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後。
蕭若風帶領六百金吾衛,已經快到乾東城了。
此刻。
千裏之外的姑蘇城外,寒山寺下。
忘憂大師自從上次在暗河殺手手底下,救下葉鼎之之後,他們便成了很好的“鄰居”。
隻不過,忘憂大師和無禪小和尚住在山上,而葉鼎之和易文君則是住在山下。
但是,忘憂大師會經常帶著無禪來到葉鼎之這裏。
他也看出了葉鼎之由於修煉魔仙劍和不動明王功,魔性已經種在心中。
倘若一切都平平靜靜,如此下去也好,倘若他心中的心魔被引出,那也是極其危險的。
如今看來,能夠刺激到葉鼎之的隻有眼前這女子,易文君了。
“大師!”
易文君端起茶盞,輕輕的放在忘憂大師麵前。
\"多謝易姑娘!\"
忘憂大師端起麵前的茶盞,輕抿一口,淡淡的說道。
此時,葉鼎之也向著他們走來。
“大師,方才我在市井之上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鎮西侯謀逆了?!”
“鎮西侯忠心護國,怎麼會謀逆呢!”
葉鼎之憂心忡忡的詢問道。
“確有此事!”
忘憂大師不禁長歎一聲道。
“鎮西侯遠駐國門,鎮守乾東城,遠離朝堂,和天啟城相距甚遠,帝王想要管他也是鞭長莫及,還有前些時日天啟城發生的一些事情······”
對於這些忘憂大師自然是知道,這是眼前葉鼎之所為,不然易文君是怎麼從景玉王婚宴上,被帶離天啟,來到了這裏的。
“雖然這件事,景玉王府都已經嚴密封鎖消息了,但是有心之人,自然會說那件事有鎮西侯的手筆,這才會汙蔑鎮西侯謀逆。”
忘憂大師淡淡的說道。
也確實,那天鎮西侯之孫,百裏東君也出現在了天啟城中。
雖然,青王沒有親眼所見,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但是汙蔑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謀逆作亂,隻要當朝的陛下相信,那還需要證據。
易文君聞言,神情低落,暗自神傷。
“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他們!”
“文君,這事不怪你,肯定是青王幹的。”
葉鼎之緊握易文君的手,寬慰道。
“是啊,易姑娘不必自責,就算是他們不以此為借口,也會找到其他的理由,來往鎮西侯身上潑髒水的!”
忘憂大師分析道。
但是易文君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
忘憂大師離開之後,易文君看著麵前的葉鼎之,緩緩開口道,“我猜,你已經做好決定了!”
“是!”
葉鼎之淡淡的說道。
“其實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主意。”
易文君看著麵前的心愛之人,一臉擔憂道,“可是天啟城中,都是想殺你的人。”
“天啟城······”
葉鼎之眼神一凜,語氣之中夾雜著無盡怒火。
一身殺氣洶湧,“天啟城中,也有很多我想殺的人!”
“青王······”
首當其衝的便是青王。
當初自己將軍府一家被冤枉謀逆,始作俑者,正是青王。
現在他又汙蔑起鎮西侯來了。
葉鼎之眼神之中,殺意肆虐,真氣洶湧。
“你可千萬別衝動。”
易文君趕忙勸誡道。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隨即,易文君給葉鼎之說出了一個天大的喜事。
方才她也是躊躇了好久,要不要現在說出這個消息呢。
“雲哥,其實,我······”
葉鼎之看著欲言又止的易文君,緊拉著她的手,感受這纖纖玉手傳來的冰涼和絲滑。
“文君,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為何吞吞吐吐的。”
葉鼎之清澈的眼眸,緊盯著麵前的易文君。
或許,和易文君在一起的時候,葉鼎之的眼神才會如此清澈吧。
“雲哥,我已經有了我們的骨肉。”
易文君說罷,羞澀的低下頭,一臉嬌羞。
“太好了······”
“我要當父親了!”
葉鼎之聞言,欣喜若狂,差點就要將易文君抱起,舉高高了。
但還是忍住了。
現在易文君可是有身孕的人,自己行事得謹慎小心一些才是。
葉鼎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將易文君攬入懷中。
“文君,謝謝你!”
“雲哥。”
二人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之下,臉上皆是掛滿了甜蜜的笑容。
此刻,他們二人就好像市井上,紅塵中的普通人一般,采菊東籬下,悠然現南山。
過著平凡的日子。
“可是文君,天啟城我必須要去,我會很快迴來的,你放心,我去了隻是幫助鎮西侯度過難關,至於青王······”
“以後再說!”
葉鼎之鄭重的說道。
易文君心裏也是明白。
自己不該再勸葉鼎之了。
這次的禍端,歸根結底是由自己引起的。
更何況,鎮西侯和葉鼎之的父親,大將軍葉羽,之前一直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葉鼎之和百裏東君同樣也是。
自己不該這麼自私。
片刻之後。
易文君看著麵前的葉鼎之,緩緩說道,“雲哥,此次你前去天啟城,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求助師兄。”
易文君口中所說的師兄,正是影宗宗主易卜最得意的弟子,洛青陽。
如今的洛青陽已經是皇宮禁衛的副統領,確實是可以幫上葉鼎之不少。
更何況,洛青陽武功修為也是不低。
隻是,這洛青陽那是妥妥的大冤種啊,心裏一直默默的喜歡著師妹易文君。
“好!”
葉鼎之點了點頭。
“我會去找洛師兄的。”
······
其實,在天啟城中,能夠幫助到鎮西侯的勢力,也是不少的。
百裏洛陳的孫子,百裏東君可是稷下學堂的弟子。
雖然說北離八公子都已經離開了天啟城,但是稷下學堂還在,陳儒還在。
一身正氣的陳儒,在必要的時候,定然會站出來的。
還有那百曉堂,姬若風。
······
與此同時。
聖旨已經傳到了乾東城,鎮西侯府。
鎮西侯百裏洛陳端坐於高堂之上,鎮西侯世子百裏成風,站立在一側。
看到來人,鎮西侯一臉威嚴,淡淡的說道,“原來是陳公公,我記憶中,鎮西侯府已經好久都沒有接到聖旨了。”
陳公公看著麵前一臉殺氣,威風八麵的鎮西侯,雖然臉上強擠出笑容,但是捧著聖旨的手,卻是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難得侯爺還記得老奴,老奴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