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安先上了車。
花莫然跟在後麵
上車前的那一瞬,花莫然迴頭看了夏小宇一眼,說了一句:
“謝謝你,夏先生!”
說著,便直接上了車。
雖然隻是一句很普通的感謝。
但夏小宇知道。
花莫然對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改變了。
至於會改變到什麼程度。
可能,就要看後麵,自己該如何做了。
這事折騰了大半個晚上。
夏小宇迴家時。
早已經(jīng)東方泛白。
他怕聲音太大,吵醒秦子墨和仇雨晨。
特意躡手躡腳的開了門。
可一進(jìn)門。
就見客廳裏。
秦子墨和仇雨晨。
穿著睡衣,正坐在沙發(fā)上。
見夏小宇迴來,兩人幾乎同時問說:
“事情怎麼樣了?”
夏小宇也是一愣,反問說:
“你們兩個一晚上沒睡?”
原來,夏小宇一走。
仇雨晨和秦子墨便也跟著起來了。
兩人在客廳裏喝著茶,聊著天,等著夏小宇。
女人也是奇怪。
剛剛還互相較勁,甚至互相吃醋的兩個女人。
秉燭夜談後。
竟然,和姐妹般一樣親近。
兩人也沒迴答夏小宇的問題。
倒是仇雨晨,立刻又對夏小宇說:
“夏小宇,你和花莫然接觸,還是要當(dāng)心一些。她脾氣古怪不說,並且花家和其他家族不一樣。花家好像始終避諱,和別的家族來往。弄的神神秘秘的。我勸你啊,和花家的人,還是要保持距離的……”
雖然,夏小宇和花莫然認(rèn)識。
是通過仇雨晨。
但當(dāng)時,仇雨晨隻是想幫夏小宇,狙擊孫氏藥業(yè)。
現(xiàn)在事情結(jié)束了。
仇雨晨倒是希望,夏小宇和花家,還是少走動。
秦子墨對花家並不了解。
一聽仇雨晨這麼說,她立刻也跟著對夏小宇說道:
“小宇,我對省城不了解。但雨晨在省城這麼多年了,各大家族的利害關(guān)係,她還是很清楚的。你要多聽聽她的意見……”
夏小宇啞然失笑。
什麼鬼?
兩個女人,居然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
一起勸起了他來了。
見夏小宇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秦子墨馬上又說:
“好了,你去休息吧,一晚沒睡,也累了!”
夏小宇急忙衝著秦子墨擺了下頭。
示意她跟著一起上樓睡覺。
畢竟,兩人是在纏綿中,被打斷的。
夏小宇還想著繼續(xù)呢。
秦子墨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推著夏小宇,嬌嗔說道:
“快去,我和雨晨再聊會兒。一會兒天亮,我就迴江城了,公司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呢……”
夏小宇無奈,隻能一個人上樓補覺。
秦子墨迴了江城。
而這幾天,仇雨晨也沒了消息。
夏小宇每天和劉琦玉一起,忙著醫(yī)院的事。
現(xiàn)在的夏小宇,固定資產(chǎn)。
已經(jīng)累積了四十多億。
但是,這和他心裏的目標(biāo)。
還相差甚遠(yuǎn)。
這天下午,夏小宇從醫(yī)院出門。
迴了酒店。
雖然已經(jīng)有了別墅。
但因為離醫(yī)院太遠(yuǎn)。
加上秦子墨不在,別墅過於冷清。
夏小宇一個人不愛住。
他便依舊住在酒店。
剛進(jìn)大廳。
忽然,就見大堂經(jīng)理立刻走了過來,對夏小宇說道:
“夏先生,您稍等一下……”
因為在這酒店住了一陣子。
大堂經(jīng)理和夏小宇,已經(jīng)很熟悉了。
接著,就見大堂經(jīng)理拿出一張請柬。
遞給夏小宇說道:
“夏先生,有人給您送了一封請柬,讓我轉(zhuǎn)交給您……”
接過請柬,夏小宇打開一看。
就見裏麵寫道:
“久聞夏先生,名滿江城,現(xiàn)又移駕省城。隻是九江忙於瑣事,未曾拜會夏先生。又因犬子無知,得罪夏先生。特於今晚六點,半島湖漁村,備下薄酒素菜,九江當(dāng)和夏先生品黃酒,嚐湖魚,觀湖景。萬望夏小宇屈尊移步,能來相見!”
下麵的落款,是周九江。
花小安曾和夏小宇說過。
周九江是周權(quán)的父親。
現(xiàn)在是周家的管家之一。
也是周老太太的紅人。
不過,讓夏小宇沒想到的是。
自己廢了周權(quán)。
而周九江不單沒有興師問罪。
反倒下了請柬,邀請自己去吃湖魚。
莫非,這是鴻門宴?
不過,夏小宇對著周九江。
倒也是暗暗佩服。
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成為廢人一個。
他居然還這麼沉得住氣。
半島湖漁村。
說是漁村,實際就是酒樓。
因為毗鄰半島湖,老板又是漁民出身。
所以,特意取了這麼個名字。
這酒樓和一般的酒樓不太一樣。
它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仿古建築。
看著古色古香,頗有韻味。
夏小宇到時。
就見整個停車場,都停滿了百萬級別的豪車。
而酒樓門口。
也都站著西裝革履,帶著墨鏡的職業(yè)保鏢。
夏小宇剛到院子。
老板立刻迎了出來。
看著夏小宇,笑嗬嗬的問說:
“您就是夏小宇先生吧?”
夏小宇點頭。
老板馬上自我介紹說:
“我姓劉,是這家酒樓的老板。今天周先生為了宴請夏先生,特意把我們這酒樓都包下來了。您快請,周先生在二樓的包廂等您呢……”
老板的話,讓夏小宇心裏微微一驚。
因為,剛進(jìn)院時。
夏小宇就看到,院子裏停滿了百萬級別的豪車。
還有一輛,是近千萬的邁巴赫。
很明顯,這應(yīng)該是周九江的座駕。
夏小宇之所以吃驚。
是因為,周九江不過是周家的管家之一。
但是,出入?yún)s如此大的排場。
由此可見,周家在省城的地位和實力,絕非一般。.Ъimiξou
加上周九江給自己下的那份請柬。
這氣魄,這胸懷。
絕非江城的四大家族可比。
就連省城排名第四的仇家,也根本比不了。
跟著老板上樓。
到了包廂門口。
敲門進(jìn)去。
就見一個四十七八歲的男人。
正端著茶杯,站在窗前。
看著窗外的湖光山色。
“周先生,夏先生到了……”
老板話音一落。
周九江立刻迴頭。
夏小宇一見,心裏不由暗笑了下。
周九江不愧是周權(quán)的父親。
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都是三角眼,高鼻梁。
隻是周九江習(xí)慣性的保持微笑。
而周權(quán)則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
“夏先生,久仰!”
周九江放下茶杯,過來和夏小宇握了手。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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