說仇雨晨了。
夏小宇還沒辦法解釋,薑一雪倒是馬上又說:
“和你住一個房間也行!不過,今晚的一切,你得聽我的!”
夏小宇也不知道,薑一雪想幹什麼。
但他還是痛快的答應(yīng)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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