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天跟柏敬成分別以後,迴到酒店餐廳,齊向飛如鬼魅般不知何時跟了過來,他臉上掛著笑嘻嘻的表情,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
“你們和解了吧?” 齊向飛開口問道,帶著幾分八卦的意味。
明皓天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偷聽我們講話?” 其實他心裏清楚,在跟柏敬成對話時,一直在小心盯防著齊向飛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不過是故意這般調(diào)侃顯得自己沒有問題。
齊向飛輕輕笑出了聲,“小年輕就是好!聊開就沒事了。你接下來幹嘛?”
明皓天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我打算找找酒店監(jiān)控。要是對方晚上出來,應(yīng)該可以通過監(jiān)控看到。”
“好主意!柏敬成怎麼不跟你一起?”齊向飛好奇地追問。
“我們兵分兩路,我讓他問一下何光傑的意見,看看能不能進去遊樂園,調(diào)一下遊樂園的監(jiān)控。”明皓天解釋道。
齊向飛道:“嗯,原來如此,那我就跟你一起吧。”
“監(jiān)視我呢?”明皓天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
“說這些……我不是擔(dān)心你嗎?誰知道你自己調(diào)查會不會遭到襲擊呢?”齊向飛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模樣。
明皓天說道:“說反了吧?何光傑剛剛那樣說,如果那名隱藏的強者聽到的話,他為了活下去恐怕會出手擊殺你們這些上民。
何光傑也挺狡猾的,你們本來隱藏著身份,他故意讓你們暴露,就是為了分散風(fēng)險。”
齊向飛伸出手,搭上明皓天的肩膀,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被你看出來了,多一個人肯定安全一點。這種時候更要抱團,別單獨行動。”
明皓天來到大堂,他走到前臺,找了個理由說自己的財物丟了,詢問起大堂工作人員哪裏可以查找監(jiān)控。
工作人員麵露難色,告知他酒店不能答應(yīng)私人調(diào)取監(jiān)控,要報案後配合正巡一起調(diào)查。
明皓天無奈地拉著齊向飛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正常手段他們恐怕不會同意讓我們看監(jiān)控,不如你去製造點騷亂或是幹脆將人給弄暈了?”
齊向飛聽後,不禁猶豫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這麼做容易將事情搞大,我們還得在這裏住兩天......”
明皓天試探道:“那我們不調(diào)查了?索性當(dāng)沒事發(fā)生?”
齊向飛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那不行!那人不找出來,我們都不得安生。計劃要布置得細一點,我可不想事情鬧大了,自己被趕出酒店。”
“好,那先迴我房間,等柏敬成迴來,我們再一起商量一下具體計劃。”明皓天果斷地做出決定。
“行。”齊向飛應(yīng)道。
迴去的路上,明皓天眼神逐漸變得陰冷。
齊向飛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如果他剛剛答應(yīng)不調(diào)查的話,明皓天還會留他一命。
但是齊向飛果斷的態(tài)度,讓明皓天明白,齊向飛這種老油條不可能被說服。他隻在乎自己的性命,壓根無所謂什麼對錯。
如果明皓天跟他爭論其中道理,齊向飛大概率會跟他說小孩子才論對錯,成年人隻講利弊。
或許齊向飛的為人並不壞,隻是又一個利己主義者,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人。
但他站在了明皓天的對立麵。
“這是上次你買的漢堡薯條,我沒吃,你吃了吧。”明皓天迴到房間,從祟書中取出了昨天齊向飛買的漢堡薯條套餐。
“你自己不吃......你是吃剩了吧!看你地毯上都沾了番茄醬了。”齊向飛蹲下來,手指輕輕摸了摸地毯上的一點紅色汙漬。
“番茄醬......”
明皓天已經(jīng)取出長槍,他猛地一揮槍,一槍刺穿了齊向飛的腦袋,麵無表情地冷冷道:“那是血啊。”
隨即,明皓天取出手機,撥通了柏敬成的電話。
“搞定了,過來吧。”
“好的。”
柏敬成這邊一直跟何光傑待在一起,掛斷電話後,他向何光傑說道:“傑哥,我的線人找到線索了,在一間房間裏發(fā)現(xiàn)了血跡。”
“真的?”
何光傑原本滿臉愁容,擔(dān)心找不出這個人,沒辦法給鬼祟一個交代,此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柏敬成在前麵帶路,何光傑著急起來,推著柏敬成往前走:“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傑哥,我覺得最好不要表現(xiàn)出來,我的線人雖然找到了那間房,但是人不在房間,現(xiàn)在說不定在哪裏躲著。要是他知道自己暴露了,我們想要找到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柏敬成一邊走一邊耐心地解釋著。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得藏著點,走樓梯上去躲著點人?”何光傑提議道。
“我有麵具,還有一些角色扮演的衣服,打扮一下就能裝成是普通遊客。”柏敬成說道。
何光傑接受了這個提議,換上一身浮誇的衣服,戴上假發(fā)和麵具後便朝著樓上走去。
柏敬成在電梯上詢問道:“傑哥,你真的見到鬼祟了嗎?你能直接跟鬼祟交流?參加祟災(zāi)的低階鬼祟,不是一般都不太聰明嗎?你怎麼跟它們交流的?”
“不該問的事情別問。”何光傑冷聲道。
“我有機會成為像你這樣的上民嗎?要怎樣才能獲得隊長信任呢?”柏敬成不死心地繼續(xù)追問。
“這件事如果順利結(jié)束,我會試著推薦你,不過不一定有用。”何光傑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謝謝!傑哥!”
兩人走出電梯,柏敬成走到其中一間酒店房前,率先走了進去。
何光傑發(fā)現(xiàn)沒有發(fā)生什麼意外,便也快一步的進入房間內(nèi),並將房門關(guān)上。
明皓天正在房間裏,恭敬地向何光傑鞠了一躬。
何光傑快步走了上去,果然發(fā)現(xiàn)地毯上被沾了一大片血紅色。
“流這麼多血......”
何光傑蹲下來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不對,鮮血不僅地毯上有,床上、沙發(fā)、桌子都沾上了鮮血,那痕跡就像是噴發(fā)出來似的。
“奇怪了,這些血一點都沒幹,不像是昨晚的,更像是不久前留下。”何光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是鬼祟!!”明皓天突然大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恐。
何光傑猛地轉(zhuǎn)過身,果然發(fā)現(xiàn)門邊出現(xiàn)了一頭人型史萊姆。
柏敬成和明皓天紛紛看向了何光傑。
“傑哥,鬼祟出現(xiàn)了,它不會對我們動手吧?”柏敬成往後麵挪了挪。
何光傑向著墮欲祟半跪了下來,恭敬地道:“鬼祟大人!我是這次帶隊的負責(zé)人,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已經(jīng)在全力尋找著那名犯人,這不查到了這裏嗎?
沒曾想你已經(jīng)找上來了......你消消氣,我讓我隊長跟你聊聊。”
“隊長?”明皓天眼睛瞪大,滿臉的不可思議,“難道高樓隊長也跟著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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