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九心急如焚,葉天宇的馬車已然在前方拐了個彎,消失不見,可身旁這姑娘卻依舊死死糾纏。眼瞅著姑娘的劍迅猛刺來,謝初九反應奇快,伸出兩根手指,穩穩地將那劍身夾住。姑娘奮力抽了兩下,手中長劍卻紋絲未動。謝初九微微皺眉,兩指稍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那劍竟斷成了兩截。
姑娘頓時愣住,眼中滿是驚詫:“你竟然如此厲害!”
謝初九望著葉天宇消失的方向,滿心無奈:“姑娘,你下次搞不清狀況可別亂出手。罷了,我還得去追人,顧不上你了。”說罷便要抬步離開。
誰知這姑娘身形一閃,雙手迅速阻攔在前:“你武功高強又怎樣?我可不會因你武功高就怕了你,我絕不讓你走!”
謝初九又氣又急,不知如何解釋,脫口而出:“姑娘,我對金錢沒興趣,我若要劫財,劫你的色還更劃算呢!”
這話一出口,姑娘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羞又惱地喊道:“你無理,你這登徒子!”
謝初九也意識到失言,連忙說道:“我是假設,我本就不是劫匪啊!”緊接著,他施展移步幻影,向著葉天宇馬車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那姑娘也不甘示弱,提氣施展輕功,緊緊追在後麵。
片刻之後,謝初九在山坡的轉彎處發現了葉天宇的馬車,隻是車上之人已不見蹤影,想必葉天宇也清楚,單靠馬車難以甩掉謝初九。謝初九無奈,縱身跳上馬車,打開那些箱子,箱中的綾羅綢緞與珍珠瑪瑙立刻呈現在眼前。
此時姑娘也趕到了,瞧見這些珠寶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你還說你不是搶劫的,你都開始搶珠寶了!”
謝初九險些笑出聲:“我隻是看看箱子裏裝的是什麼,怎就成搶劫了?算了,反正那狗賊已經跑了,你隨我迴縣衙走一趟吧。我把這些交予官府,你便知曉我並非歹人。”
姑娘略一思索,應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於是,兩人趕著馬車,緩緩向縣衙行去。途中,謝初九隨口問道:“姑娘,你是何人?”
姑娘胸脯一挺,自豪地自我介紹:“我叫上官一諾,我母親是玉麵修羅上官錦,也就是上官世家掌門人。”
謝初九微微點頭:“哦!原來是上官世家掌門人。此前我雖聽聞過上官世家,卻了解不多,沒想到你母親竟是掌門。”
上官一諾好奇地打量著謝初九:“那你是誰?”
謝初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在下謝初九。”
上官一諾聽聞,頓時呆住,臉上滿是懊悔:“你就是謝初九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是你。”
謝初九疑惑:“你知道我?”
上官一諾低下頭,輕聲說道:“有所耳聞,我母親說你武藝高強,林月姑師叔也曾提及你。”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不再言語。
謝初九心中一怔:“林月姑是你師叔?”
上官一諾輕輕點頭:“我母親曾拜在靈羽閣門下學藝……”
不多時,兩人趕著馬車來到縣衙門口。霍清瑤和沈清悅早已在此等候。她們瞧見謝初九,皆麵露喜色,快步迎了上來。
霍清瑤瞧見上官一諾,眼中含笑:“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呀?”
上官一諾小嘴一撅:“我可不是小姑娘,我都十七歲了。”
這時,薑言帶著兩名衙役走出縣衙,恭敬地向謝初九行禮:“謝少俠,太感謝你了。”
謝初九微微搖頭:“不好意思,讓葉天宇那混蛋跑了,不過你放心,我定會盡快將他擒獲。”
薑言雖略顯失望,但當謝初九將滿滿一馬車的珠寶交給他時,還是難掩欣喜。
上官一諾見狀,輕聲說道:“謝大哥,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方不方便幫我個忙?”
謝初九目光平和,輕聲問道:“什麼事,你說說。”
上官一諾微微抬起頭,神色嚴肅地迴答道:“你聽說過那個武功高強的白發臉譜人嗎?”
謝初九身子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聽說過啊,怎麼了?”
上官一諾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這幾天那個白發臉譜人在我們上官世家附近作惡多端,我們想抓住他除了這個惡人。”
謝初九一聽,心中一驚,連忙和沈清悅、霍清瑤相互對視一眼,三人的眼神中皆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心裏暗自思忖:“這又是什麼情況啊,是誰冒充自己在作惡呢?”
思索片刻之後,隻見謝初九原本微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其眼神之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之色。他緊緊地握起拳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此事既然已經如此,那我定然會出手相助!你且先與我詳細說一說其中的具體情況吧。”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上官一諾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她那美麗的麵龐之上此時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就連說話的語氣之中都隱隱約約地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憤懣之情:“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本也不想去多管這些閑事的。畢竟江湖之事向來複雜多變,稍有不慎便可能惹禍上身。然而,誰能想到那個可惡至極的惡徒居然膽大包天,竟敢將主意打到我的母親身上來了......”
說到此處,上官一諾不由得頓了一頓,似乎是想起了當時所發生的場景,心中的怒火又一次被點燃了起來。而謝初九則聽得愈發認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發凝重。緊接著,他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麼究竟是怎樣一種情形呢?他又是如何欺負你的母親的?”
上官一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複一些,這才接著往下說道:“近段日子以來,這個惡徒一直在咱們這片地方肆意妄為、為非作歹。眼見得周圍百姓們深受其害,苦不堪言,我母親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於是便精心設計了一個圈套,想要趁此機會將這惡徒一舉擒獲。可誰知就在前天夜裏,當我們好不容易將那惡徒圍困在了一處山穀之中,眼看著就要成功將其拿下之時,卻不料這家夥的武功竟是出奇地高強。一番激烈的打鬥下來,非但沒能抓住他不說,反而還被他打傷了我們好多兄弟姊妹。更令人發指的是,這惡賊見我母親生得貌美如花,竟然當著眾人之麵強行親吻了我的母親,並且臨走之前還放下狠話,聲稱三日之後定要前來與我母親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