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原來是她
我男扮女裝、前凸後翹,假裝不在江湖,江湖卻一直有我的傳說,你看摩天大樓的廣告屏上有我,十字路口的廣告牌上有我,就連街頭巷尾露天廁所的殘垣斷壁上,都貼著我的尋人啟事。
我驕傲了嗎?沒有,我從來還沒有這麼出名過,不知道這算不算揚名立萬?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我家祖墳上放野火讓它冒青煙了?也不知道我這顆項上人頭值多少錢。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如果把四哥一塊拉著去自首,能不能算我立功,然後給我一大筆錢,告訴我一切都是誤會。
四哥一把拉住我的手:“我要是綁你去警局領了賞金,我下輩子就不用愁了!”
我去!媽的,你怎麼還有臉有這種想法?
“大哥,劫機的是你吧?你還想領我的賞金?”
四哥搖搖頭,指著屏幕上的人皮麵具:“是他,不是我!”
“行了,我讓你坑的還不夠慘?我們現在去哪兒?我餓了!”
四哥看了看時間:“你怎麼餓這麼快,昨天中午不是剛吃了午飯嗎?”
“你大爺,我去年的這個時候還在吃肘子呢!我都二十四個小時沒吃飯了,你看看我的啤酒肚……”
哎,怎麼沒見小?
“都是被你氣的,要不然早癟了。”
“你也看到風聲了,不是我不讓你找你的姑娘團聚,是形勢不允許,你也不打算下半輩子在印度監獄度過吧,你這樣細皮嫩肉的進去,很有可能被黑老大看上,到時候……一朵菊花開在半空中……”
媽的,怎麼還唱上了!
“你說怎麼辦?你不會打算讓我找牛糞吃吧?晚上咱得有個地方睡覺吧,我如此的婀娜多姿被阿三哥騷擾了怎麼辦?他們又不給我錢!”
四哥拍拍我:“放心吧,有我一頓屎拉就有你一頓飯吃,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著,他撓了撓他的屁股。
尾隨著一路朝拜的小隊伍,走走停停,一位老大爺在擺攤賣蘋果,我捂住我的良心,順手摸了倆踹了起來,老大爺懷疑是我但沒有證據,他看了半天最終也沒有勇氣上來摸我f罩杯的胸一把。
日落西山,兩個蘋果也被我吃沒了,我低頭看著我a罩杯的心胸……抬頭,一座雄偉的寺院終於出現在眼前,我淚眼婆娑,終於是盼到頭了,看這金碧輝煌的氣勢,給一碗大米飯應該是不成問題。
“四哥,我們來寺院化緣?別的地方可都是和尚去俗家化緣,這豈不是和乞丐要飯吃?”
四哥彈了我一個腦瓜崩:“又忘了?這是印度教僧侶的地盤,人家講究的是吃喝拉撒睡,你就把這兒當成一座龐大的豬圈就可以了。”
“那你割豬蛋的刀帶了沒?”
四哥沒搭理我,繞來繞去,我們來到一個側門,四哥上去“咚咚咚”敲了三下。
“有大門不走,你走後門?”我嘟囔道。
四哥點點頭:“對,我就喜歡走後門!”
嗯?
肯定是我想歪了,四哥的此“後門”應該不是我想的彼“後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是一個白胡子老頭兒,“地中海”迫不得已的發型也就罷了,居然還留著一圈的長發,稍遠一看,他媽的簡直就是一隻懸在半空的水母。
老頭兒沒瞧四哥一眼,倒是瞅著我看了半天,那似有若無時隱時現的齷齪眼神,能逃過我的法眼?
咱也是小流氓出身,大爺的,你一個糟老頭子還有這種壞心思,真上了床還不知道誰玩兒誰呢!
老頭兒推開門放我倆進了寺院,帶我和四哥來到一間房間,房間裝飾的花裏胡哨,壁畫是原始人類最敬仰的生殖崇拜。
境由心生,搜戴斯乃!
可見這家寺院的老色魔們整天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哎呀,也沒外人,出於閑來無事、出於對藝術的欣賞,我挨個壁畫看了半天,真是惟妙惟肖、令人血脈噴張!
“你就不覺得害臊嗎?”四哥提醒我。
我憤然道:“齷齪!齷齷齪齪!想什麼呢?我從小就對繪畫感興趣,三歲拿筆,五歲畫蝦,八歲畫馬,要不是家裏窮,我早就藝術家十多年了,以我當時的天賦,與我們那兒三瞎子、二聾子,並稱豆腐塊村紅白事藝術複興三傑!”
“三瞎子、二聾子是幹什麼的?”
“三瞎子吹嗩吶,二聾子拉二胡,附近村的紅白事都被二人壟斷了,可想而知,我雖初出茅廬但已是頭戴臥龍的光環。”
四哥揉著太陽穴:“有機會我給你點種子自己上網看,別在這兒給我丟人了!”
哎呀,印度人的簡單場景動作戲我還真沒看過,我真擔心一到高潮,男女主角就從床上跳下來開始載歌載舞!
