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九緩緩抬起頭,吃力地轉動眼珠,環顧著四周陌生而又恐怖的環境。昏暗的燭光在牆壁上投下詭異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他試圖掙紮,卻發現身體被沉重的鎖鏈緊緊鎖住,絲毫動彈不得。那冰冷的鐵鏈深深嵌入他的肌膚,帶來一陣刺痛。他的兩手被無情地伸開,分別綁在十字柱子的兩端,仿佛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罪人。而更令他痛苦的是,兩根大鐵釘子穿過他的鎖骨下方,將他的身體死死地釘在柱子上,每一次輕微的唿吸和心跳都會引發一陣鑽心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他的骨頭。他試著運氣,卻發現體內的真氣紊亂,根本無法凝聚,想必是那釘子和鎖鏈上被施了某種禁製功法。
謝初九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幾處被紮了銀針的地方正隱隱泛著微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筋脈中迅速遊走。這股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的體內奔騰不息,仿佛要衝破一切束縛,爆發出驚人的威力。然而,每當這股力量遊走到鎖骨處時,便會突然受阻,像是遇到了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隻能在那裏不斷地衝撞、盤旋,讓他既感到痛苦又充滿了疑惑。他不明白,這些銀針到底是何人所為,又為何會給他帶來這樣的感覺。
正在謝初九苦苦思索之時,他緩緩抬起頭,看向對麵的幾人。金楚宵手持問雨劍,那劍身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冷酷無情。他的臉上掛著一絲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得意。聞倩鵝則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微笑,那笑容在這陰森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眼,讓人不寒而栗。在她旁邊,那個瘦小的土裏蹦出來的人正用一雙陰森的眼睛盯著謝初九,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到手的獵物。而最讓謝初九吃驚的是,徐老仙和徐雲雲竟然也站在那裏。徐雲雲滿臉苦色,眼角紅腫,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煎熬。徐老仙則一臉無奈地搖著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愧疚和惋惜。
謝初九看著他們,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冷冷地說道:“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然後,他轉過頭,看著徐老仙,咬牙切齒地說:“你竟然沒死,我還真是小看了你!苯又,他又看向徐雲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痛心:“你也參與了暗算我是嗎?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徐雲雲立刻哭著搖頭,哽咽地說:“謝大哥,沒有,我沒有……我是被逼的,我不想這樣的……”
徐老仙也歎了口氣,緩緩地說:“謝少俠,對不住啊!我沒有殺你之心,我隻是算出你將來必定是殺人魔王,我們也隻是未雨綢繆,不想讓無辜的百姓死在你手裏才不得已而為之!”謝初九冷笑一聲,大聲嗬斥道:“笑話,就為了你那自認為算無遺漏的算命就要殺我,你要是算出皇帝將來要殺害忠臣那你是不是要去弒君啊!你要是算錯了我豈不是就要白白枉死了!毙炖舷深D時啞口無言,慚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謝初九的眼睛。
這時,聞倩鵝向金楚宵說道:“表叔,直接殺了他以絕後患不就行了嗎?幹嘛留著他!苯鸪⑿χ戳艘谎壑x初九,說:“你一定也有這樣的疑問吧!”謝初九點了點頭,冷冷地說:“確實如此,我有很多疑問,金盟主可否看在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份上告訴我一二呢!
金楚宵摸了一下謝初九身體的銀針,說:“好!我今天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讓你死的明白,不至於投胎轉世的時候成為冤魂。”金楚宵一揮手,一個人拿來一把椅子,他坐在了謝初九對麵,然後又有人端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緩緩地說道:“首先我告訴你為什麼我不殺你吧!”謝初九輕輕搖搖頭,說:“你還是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我吧?”
金楚宵聽到謝初九的話一笑,說:“看來謝少俠想從我這裏知道的事很多!也罷,那我就給你一一解惑吧!”然後,他放下茶杯,繼續說道:“我就從你的第一個問題來說,你一定要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與你為敵,其實我從沒想和你作對,一開始我隻是想成就大業,向我父親一樣,不過他除了研究藥類的東西什麼都不會!
這時,徐雲雲突然說道:“謝大哥,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村裏的怪人吧,那就是金盟主的父親。”金楚宵點點頭,說:“我父親從小就有著掌控天下的夢想,不過他隻是一心鑽研藥物,最後敗了,後來他就帶著我和我兄弟二人離開徐莊,不過我父親臨終時告訴我一定要做一個大人物,讓他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敝x初九冷笑一下,說:“自己的野心說成了孝順,你可真夠無恥的。”
金楚宵點點頭,說:“無所謂了,你這麼說也沒問題。”然後,他又繼續說:“可是我經過很多年的努力,發現我無論怎麼努力我也做不到,因為論文我沒有曠世奇才,論武我沒有沈衝那樣的武學天賦,最後我就想著從其他方麵入手,這時我就發現了一個辦法就是加入天龍教,天龍教有宮裏人做後盾,將來也可能有機會,而那時候我又發現教主他更重視武功高強的向宇莫,我就有離開的想法,這時我突然發現了向宇莫之所以武功高強和他的吸元功有著很大關係,我就投靠了向宇莫,然後找機會學會他的吸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