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
項問天還是逍遙天境,大逍遙之境的時候,就可以硬剛半步神遊之境的大監濁清了。
如今,他的武功修為達到了恐怖的半步神遊之境,有能力和南宮春水一戰,也並不是天方夜譚,吹牛了!
與此同時!
北離,天啟城中。
青王蕭燮率領叛軍,一路殺到清平殿。
也隻是到此為止了。
被項問天這個老六,一劍斬滅千軍萬馬,青王蕭燮也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稟瑯琊王,外麵的叛軍都已覆滅,叛亂已平息,參與叛亂的皇子,有的業已伏誅,活著的都已看管起來了!”
灼墨公子雷夢殺一身亮銀色鎧甲,大步流星的走到瑯琊王蕭若風麵前,稟報道。
瑯琊王蕭若風冷眼看著淪為階下囚的青王蕭燮,緩步走到他的麵前。
冷聲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成王敗寇,本該如此,我沒有什麼要說的······”
青王蕭燮此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銳氣。
蓬頭垢麵,滿身血汙,狼狽至極。
瑯琊王蕭若風看著麵前的青王蕭燮,眼神中沒有半點憐憫。
雖然說他們是親兄弟,但身在皇室,同室操戈的事情,早已是司空見慣。
像青王這種狠厲之人,舉兵謀反,自然是得不到一絲同情。
瑯琊王對身旁的虎賁軍說道,“帶下去!”
“是!”
虎賁軍將領帶著兩個士兵上前,就要將青王蕭燮押下去。
那接下來他的命運隻有一個字,“死”!
其實,他早就該死,隻是那個時候,對於太安帝而言,他還有點用。
青王蕭燮也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
他掙脫開旁邊士兵的束縛。
雖然他敗了,輸了,死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自己好歹也是一位王爺,死,也要死的昏昏烈烈的。
“沒有人可以審判我,去他媽的老天爺······”
青王蕭燮突然臉上的頹廢之色一掃而光,眼神中再次浮現出那股不服輸的狠勁兒。
隨即,他看向一旁的親衛應弦,朗聲道,“應弦!”
應弦會意,縱身一躍,手持長劍,來到蕭燮的身旁。
周圍的虎賁軍上下大吃一驚,葉嘯鷹驚唿道,“保護王爺!”
“是!”
“哈······”
周圍一眾虎賁軍士兵,手持長矛,紛紛擋在瑯琊王蕭若風身前。
蕭若風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那一眾士兵這才退去。
但葉嘯鷹依舊是手持長劍,立於瑯琊王蕭若風麵前,以防不測。
青王蕭燮一臉慘笑的看著一直跟隨著自己,忠心耿耿的親衛應弦,狠厲的眼神,充滿了柔情。
“應弦,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應弦早就淚如雨下,看著麵前的青王,緩緩說道,“王爺,快別這麼說,應弦能夠一直侍奉在王爺左右,是屬下的福分,來世,應弦還願為王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嗯······”
青王蕭燮臨死前,能夠聽到應弦如此說,心裏已經很是滿足了。
隨即,他決絕的眼神,緊盯著麵前的應弦,心如死灰,淡淡的說道,“應弦,動手吧!”
“王爺,來世再見了!”
應弦抬起手中長劍,一劍揮出,劍光閃動,從青王蕭燮的脖頸處劃過,一直到自己的脖頸處。
兩抹血紅,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滴落在清平殿的石階上,濺落,宛若一朵朵盛開的梅花一般,綻放著塵世間最後一抹絢爛。
瑯琊王蕭若風看著身死道消的二人,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淡淡的說道,“厚葬吧!”
“是,王爺!”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個尖細的聲音,劃過長空,打破了這黑夜的寂靜。
“聖旨到!”
此刻,麵對聖旨,龍封卷軸,眾人皆是紛紛跪倒一大片。
瑯琊王蕭若風,一身盔甲,一臉凝色的緊盯著手捧聖旨的大監濁清。
大監濁清緩緩打開聖旨,朗聲讀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
隻是他還未讀完,隻見瑯琊王蕭若風雙眼一凜,一臉狠厲之色,抬手虛握,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將大監濁清手中的聖旨給吸了過去。
隨即,他打開那聖旨,隻是粗略的一看,最終目光定格在那最後幾個字上,“傳位於皇九子,瑯琊王蕭若風。”
但蕭若風卻是二話不說,將那聖旨拋向空中,一道勁風襲去,那聖旨瞬間化成粉末。
眾人見狀,皆是大吃一驚。
就連那前來宣讀聖旨的大監濁清,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緊盯著麵前的瑯琊王蕭若風。
跪在他身旁的灼墨公子雷夢殺,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一旁的瑯琊王蕭若風。
自己這師弟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
隻見那瑯琊王蕭若風一臉凝重,正色道,“傳位於,三······皇······子······蕭······若······瑾······”
蕭若風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振聾發聵。
一旁的灼墨公子雷夢殺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自己真想將他這腦子進水的師弟給暴打一頓,將他腦子裏進的水給倒出來。
自己這幫子人在這裏拚死拚活的為了什麼。
反觀一旁的葉嘯鷹,臉上卻是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就算自己的主子是瑯琊王也罷,皇帝也罷,他隻有一個主子,那便是蕭若風。
大監濁清也是一臉凝重,他實在是沒想到,蕭若風會甘願放棄這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