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拿下這血奴!”夏侯昱低喝一聲,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瞬間便來到了窗戶之前。他那犀利的目光緊緊鎖定著血奴,眼眸之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眼前的血奴並非是什麼恐怖的存在,而是一個毫無遮掩、任人欣賞的絕世美人。
要知道,這消失百年之久的血奴竟然再度現世,此消息一經傳出,勢必會在整個江湖掀起軒然大波,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巨大動蕩。
因為這血奴可不是普通之物,一旦其年滿十六周歲,深藏於體內的兇獸精血將會猛然覺醒,從而賦予他與該兇獸相對應的強大能力。而且更為驚人的是,這血奴自身所具備的實力已然達到了先天境界的層次。
夏侯昱此番前來,目標便是這神秘而又強大的血奴。隻要能夠成功將其拍下並帶迴夏侯家族,憑借夏侯家雄厚的底蘊和超凡的實力,定然可以解開隱藏在血奴身上的重重謎團,進而掌握製造更多血奴的方法。
如此一來,夏侯家族的勢力必將會得到極大的擴張,成為江湖上令人敬畏的霸主。想到此處,夏侯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與決心,勢必要將這血奴收入囊中。
夏侯昱的雙手輕輕搭在窗欞上,指尖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但他很快調整了唿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各位來賓,請保持安靜!”隻見那位身穿黑色禮服、手持金色小錘的拍賣師高聲喊道。他那洪亮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拍賣場,原本嘈雜喧鬧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拍賣臺上。
拍賣師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正式宣布,這血奴的起拍價為 10 萬兩白銀,每次加價不得低於 1 萬兩白銀。諸位,可以開始出價了!”隨著拍賣師的話音落下,臺下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之聲,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這名神秘血奴的價值以及自己是否有能力將其收入囊中。
隨著拍賣師的話音落下,整個拍賣場內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偶爾傳來的微弱唿吸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被鐵鏈束縛,卻依然散發著淡淡詭異氣息的血奴身上。他的麵容蒼白而清秀,雙眼緊閉,仿佛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但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卻透露出他內心的掙紮與不安。
“十五萬兩!”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來自拍賣場的一角,一名身著華麗皮裘的富商模樣的人率先出價,他的眼神中同樣閃爍著貪婪與渴望。
夏侯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並未急於出價,而是靜靜地觀察著場上的變化。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真正的價格還遠遠沒有到達他的心理預期。他需要的是以最少的代價,將這血奴收入囊中。
“二十萬兩!”另一個方向,一個聲音清冷而堅定,那是一個身著青衫,麵容俊逸的年輕劍客,他的眼神中既有對血奴的誌在必得,也有對夏侯昱隱隱的挑釁。
夏侯昱的目光與年輕劍客交匯,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出火花,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然而,夏侯昱並未被對方的氣勢所攝,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二十五萬兩。”
隨著夏侯昱的出價,拍賣場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人們開始意識到,這場關於血奴的爭奪,已經上升到了兩個勢力之間的較量。
“三十萬兩!”年輕劍客不甘示弱,再次加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顯然,這血奴對他來說同樣重要。
夏侯昱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沒有立即加價,而是緩緩站起身,目光掃視全場,仿佛在用眼神告訴每一個人:這血奴,我要定了!
“五十萬兩。”夏侯昱終於再次開口,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血奴本身的價值,但夏侯昱知道,為了夏侯家族的未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拍賣場內一片嘩然,五十萬兩白銀,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而夏侯昱的出手,也無疑宣告了他對這血奴的誌在必得。
年輕劍客的臉色變得陰沉,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柄,但最終還是沒有再次出價。他明白,以自己的實力,與夏侯家族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
“成交!”拍賣師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他宣布,這血奴,最終歸夏侯昱所有。
夏侯昱滿意地點點頭,他轉身,準備離開拍賣場。然而,就在他即將邁出大門的那一刻,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夏侯昱,你以為得到了血奴,就能讓夏侯家族稱霸江湖嗎?別忘了,這世間還有許多是你我未知的力量。”
夏侯昱的腳步微微一頓,他轉過頭,目光如炬,望向聲音的來源。那裏,一片黑暗,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與危險。但他並未退縮,而是淡淡一笑:“無論前方有何阻礙,夏侯家族,都將一往無前。”
說完,夏侯昱大步流星,帶著血奴,消失在了拍賣場的夜色之中。
拍賣會結束,皮遲言離開鮐魚螯商會大門,李巖就跟在他身後。夜色已深,街燈昏黃,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前一後,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皮遲言的腳步輕快,似乎對今晚的收獲頗為滿意,而李巖則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複雜與深思。
直到皮遲言迴到腳店,那是一間位於老街深處、外表不起眼的客棧,李巖才轉身準備離開。
正當他轉身欲行,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低語,似乎有人在暗處窺視。李巖立刻警覺起來,環顧四周,但夜色深沉,除了偶爾傳來的夜行者的腳步聲,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他搖了搖頭,心中暗笑自己多疑。
當李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街角的盡頭時,夜幕下的街道顯得格外寂靜和冷清。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黑暗中緩緩浮現出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年邁的老乞丐,他那佝僂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背上還背著一把破舊的二胡。
隻見老乞丐瞇起雙眼,凝視著李巖離去的方向,嘴裏喃喃自語道:“夏侯家的人……”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無盡的滄桑與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