很快,大魚大肉上來了,我確實不敢相信,此刻我頓感疑惑:前邊也鋪墊了也描述了,僧侶們沒一個好東西,這怎麼突然這麼大方了?
是老頭兒大發善心?
顯然不是,看他饞的眼珠都快掉下來的樣子,就知道他隻有端盤子的份兒。
我指著一瓶酒:“四哥,酒裏不會有毒吧?”
“圖你什麼?錢還是色?”
嗯?
也是,穿著衣服我是女人,脫了衣服,誰怕誰?錢?如果有小偷想對我下手,我勸他最好心狠手辣,如若沒有堅定為非作歹的念頭,非對我動了惻隱之心:一個成年人,口袋裏居然一毛錢都沒有?算了,我還是給他放兩毛錢在口袋裏吧!
我給舌頭做了一套第八套廣播體操,就當給它熱熱身,開吃!
連吃帶喝,大快朵頤,吃的我都吃出豬叫聲了,站在一邊兒的老頭兒都愣了,他可能從沒見過身體如此肥碩、胃口如此之好的女人,胸卻長相平平。
我指著大魚大肉道:“這才叫飯呢!這不比牛糞餅香嗎?四哥,你說這裏的老色魔怎麼對咱如此開恩,還給咱弄這麼多好吃的,你說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四哥擺擺手:“先吃飯!”
“有道理!”
叮叮當當,二十分鍾後,我被徹底放倒,到底是富貴人家,摸著我的胸罩,我心滿意足道:“飯飽思淫欲啊!”
四哥擦擦嘴,一本正經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是不是得給人家留點兒什麼東西?”
我一愣:“我們不是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善舉給他了嗎?還要什麼?再說,咱有什麼可給人家的,撒泡尿,在牆上寫到此一遊?”
“發啊,你也吃飽喝足了,就你這兒塊頭,打一個老頭兒應該沒問題吧?”
啊?打老頭兒?
“打什麼老頭兒,剛才開門的老頭兒?”
四哥搖搖頭。
“那是打誰?為什麼要打他?”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記住,要想辦法把他敲暈別讓他喊出來,否則今晚咱倆誰都跑不了。”
我一頭霧水。
“怎麼個意思?我就知道這頓飯不能白吃!你去哪兒?”
“我到門口接應你,給你開門,四哥我是什麼人,能丟下你不管嘛!”
我去你大爺,一副小人油嘴滑舌的嘴臉!
我將一碗熱水舉在手裏:“你就直說吧,是不是又讓我填坑?”
四哥撥浪鼓似地搖頭:“沒有……絕對沒有,就是剛才送飯老頭兒說這裏的一個僧侶看上你了,咱又跑不了,我這也屬於曲線救國、圍魏救趙……”
我仰手就將熱水潑了過去:“你他娘的知道的典故不少啊,裝什麼大尾巴狼,你一開始就打算賣我的肉混口飯吃,是不是?”
四哥燙的嗷嗷叫:“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發啊,咱倆不能餓死吧?再說,一個糟老頭兒能占你什麼便宜!”
“劉老四,就你這熊樣,還劫飛機,我看你打飛機都不行!”
劉老四點頭哈腰:“大爺,委屈你了!”
此時,送飯老頭兒進來了,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隔壁房間。
“發啊……”
“滾!”
“哎,好嘞,四哥在門口等你,下手的時候可拿捏著點兒,把老僧侶打死了,罪名不比劫機差哪兒去!”
大爺的,真是個奇葩,能幹劫機那樣驚天動地的事,也能為了一頓飯幹如此偷雞摸狗之事,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呸!為毛每次都是我幫他墊後擦屁股!
劉老四拿著一根雞腿溜了,我也是摩拳擦掌,今晚過後想必又是饑一頓飽一頓,得給自己存點兒糧食,我將兩個橙子塞進胸罩,挺直腰板,老色魔看了肯定得血脈噴張!
出了門,我四下尋摸了半天,才在角落發現一塊兒不大不小的板磚,兄弟,今晚哥的命和清白就交給你了!
來到隔壁,我趕緊把板磚藏在枕頭下,老色魔,對不住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霸王硬上弓肯定是行不通!
我剛想躺會兒,門突然開了,我菊花一緊,騰地一下坐起來,卻發現是個小女孩兒,手裏端著一盆水。
洗腳水?
等等!
小女孩兒……這不是白天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小“聖女”?
小“聖女”看了我一眼,將洗腳水放在我麵前就要幫我脫鞋,我趕緊擺手,示意我自己來。
看來四哥說的果然沒錯,“聖女”隻是表麵風光,背地裏卻幹著伺候大爺的活兒。
洗腳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個小女孩兒,小“聖女”站在一邊兒,依舊一副冰冷的麵孔,看來對於自己的命運,她早已了然於胸。
毫無防備,小“聖女”伸出手摸了摸我的紗麗裙,突然眼淚汪汪。
什麼意思?
這不過是一件最普通甚至有些粗糙的紗麗,還是老頭兒家的姐姐送我的……
姐姐?
老頭兒?
老嬸子?
她手裏的照片?
五雷轟頂,我眼前一亮:沒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