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畫麵在麵前展開,花晴有些生理不適。
又聽到夏天的話。
她又感心理不適。
抬頭,看向夏天的眼神中情緒複雜,千言萬語總結成了一句話。
“我難道做錯了嗎?!”
她身為749調查員,維護普通人的權益,難道有錯?
夏天或許也知道在這上麵說不通。
“你難道不可以在發現了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來告誡我一下嗎,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
花晴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夏天的這句話,剛好落在了她的弱點上。
隨後看微風席卷,夾雜斬擊,從腳開始。
夏天片片飄落。
陸鼎迴身,甩著手上的血漬。
地下哪還有蛇妖的存在。
有的隻是肉糜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燕非凡上前遞來隨時準備著的手巾,供陸鼎擦手。
看他一邊擦,一邊聽夏天因為劇烈疼痛發出的慘叫,又一邊說。
“感情?”
“感情不是包庇,感情也不是公權私用,感情也不會淪為你這種人的庇護傘和衛生紙。”
“為你擋住自己招來的禍端,和為你擦去掩蓋不住的惡臭。”
“來吧,現在把話對我說,讓我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夏天開口,咆哮著憤怒,又時不時強換理智,說著一切聽起來就很扯淡,而且極具扭曲三觀的話。
陸鼎點頭,嗯,好,對,行。
但是手上卻沒停。
看微風裹帶著的斬擊,一寸寸將他削短。
夏天越發急躁。
生命亦如點燃的香火。
從一出生,便開始了燃燒。
現在的陸鼎,隻是幫他加速了這個燃燒縮短的過程。
從概念上的生命,到現實中的身體。
都在變短。
你看那,寸寸血肉成片落地,像不像香火燃燒之後的香灰?
夏天看著佁然不動的陸鼎!
對的話,你倒是停手啊!!!
“停手!!!!”
他嘶吼一聲,最後人頭落地。
陸鼎上前,看著他臉上的不甘。
一腳飛起‘圓滾滾’
在空中。
連帶著最後一點也‘散’了。
“現在停了。”
是停了。
但人也沒了。
燕非凡從不讓話掉地上:“沒禮貌,都停了也不說聲謝謝。”
陸鼎點頭:“就是。”
轉身看著因為畫麵衝擊感太過強烈,而臉色發白的花晴:“走吧,清理一下香安縣749,你就跟我們迴去。”
陸鼎既然到了。
那就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吹到他眼睛裏的沙子。
花晴聽到這話抖了一下。
下意識脫口而出:“也要殺嗎?”
陸鼎往前走。
燕非凡扭頭迴:“把陸哥當成什麼人了,你們的所長沒有大問題,至於那個江海,他隻配去唱鐵門鐵窗鐵鎖鏈。”
“他連死在陸哥手上的資格都沒有。”
花晴趕忙跟上兩人的步伐。
迴去的車上。
陸鼎檢查著剛剛那條大蛇爆的東西。
【收容怪物:蚺蛇精】
【收容獎勵:袖裏碾】
【袖裏碾:寬袖吞物,碾身壓命,入袖敵,屍骨無存】
看到這袖裏碾,在了解了它的作用之後,陸鼎心中頓時想到了文武袖。
這下。
文武袖的寬袖,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緊袖穿臂鎧,寬袖可以施展袖裏碾。
到時候等朱邑瑄把刀鍛好了,還可以‘棺女遞物’翻袖藏刀。
得。
配上一套了。
而且這袖裏碾,也有點像袖裏乾坤。
以後的事情說不準,萬一可以和其他的術法一融合,就能成為袖裏乾坤呢?
那這真是陸鼎撿到了。
再說這蚺蛇精。
像什麼【本草綱目】,【太平廣記】中,都有寫它。
說法不一。
但最讓陸鼎印象深刻,和覺得好玩的是【居易錄】中的描述。
說,蚺蛇長九十丈吞蟻,六十丈吞象,三十丈吞虎豹,凡蛇盤處,必在壬地。
當時他看不太懂。
怎麼九十丈隻能吞螞蟻,六十丈卻能吞象?
越小越牛逼唄?
陸鼎也不是萬能,更不是什麼都明白,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太能理解。
九十丈,怎麼就吞螞蟻了。
.....
香安749所。
江海坐在辦公室的凳子上喝著咖啡。
跟大地方的749不同。
像749這種地方,其中布局,其實更像治安管理局內部。
有個大的辦公區域。
然後分工位。
當下大漢其實並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特殊事件。
地方749所小部門的調查員,每天最多的就是一部分巡邏,靠近山區或者水域的。
還要巡巡山,巡巡水。
剩下的一部分,在局裏報道以後,就是修煉,和等待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
要是天天都要打的話。
749的調查員傷亡率就太高了。
跟送死的活兒一樣,不是妖孽都活不下來。
江海放下杯子,問著旁邊人:“誒,今天花姐怎麼還沒到,以前她不是每天都是最早的嗎?”
“不知道呀,發消息問問?別是身體不舒服,行炁出了岔子。”
江海思索後,一笑:“不應該吧,說不定呀,是和小夏先生約會去了。”
大門推開。
有人從外走了進來,陌生的長相,和肩頭的749肩章,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陸鼎上去一腳,給坐在椅子上的江海踹到了角落裏蜷縮著。
聽他不停因為疼痛幹嘔。
陸鼎的聲音響起:
“本以為你隻是嘴巴沒把門,結果你他媽的還在背後造人黃謠。”
上前。
拉動椅子到角落坐下,看著蜷縮的江海。
其他同事剛要有動作。
燕非凡手續一舉:“都看清楚了,沒你們事兒,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要動,不要說話,記得把手放在我可以看到的位置上。”
紅頭,鋼印。
就憑這兩個,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動。
都是煉炁士。
自然能看到上麵的所屬地,以及那無比醒目的一句。
【地方調查員,應無條件配合雲海749下派調查員工作】
陸鼎坐在椅子上,擋住了清晨從窗戶射進的陽光。
江海抬頭,視野模糊間,他隻看到了一雙發紅的眼睛。
壓迫感襲來。
“是你把柯如玉墳塚的事情,透露給的夏天?”
“我.....”
砰!!
提腿一腳踹去角落。
正中江海身上,看他背後的牆壁爬上裂縫。
鮮血噴吐。
陸鼎用手指敲著胸口的執法記錄儀。
篤篤....
“你隻需要迴答,是或者不是。”
江海什麼時候經曆過這種陣仗啊。
求助的目光看去陸鼎背後走來的花晴。
眼神中淚光閃爍,帶著哭腔喊出:“花姐~”
砰!!!
“你喊你媽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