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話一出口,頓時全場嘩然。
要不是這老頭兒攪和。
周三公子肯定是賞金榜第一名。
正常的話,現(xiàn)在周三公子。
應(yīng)該是和秦子怡,悠哉悠哉的吃著宵夜。
怎麼可能,給這老頭兒付這筆錢呢?
就連周三公子,都忍不住笑了。
自己怎麼可能給他付錢?
看來這老頭兒的精神,真的不是太好。
助理更是挖苦的說道:
“老頭兒,你就別白日做夢了。你就是跪下來,叫我們?nèi)訝敔敚膊粫o你付這錢的。明白嗎?”
說著,助理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
夏小宇也覺得。
這太不可思議了。
自己這個所謂的徒弟,雖然有些不太靠譜。
但也沒到,犯傻的地步啊?
正想著,就見老頭兒一指周三公子,說道:
“周三,你過來,我當(dāng)麵和你說完後。你看你給不給我付錢!”
夏小宇知道。
這老頭兒膽子大,敢胡鬧。
之前在周家的一個飯莊。
就曾經(jīng)假裝熟悉仇老爺子和周老太太。
而現(xiàn)在,他是不是故技重施。
又搞什麼新花樣,來騙這個周三公子?
夏小宇正想著。
周三公子,已經(jīng)從二樓下來了。
他其實也很好奇。
這老頭兒怎麼會信誓旦旦的,自己一定會幫他付錢?
不得不承認(rèn)。
這個周三公子風(fēng)度翩翩。
舉手投足間,頗有瀟灑倜儻的名流之風(fēng)。
一到老頭兒跟前,他依舊麵帶微笑的說道:
“老先生,我不知道你哪來的這份自信,怎麼就能讓我,給你付錢呢?”
周三公子和一般的世家紈絝,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他總是一副笑麵。
並且,待人也算有禮。
老頭兒同樣得意一笑,他衝著周三公子擺了擺手,示意說:
“把耳朵伸過來,我單獨和你說!”
話音一落。
就見周三公子立刻搖頭。
“免了,你想說什麼,就正大光明的說吧。不過,我可提醒你,老先生。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給你付款的!”
這份自信。
周三公子還是有的。
在省城,除了他母親。
似乎還沒人逼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rèn)識的老頭兒呢。
“你確定讓我當(dāng)眾說?”
老頭兒追問了一句。
周三公子瀟灑依舊,點頭說道:
“很確定!”
老頭兒忽然壞笑一笑,又問:
“你就不怕我說出來,你們家老太太,會氣犯病,把你的狗腿給你打折?”
周三公子一下愣住了。
在外界眼中。
周三公子是孝順懂事,又頗有商業(yè)頭腦的周家小公子。
深得周老太太的寵愛。ъimiioμ
甚至外界有傳言。
周老太太已經(jīng)打算,把周家掌舵人的位置,傳與周三公子。
但是,周三公子卻知道。
自己有一處軟肋。
一旦被蠻橫霸道的母親知道。
那後果,將不堪設(shè)想。
想到這裏,周三公子不由的把耳朵湊了過去。
這一動作,讓在場的人。
都有些吃驚。
堂堂周三公子,竟然受了這老頭兒的脅迫。
老頭兒起身,在周三公子的耳邊,耳語幾句。
說話時,就見本來還麵帶微笑的周三公子。
笑容漸漸凝結(jié)。
神情,也越來越尷尬。
老頭兒一說完。
他便重新坐下。
而周三公子又笑了。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周三公子的笑,很牽強。
就見周三公子,看了經(jīng)理一眼。
淡笑說道:
“經(jīng)理,這位老先生今晚所有的消費,包括賞金,都算到我賬上。一會兒我會派人去結(jié)賬的!”
話音一落,滿座皆驚。
堂堂周家三公子。
剛剛還信誓旦旦的,絕不會為這老頭付賬。
可老頭兒不過耳語了三五句而已。
周家三公子,立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奇怪!
太奇怪了!
這老頭兒有什麼樣的魔力。
竟然能讓周三公子當(dāng)眾食言?
周三公子當(dāng)然也知道,周圍人詫異的目光。
就見他對助理說道:
“去把賬結(jié)了。我有事,先走了!”
說著,周三公子也不多說,轉(zhuǎn)身便走。
老頭兒更是得意萬分,看著夏小宇,說道:
“師父,怎麼樣,你這個老徒弟,還是有兩下子吧?”
夏小宇淡然一笑,也沒多說。
酒吧散場。
夏小宇站在門口,等秦子怡卸妝出來。
而老頭兒始終跟在夏小宇的身旁。
看著夏小宇,他直接問說:
“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配藥啊?”
夏小宇根本就沒打算教他。
便隨意的敷衍了幾句。
見夏小宇也不多說。
老頭兒忽然又問:
“師父,你怎麼不問我,和周三公子說了什麼呢?”
的確,別說夏小宇和這事有關(guān)。
就算沒關(guān)係的那些人,也都有些好奇。
都想知道,老頭兒到底和周三公子說了什麼。
但夏小宇卻始終連問都不問一句。
看著老頭兒,夏小宇冷笑了下,直接說道:
“有什麼好問的,想說你自然就說了。不想說,我問了你也不會說!”
老頭兒嘿嘿哂笑一笑,點頭說道:
“也對!不過現(xiàn)在,我先不告訴你。等過一陣子再說……”
夏小宇之所以沒問。
是他已經(jīng)隱隱的猜到了一些。
其實,他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
並不是老頭兒和周三公子說了什麼。
而是自己這個老徒弟,到底是什麼人?
他絕對不是像他表現(xiàn)出的那樣。
嘻嘻哈哈每天胡鬧。
這個老頭兒,絕對不簡單。
老頭兒走了沒多久。
秦子怡就從酒吧裏出來了。
一到夏小宇跟前,她也不管附件還有人。
立刻就挎著夏小宇的胳膊。
整個人,更是貼在了夏小宇的身上。
仰著頭,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問夏小宇說:
“夏小宇,我今天唱的怎麼樣?你知不知道,那首歌可是特意唱給你的哦……”
夏小宇立刻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唱的很棒。對了,你認(rèn)識那位周三公子嗎?”
夏小宇故意用很輕鬆的口氣問。
他不想給秦子怡帶來壓力。
其實,夏小宇主要是擔(dān)心。
自己和周家的管家周九江結(jié)了怨。
這個周三公子,是不是知道自己和秦子怡的關(guān)係。
特意過來,想接近秦子怡。
從而對自己不利。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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