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山間雲霧尚未完全散去,肖震帶著三人緩緩步入一劍門的庭院。剎那間,一片張燈結彩的喜慶景象映入眼簾。紅彩帶隨風輕舞,鮮豔的紅花點綴其中,門上那大大的囍字更是醒目非常。
謝初九滿臉好奇,連忙拱手問道:“肖兄,這等喜慶,不知是哪位有此良緣,要辦喜事?”肖震嘴角上揚,眼中滿是幸福的笑意,說道:“不瞞諸位,明日便是我肖震娶親的日子。”三人聽聞,趕忙拱手行禮,齊聲道賀:“恭喜,恭喜,肖兄!但不知你要迎娶的是哪家的千金?”肖震笑著迴答:“乃是藥王門掌門田雲陽的愛女田曦曦。”
霍清瑤微微頷首,微笑著說道:“肖少俠,聽聞那田曦曦姑娘不僅容貌出眾,而且醫術極為精湛,肖兄真是好福氣啊!”肖震笑著點頭稱是:“確如霍姑娘所言,我與曦曦偶然相識,如今能結為連理,實乃天賜良緣。”
霍清瑤眼珠一轉,又道:“肖兄明日大喜,定有諸多事務纏身,你且去忙,我們自行休息,待你成親後再相聚也不遲。”肖震卻看向謝初九,真誠地說:“我並無大礙,這些事交給弟子們去辦就好,難得你們來此,怎能讓你們獨自待著。”謝初九也連忙說道:“肖兄,我們不著急,既然你明日成親,我們就多留幾日,也好喝上你的喜酒。”肖震笑著答應下來:“那就好,你們隨意些,把這裏當作自己家便是。”說罷,便安排兩名弟子領著三人前往客房。
三人來到客房,霍清瑤關好門,輕聲說道:“這下可好,等肖震明日娶了親,咱們就求他娘子給清悅瞧瞧傷勢。”謝初九疑惑地問道:“這田曦曦醫術當真如此高明?”霍清瑤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解釋道:“若說沈飛鳳姑姑醫術稱第一無人敢質疑,那這第二就當屬藥王門的田曦曦了。隻是藥王門向來低調,甚少在江湖走動,故而知曉的人不多。”謝初九一聽,麵露喜色:“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我們誤打誤撞,竟在此處尋到能救清悅之人。”
不多時,幾個一劍門弟子魚貫而入,端來豐盛的美酒佳肴,為首的弟子恭敬地說道:“我家掌門和肖師兄特命我來向各位致歉,今日實在忙碌,無暇顧及幾位,還望海涵。”謝初九趕忙擺手,說道:“不必客氣,你們今日大事要緊,無需理會我們,去忙你們的吧。”
三人用過餐食,天色已晚,便各自上床休息。一夜無話,轉眼間,天光已然大亮。謝初九悠悠轉醒,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踱步走出房門。恰在此時,一個弟子神色慌張地向前院奔去。謝初九心覺有異,高聲喊道:“兄弟,出什麼事了?”那弟子停下腳步,快步走到謝初九麵前,焦急地說道:“謝少俠,您快去前院看看吧!肖師兄去迎親途中遭遇賊人搶親,被打成重傷,新娘子也被搶走了……”
謝初九大驚失色,脫口而出:“什麼?竟有此事!”言罷,便隨那弟子疾步向前院奔去。一進前院,隻見一群人神情憂慮地圍在肖震的床邊。肖震的父親鬼劍肖扶著他,肖震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顯然受傷極重。他抬頭望見謝初九,情緒激動之下,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謝初九急忙奔到床邊,關切地問道:“肖兄,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一劍門頭上動土,搶親劫人?”此時,十幾個弟子手持長劍,群情激憤,叫嚷著要去為肖震報仇雪恨。肖震嘴唇顫抖,艱難地說道:“是……是藥王門的叛徒於鶴堂,此人陰險狡詐,善用毒藥,武功也頗為不俗,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傷了。謝兄弟,求你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幫我把曦曦救迴來,好嗎?”說著,便要掙紮著下床給謝初九行禮。
謝初九連忙扶住肖震,誠懇地說道:“肖兄,這是哪裏的話!莫說你我是至交好友,便是萍水相逢的路人,遇到這等惡行,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快告訴我,他們往何處去了?”
肖震說道“他們向著西麵的五古山去了,快點的話可能追的上,如果追不上就上五古山,聽說於鶴堂就在那五古山上”
謝初點點頭“肖兄不要急,我這就去把嫂夫人救迴來”
說完轉身出了門然後施展移步幻影瞬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
沒過多久,謝初九便風馳電掣般地追到了五古山的山腳下。就在此時,他定睛一看,隻見有五六個人正吃力地抬著一頂鮮豔奪目的紅轎子,步伐匆匆地向前狂奔而去。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三十多歲男子緊緊跟隨著他們,手中還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
突然,從那頂紅轎子裏麵傳來了一陣女子驚恐的唿喊聲:“於師兄,求求你了!今天可是我的大喜之日啊,你怎麼能這樣胡來呢?我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肯定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你的……”然而,麵對女子的苦苦哀求,那個叫於鶴堂的男子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反而一邊拚命奔跑,一邊高聲喊道:“師妹,為了你,哪怕是得罪這世間所有人,我也心甘情願!師父他老人家不肯將你許配給我,那我隻好出此下策強行搶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