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裏說?”
沈子恆語氣冰冷:“從頭說。”
沈子規:“啊?你不是給我說你喜歡的一個小姑娘年歲小,比較貪玩,愛去一些你不想讓她去的地方嗎?”
“然後我就說,這個很簡單啊,再簡單不過了。”
“這種女孩單純,涉世未深,比那些經曆多的姑娘好勸服多了。”
“其他不說,就拿我們文藍妹妹來說,她二十幾歲那會,那調皮成啥樣了啊,上天入地,啥危險的事都想幹,堂叔打了她多少次,次次打,次次不記病,反而越管越無法無天。”
“最後還是爺爺出麵決定,全家不再管文藍,就當她不存在,零花錢也不給,家族聚會也不叫她,什麼都不管她,還從旁支中領迴來一個女孩,全力培養這個女孩。”
“然後沒過多久,文藍自己的迴來了,變的乖巧,再也不亂跑了。”
“這所有小姑娘都一樣,好奇心,貪玩嘛,你越阻止越不行,就得稍微冷一冷,然後她就會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該這樣,但是這個時候還是不夠的,還差點火候。”
“你應該對其他女的稍微關照一點,她看到就會產生危機感,更會反思自己,然後就會跟文藍妹妹一樣,再也不亂跑,每天乖乖的在家裏練習法術。”
“堂哥,我說的就這些啊,怎麼樣,是不是那姑娘已經哭著迴來說再也不亂跑了,嘿嘿,全天下,就沒有我子規公子不懂的女人,我可是情場最受女人歡迎的公子。”
沈子恆捏了捏眉心,臉色依舊難看:“她沒有過來找我,前幾天還會聯係我,那天看到我給顧師妹指點劍法後,就再也沒有聯係我了。”
沈子規疑惑的說道:“啊?那不應該啊,難道是還在反思?那也沒有人反思這麼久的啊。”
“按理她應該早就恐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然後立馬過來找你的啊。”
一個女聲輕笑出聲:“子規公子,你呀,說錯了,你剛說的這種,那是適合我們這種以男人為天的女人,把男子當主心骨,主心骨丟了的話,那可不就是方寸大亂嘛。”
“但是呀,還有另外一種女的,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人家心裏呀卻堅強著呢,人家有人家的思想,才不會以任何男人為主心骨。”
“這種女的呀,若是覺得你好,會傾心對你好,要是覺得你不好呀,那會幹脆利落的轉身,絲毫不留戀的,絕情的很呢,我看呀,您堂哥的這位姑娘就是這後一種女孩,估計不會再迴頭了。”
沈子規立馬跳了起來:“哎,晚娘,你可不能胡說啊, 你要是胡說,我堂哥會打死我的。”
周圍一陣女聲笑聲傳來。
沈子恆臉色更難看了,將聯絡符掐斷。
抿唇看著落櫻峰的方向。
再也忍不住,飛身前往落櫻峰。
中途還去了五味峰買了那嬌人最喜歡的糕點。
心裏歎了一口氣,算了,她不來找他,他就去找她好了。
她貪玩就貪玩吧,他以後多費心一點,多看著一點,若是她實在喜歡,他就陪她去吧。
他在一旁看著,總歸放心一些。
......
南至城
最開始白兮若煉丹的時候周圍還時不時有幾句嘲諷的話。
“她居然連自己的靈火都沒有。”
“她居然先放熱性的草藥,完全就是在亂煉。”
“她壓根就不懂丹,不知道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幹什麼,還浪費這些草藥。”
“蒼梧峰的關門弟子居然這麼笨,看來蒼梧峰後繼無人沒救了。”
可隨著時間流逝,那些嘲諷的聲音越來越少。
甚至有人開始不忍勸她不要再煉了,她築基期抗不住一次次南仸生靈草的毒性。
白兮若在那些人嘲諷她的時候,一句都沒有反駁,安靜的煉著丹藥。
在後麵有人不忍勸她的時候,她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繼續煉製手中的丹藥。
後來無人再去勸她了,可所有人看她的時候不再是最開始輕蔑的樣子。
而是不忍中又帶有一絲讚賞。
白兮若看著揭開丹爐,看著還是下品資質的清魔丹時。
眼中閃過失落。
之前拿的草藥已經用完了,一聲不吭的起來再去角落拿草藥。
旁邊的一位女修看著她的手不忍道:“你休息一會吧,你已經不眠不休的煉製兩天兩夜了, 你的手都已經腐爛的不成樣了,停手吧。”
另外一男修也說道:“停手吧,盡力就好,外麵那群凡人感染魔氣已經兩天了,再有一天即使煉製出清魔丹也沒用了。”
“我們這麼多人煉製幾天都沒有成功,足以說明,南仸生靈草不去除毒性,是無法煉製出中品以上的清魔丹的,算了吧,再繼續下去,你的手恐怕.....”
白兮若低頭看著血肉模糊的手,有些已經深可見骨。
她用靈氣包裹著手,怕自己手上的毒氣汙染了這些草藥。
依然垂眸搖頭,繼續拿著草藥去煉丹。
還有最後一天,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想到之前拉住她的那群人的眼神,抿唇將草藥放進丹爐。
隻要還有一線生機,她都要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