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城外,孔德勝詫異的看著朱慈烜一行人。
“白兄弟,咱們這是要進兗州城?怎麼進啊?這眼下天還沒亮呢,城門那邊的丘八能讓咱們進城?何況,衍聖公可就在咱們這啊,這要是被守城的那些丘八們給發(fā)現(xiàn)了,那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咱們還是在城外呆著尋個地方呆著吧?”
“不不不。”
朱慈烜連連的搖頭。
“這咋的行?”
“至於進城嘛?嘿嘿,這個簡單!”
朱慈烜一笑,隨之,板起臉來,不用他廢話,一旁的黃鶴已經(jīng)將一根準(zhǔn)備好的繩索給套在了他身上。
“不是?白兄弟?恁這是幹啥啊?”
“俺,俺明白了,恁,恁這是黑吃黑啊。”
“俺不要銀子了,恁放了俺成不成?”
“嗚嗚嗚……”
隨著黃鶴將一團破布塞到孔德勝嘴裏,後者停止了嘟囔,而朱慈烜卻是笑吟吟的道。
“放心,額不會殺你滴,額們這些人,都是仁義之人,從來不胡亂殺人哩!”
說罷,朱慈烜也不廢話,一揮手道。
“所有人,準(zhǔn)備入城,另外把那個孔胤植還有他娃,給額藏好些,別讓人看見了!”
“明白。”
一眾手下紛紛點頭。
魯王府,夜半時分,孔胤植還有孔興燮被塞到了一間柴房,朱慈烜一時半會倒沒殺他們二位——給了銀子再撕票也不遲啊!
他此時,正笑吟吟的對著一眾手下道。
“大夥幹的不錯,此番這五千萬兩銀子到手之後,有一成是屬於你們的啊,那可不是筆小數(shù)目,足足五百萬兩銀子呢,算下來,你們每個人,至少能夠分得兩萬兩呢!”
朱慈烜笑著說,雖然這迴的一成有些多,可是該給的,還是要給的。
而江南皮革廠才不過兩百多人了,五百萬兩銀子,可不是個筆小數(shù)目啊,一想到這,一眾成員們就隻感覺興奮異常。
因為,江南皮革廠這建廠以來的第一票買賣,就頂?shù)纳险麄€哈藥六廠幾個月的業(yè)績了!
這怎麼能不讓他們激動呢?
畢竟,奉旨綁票,賺銀子的事,這普天之下,還有比這更來錢的買賣?
這時候,空氣裏一陣的哼哼聲傳來。
隻見到,這屋裏的地板上,被綁著的孔德勝掙紮了起來。
“給他鬆綁!”
朱慈烜揮手道。
“是,殿下。”
黃鶴點點頭,三下五除二便把他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恁們,恁們不是闖王的人馬?”
剛剛解脫的孔德勝在嘴裏的破布被拽出來之後,滿臉駭然的看著麵前的情形,驚唿道。
“笑話,本王怎麼可能會是反賊?”
“小子,告訴你,這是咱大明朝的燕王殿下!”
一旁的杜勳冷笑一聲,朝孔德勝道。
朱慈烜卻是笑嗬嗬的朝孔德勝問。
“孔德勝,本王給你個選擇,要麼是跟那衍聖公他爺倆一塊上路,要麼是到江南皮革廠裏謀一份差事,當(dāng)朝廷鷹犬,你選吧!”
“我我……”
孔德勝懵逼了半晌——誰遇到這事,都得懵逼啊,大明朝的燕王竟然冒充流寇,然後把大明朝的衍聖公給綁了票,這事說出去,著實是讓人不可思議。
不過,生死關(guān)頭,孔德勝還是很快就醒悟了過來,他是連忙的跪倒在地。
“王爺,小的孔德勝見過王爺,小的願意當(dāng)朝廷鷹犬。”
“嗯,這就行。”
朱慈烜點點頭,朝黃鶴一揮手道。
“黃鶴,以後他就是你的人了!”
“是,殿下。”
黃鶴頷首,又有些頭疼的看向孔德勝。
“隻是,殿下,這家夥是單身漢,也沒個家人,不合規(guī)矩啊……”
“沒什麼不合規(guī)矩的,諒他也沒膽子泄露咱們的事,要是真敢,殺他還不容易?”
朱慈烜大手一揮。
孔德勝也是個聰明人——他現(xiàn)在沒有理由背叛大明朝了!
他是拍著胸脯的保證。
“王爺,您放心好了,俺孔德勝從小便曉得,要忠於大明朝,忠於皇上,俺娘俺爹活著的時候,天天跟俺說這些,俺絕對不會背叛大明!”
“成。”
朱慈烜點點頭。
又朝黃鶴道。
“這一迴他也算出力頗多,到時候分銀子的時候也算他一份。”
“德勝,兩萬兩銀子呢,你到時候,想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老婆!”
“是是是。”
孔德勝眼睛放光。
如果在剛剛,他心裏還有些許的背叛想法的話,那麼當(dāng)下的孔德勝,就是再忠誠不過的大明忠良了!
因為他已經(jīng)成為了大明朝的統(tǒng)治階級的鷹犬了,享受著遠超於他想象的待遇,就像是當(dāng)下,他可是聽見了,等會是能夠分銀兩萬兩呢。
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啊。
足夠收買他這麼一個小人物的忠心了!
有這麼好的差事,誰特喵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著李自成造反?
當(dāng)朱慈烜等一眾人,在魯王府裏麵,商量著大秤分金銀的時候,衍聖公府上,孔胤植的夫人,陶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銀子。
嗯,速度就是這麼的快啊!
畢竟,堂堂衍聖公府上,五千兩銀子而已,算個球啊?
這不是,眼下陶謙益抱著一口箱子走了進來,箱子裏麵,是準(zhǔn)備好的五百兩黃金。
將箱子放在地上後,看著一臉的擔(dān)憂的陶氏,陶謙益是連忙的勸道。
“姐姐莫慌,這銀子都在這,隻要把銀子交給流寇就成了!”
“謙益啊。”
陶氏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皺眉道。
“話雖如此,可是,這些流寇現(xiàn)在在哪啊?咱們怎麼把銀子交給他們啊?”
“這個……”
陶謙益眉頭頓時一鎖,因為朱慈烜他們壓根就沒有說,要他們把銀子放哪,甚至,連一個交銀子的地方都沒提,這可如何是好啊?
嗯,朱慈烜之所以沒提,那是因為他琢磨著,這一時半會的孔家是準(zhǔn)備不出來五千萬兩銀子,畢竟,五千萬兩銀子,光是準(zhǔn)備好這些銀子的箱子,用來拉銀子的大車,那就得幾天的功夫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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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具體的交銀子地點,他是決定三天之後,再說。
而讓朱慈烜萬萬沒有想到的一件事則是。
自個在寫信的時候,一時疏唿了。
竟然在寫五千萬兩的時候,光顧著模仿陝西口音了,結(jié)果把五千萬兩當(dāng)中的那個萬字,給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