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水華村前,諸葛夜和香遠海決定先去搞錢。
其實明皓天就沒想著給錢,他答應的是一個星期,但是五天後就走了,給到大爺的是空頭承諾。
但是諸葛夜覺得不妥,一旦被發現他們分幣沒有,單純來白吃白喝的,因為這種事情鬧了矛盾非常沒必要。
想要搞到錢,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難。
香遠海一個變軟的能力非常適合開門,諸葛夜利用動態視力在外麵放風,確保沒有人注意。
遇到突發情況,一發催淚黑煙炮下去,大家都瞎了眼,兩人便能趁機逃跑。
香遠海恐怕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信手拈來,花了二十分鍾就摸進四戶人家,零零散散找到了六千塊現金。
也是怪現在的人不怎麼用現金,有錢存在銀行卡裏、微信裏,掃碼就能用,哪裏還需要攜帶現金呢?
諸葛夜之前在大主教的樓層裏,帶走了一些名貴的金器銀器,隨便賣掉一件都能兌換到幾萬到十幾萬。
但這個農村的小鎮哪有金行給他販賣金器銀器呢?就算有,一個外地人跑來賣金,怎麼想怎麼可疑。
正規的店鋪更會要求你出示證件,提供購買單據、發票這些資料。
某些小說橋段,喜歡寫攜帶黃金去換錢,聽起來很好,實際操作起來沒那麼簡單的。
現代法治社會,真以為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人,隨隨便便就能找到不怕事的地頭蛇,將來路不明的黃金換成錢?還要換成大額現金?
換金和入室偷竊都有概率觸犯到有關部門,但相比起來,不與任何人接觸的入室偷竊會更為安全。
拿到錢後,諸葛夜給每個人買了一個背包,讓大家將祟書倉庫裏的衣服、食物放進去,這般才像一個來外地旅遊的。
準備就緒後,七人找到了大爺。
大爺是開電瓶車出來的,一次就隻能帶一個人迴去。
諸葛夜現場找到開三輪車的,找到兩臺,給了五十塊,讓他們載一程。
明皓天坐大爺的電瓶車,其他人則搭著三輪車向水華村出發。
車輛開進國道,國道兩邊是遍地的田野和茂盛的樹林。
途中經過了一些村落,在看到一條清澈河道出現後,也意味著他們快要抵達目的地。
看慣了城市的高樓大廈,遠離城市喧囂的鄉野仿佛能給人一種心靈的洗滌,有種時間被放慢了的魔力。
一路所過,微風拂臉,看到的景和人,都是一道道獨特的風景線。
有在田間幹活的、挑著擔步行到城裏做買賣的、坐在家門口喝著茶聊著天的、在塘邊釣魚的、還有年紀尚小,跟三五好友在林中用自製彈弓射鳥的。
明皓天險些忘了,自己正身處在祟災事件當中,趕忙收斂起身心。
“大爺,你們村子最近可有什麼新鮮事啊?”
“哪有什麼新鮮事,村子裏的年輕人都跑遠了,不是逢年過節,村子冷清的咧!”
明皓天隨口就編起瞎話,“我聽人說,今年的病毒可厲害了,有人說是花旗國投毒,已經有人感染了不知道什麼病毒,被秘密關了起來醫治,上麵害怕鬧恐慌,不敢公開。”
大爺信以為真,仔細想了想,“小夥子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我們村是有人犯病,中尾村小組的組長,突然有天躺床上下不來,癱了。
他們家那些天,每天去買各種藥材,熬中藥,用了各種土方子,還挨家挨戶的借童子尿來擦身子,一直沒見好。
後來城裏的小兒子迴來帶他去醫院看病,醫生說是中風,拖了太久沒去治,以後很難有所好轉。
他家媳婦不願放棄,天天將他推出來曬太陽,逼著他起身走路。
繼續熬中藥、擦童子尿、學針灸。結果昨天他站起來了,能走能跑,身體還比以前好多了。”
“一個月前中風,應該跟這次祟災事件無關。
隻不過卻在昨天突然好起來,而全鎮停網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二者間會不會有聯係呢?”
明皓天不禁深思起來。
大爺打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的說起來,“我們農村人啊,很少去醫院看病,現在的醫院都是西醫,打針吃藥,對身體不好。
我們背著大山,大山裏這些花花草草,曬幹了就是藥材,煎熬成藥,服上幾個療程,藥到病除,啥事沒有。
你們住在城裏的最清楚了,城裏人不知多少有高血壓、糖尿病、尿酸高,天天都得吃藥維持,要花多少錢?
我們農村人就幾乎沒有犯這些病的,那不就是中藥調理出來的?
村裏出了一個學醫的大學生,迴來後教訓他爹,說中藥沒有科學依據,都是騙人的。
起到什麼安慰作用,說我們亂喝東西,遲早把身體喝壞。
外麵讀書就是有這個壞處,被西方的一套給洗腦了,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從小喝到大的,有用沒用我們能不知道嗎?
西醫治病是快,但傷身子啊!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沒找到病根子,病情就會反反複複。中醫就不同了,講究一個陰陽調和,將身體調理好了,身體強壯,萬毒不侵。”
明皓天對於大爺的觀點不置可否,真要不知好歹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容易得罪人。
中醫,明皓天認為當然是有用的,中醫出於經驗主義,怎麼可能毫無作用呢?
隻是如今確實有某些所謂的高知,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要全盤否定中醫的作用。
非要將中醫推到西醫的對立麵,你相信中醫有用,那就不該用西醫來治療,這種邏輯說來可笑。
中醫自然也有弊端,那就是中醫群體魚龍混雜,有本事的是真的厲害,但也有不少像大爺這種人。
自以為中醫什麼都能治好,盲目相信中醫的作用。
從鎮上到水華村的距離不短,他們開車,開了二十多分鍾才終於抵達水華村。
水華村左手邊第一家房屋便是一家非常家常的便利店,寫著‘鄧三水便利店’。
大爺也姓鄧,整個村子的人都是鄧姓。
水華村的大部分房子都是新房子,最高的房屋甚至有五樓之高,還有蓋起別墅的,別墅內有圍院、車庫。
瓦磚房、木頭房雖然也有,但幾乎所剩無幾。
許貞靠在宋文俊身邊,小聲說道:“我還以為農村隨地都是糞便,又窮又髒,沒想到這裏還挺幹淨的。”
費誌鋒聽到了許貞的細語,插話道:“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國已經發展多年,扶貧攻堅工作一刻沒有鬆懈,多地開展一對一精準幫扶。
你印象裏又窮又破的農村,我不敢說沒有,但已經少之又少。
哪怕是我十年前三下鄉去到的偏遠農村,主幹道都鋪起了水泥路。不再像以前那樣,到處都是泥路,車子經過就是塵土飛揚,一下雨到處都是泥濘。
這都是國家的功勞,發展的同時,不忘農村建設,人民生活日漸富足。”
許貞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道:“忘了我們這有個公務員小粉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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