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莉雖不滿匆匆離去，還是無奈跟隨。上車前還拿上了桌上的饅頭作途中零食。他們登上了等候多時的大卡車離開了鎮上的原料加工廠。


    四九城。


    隨著事態的複雜，徐曉軍心裏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主管，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校園範圍太大，尤其是教職員區，我們的監視人員難以接近得太過密切。”


    小張再次迴到陳建國麵前時，顯得極為焦慮，話語間滿是自責。


    陳建國搖了搖頭：“不必擔心，若真這麼容易被抓到把柄，這麼多年也就不會毫無動作了。”


    “隻要密切關注即可，咱們在暗處行動，務必將她的所有行為記錄下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順便聯係學校那邊，我要進去檢查一番。”


    小張點頭應承，隨即離開安排工作。進出學校的每一個通道都已經布下眼線，甚至校內的不少學生也受過培訓，充當額外情報源。


    這些學生無疑是優質儲備力量。兩個小時後，小張返迴，麵帶笑容，“主任，田曉蕓出現並且與她丈夫同行，看樣子是迴家的方向。”


    “吳明陽？”


    “沒錯，他今天有曆史課，不過課堂上人並不多。”


    陳建國眉心微皺，倘若田曉蕓存在可疑之處，她的丈夫同樣不可輕易信任。如果田曉蕓傳遞重要信息，這證明校園是他們的接頭地點之一，而吳明陽的存在隻是個掩護罷了，真正負責遞送的是其他人。


    “學校已經安排好了吧？”


    “是的，校長親自督辦。”


    “好，我們進去。”


    兩人下車後順利進入校園，隨後跟隨指導來到田曉蕓的辦公室。這裏空無一人，書桌上擺著整理過的文件與書籍，還有一盆長滿翠綠蘆薈的小盆栽。


    房間整潔，讓人不禁感歎主人的細心生活。陳建國環視了一周，隨後輕輕坐了下來，手肘擱在桌麵，表情凝重，陷入沉思。小張在一旁靜默等待。


    片刻後，陳建國站起來，未發一言，徑直往出口走去，身旁的小張迅速跟進。


    三人沿著剛才田曉蕓走過的路徑走了一遍，最後停在了校門口。望著遠處，陳建國眉頭深鎖，不停地用手指輕敲手腕，陷入了思考狀態。


    直到許久後，小張試探性問道：“主管，我們還要迴去嗎？”


    陳建國這才迴神，問小張：“一路上你注意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了嗎？為什麼我直覺告訴我，信息早已傳遞出去。”


    “這是不奇怪嗎？”


    小張無法迴答，因為他也搞不清楚上司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我們先迴。”


    夜色已至。在一棟仿聯盟建築風格的紅樓裏，陳建國內心情複雜地坐在房間裏，桌子上放著密文信息。看過紙上的內容，二人都露出震驚之色。


    史帕克（chirvonenko）的語氣有些急切，“長官，灰雀傳來的情報應該不會有錯。”


    坐在對麵的戈爾琴（gorzinski）聽到此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但外表卻出奇地冷靜。


    看著這樣的反應，史帕克覺得奇怪，平時碰到這種事，對方總是很激烈的。


    此時，戈爾琴心中清楚這新品種作物對聯盟的戰略價值巨大。聯盟一直從國外進口這類種子，而內部對於該領域的研究卻停滯不前。


    為防止被掣肘，必須采取行動破壞其進程。


    史帕克剛要發表意見，卻發現戈爾琴靠在沙發上，神情鬆了一口氣。“通知南邊吧，這件事我們放手不幹了。”


    “為什麼？” 史帕克驚訝問道。


    “你覺得他們給的情報真的能為我們所用？再想想上次的情況。”


    史帕克頓時想起上次失敗的事，明白了領導的意思。他默默點頭，隨後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戈爾琴再次拿起紙張審視，最終卷起揉成團點燃，目露不屑，“這片神奇的土地啊。”


    火焰逐漸消退，隻剩下手中殘灰。


    史密斯在香江的豪華公寓裏躺在床上，身體微微酸痛。迴憶起年輕時光，不禁感慨歲月流逝，昔日的精力已成追憶。他穿上衣服，站在窗邊注視夜景，霓虹燈火閃爍如夢似幻，這座殖民地正快速成長為國際大都市。


    門被推開了，助手韋恩帶著慌亂衝進來。“先生，請看這份文件！”


    史密斯接過，一眼看見那份來自聯盟的情報，手中的酒杯當即落地。“怎麼可能！” 史密斯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這是聯盟最可靠渠道的消息。”


    他捏著紙條，眼中滿是怒火。經過一陣思索，他緩緩起身，“韋恩，我們要立刻阻止此事。否則，又一個新的巨人將崛起。” 他對華夏發展的威脅深感憂患，絕不能讓其成為更強大的競爭對手。


    在一個普通的下午，金陵市三農化肥廠的會議室顯得異常安靜。徐宏森坐在桌前，神色鎮定，應對詢問遊刃有餘，似乎胸有成竹。


    旁邊站著的沈濤正在快速翻看文件，而一同前往的小黃專注地看著一份關於液氧生產的記錄。在一切看似正常的情況下，沈濤終於將文件放下，抬頭對徐宏森說道：


    “你先去休息吧。”


    徐宏森點了點頭，起身正欲離開，但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沈濤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不在你的知情範圍內。”


    雖然感到無奈，但徐宏森還是離開了會議室，心裏暗鬆了一口氣。剛才那輪審問讓他有些緊張，幸好他早已準備充分，沒有露出破綻。不過，他依舊想不明白對方究竟能掌握多少證據。


    正當他要出門時，宋濤忽然在背後問道：“徐主任，你跟化工廠熟悉嗎？”


    腳步驟停，徐宏森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強裝鎮定：“算是熟悉吧，我們兩家之間有業務往來。”


    “哦，我隨便問問。”


    宋濤輕描淡寫地笑著擺手。徐宏森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迴到屋裏，他才敢緊握著拳頭。化工廠的事難道暴露了嗎？


    就在此刻，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吵鬧聲：“不是我！你們冤枉人……”抬眼一看，葉瓊瓊被兩個彪形大漢強行帶上車，場麵十分狼狽。不遠處的廠長劉瑩表情悲戚，卻又無力阻止，隻能在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