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緊緊地跟隨著那位滿頭白發、氣質非凡的仙人——莫棋宣,一同踏上了返迴天外天的路途。
而另一邊,司空長風則帶領著蕭瑟、雷無桀以及唐蓮、司空千落等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雪月城進發。
就在此時,遙遠的天啟城中,那座金碧輝煌的皇宮裏,燈火通明。
明德帝蕭若瑾正與國師齊天塵相對而坐,兩人之間擺放著一張精美的棋盤,黑白棋子錯落有致。
“哎呀,熬了半宿,可算是等到了一招妙棋!”國師齊天塵麵帶微笑,輕聲說道。
他手中捏著一枚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之上,仿佛這一子落下便已決定了勝負。
見到齊天塵落子後,明德帝蕭若瑾不禁笑出聲來:“哈哈,你這一整晚縱橫捭闔,四處衝殺,竟是絲毫不給朕留一點兒餘地啊!要說這熬了半宿之人,理應是孤才對啊。”
言語之中雖有幾分埋怨,但更多的卻是對這場棋局的興致盎然。
聽到皇帝此言,齊天塵連忙起身,恭敬地朝著明德帝拱手作揖道:“陛下言重了,微臣豈敢如此放肆?能與陛下對弈,實乃微臣之榮幸。”
說完,他又緩緩坐下,目光重新聚焦到棋盤之上,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法。
“好久沒有跟國師對弈了,如今再看國師的棋路,竟與往昔大相徑庭吶!”明德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言道。
“陛下聖明,一眼便洞察出其中變化!”齊天塵趕忙起身,恭敬地迴應道。
“天塵啊,朕聽聞你近來似有所悟?不妨說來聽聽。”明德帝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位德高望重的國師。
齊天塵深吸一口氣,緩聲道:“迴陛下,微臣近日苦思冥想,終得一絲明悟。世間萬物,皆遵循千變萬化之法則,但無論如何變幻,陰陽平衡之道始終不變且堅不可摧。
此陰陽之說,不僅存於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亦蘊含在這小小的棋盤之上、黑白交錯的經緯之內。下棋之時,或追或擋,或關或放,每一步棋都有著成千上萬種變化,然而最終的結局卻無非隻有輸贏之分罷了。
而對弈者呢,則會生出得失之心,或是欣喜若狂,或是黯然神傷。”
國師齊天塵一番話說完,目光靜靜地落在明德帝身上,觀察著皇帝的反應。
明德帝自然是聽明白了齊天塵話語中的深意,他輕笑一聲,略帶調侃地說道:“嗬嗬,國師何時變得如此拐彎抹角,竟學會了含沙射影這一招?”
聽到明德帝的冷哼,齊天塵心頭一緊,連忙再次朝著皇帝拱手施禮,惶恐道:“天塵絕無此意,還請陛下恕罪!”
“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那咱們不妨就接著往下談吧。”
明德帝麵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前方,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出了深藏於心底已久的疑慮:“關於這質子一事,國師啊,依你之見,孤究竟從中得到了些什麼,又失去了些何物呢?!”
聽到皇帝這番問話,齊天塵不禁微微一怔,但他很快便恢複了鎮定自若的神情。
隻見他向前邁進一步,拱手作揖後恭聲答道:“啟稟陛下,以微臣愚見,此次質子事件,陛下雖失去了一枚質子,但卻換來了國家的長治久安以及百姓們對您道義之舉的衷心擁戴。”
齊天塵話音剛落,明德帝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說道:“如此說來,就連國師也認為,事到如今,這樣的結局已然算是最佳的了?!”
言語之間,似乎仍有幾分猶豫和不甘之意。
麵對皇帝的追問,齊天塵再次躬身行禮,語氣堅定地迴答道:“迴陛下,微臣確實是這般認為的!”
“還有一事,不,一人!”
明德帝緊盯著國師齊天塵說道。
“一人?!”
“孤也聽說他出現在此事之中了?!”
齊天塵當然是明白明德帝所說的他到底指的是誰。
當即就迴應道,“六皇子他······”
“不,是庶人蕭楚河······”
······
夜色深沉。
宮闈寂靜。
毫無生氣······
明德帝和國師齊天塵聊了很久。
很多事······
十日後。
眾人全都迴到了雪月城。
蕭瑟和雷無桀看著雪月城一片繁華,隨處都能聽到茶館和酒肆之間談論著雪月城四絕。
“這上關風,下關花,蒼山雪,洱海月。這風花雪月當屬為雪月城四絕,諸位有所不知啊,這雪月城······”
“這江湖人士,想要拜入到雪月城門下,首先要闖這登天閣!”
也就是說,雷無桀這次要拜師雪月,自然是要闖登天閣了。
與此同時。
城主府中。
項問天正抱著項籍,正在逗他玩呢!
司空長風卻是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幸不辱命,這一趟可真是累死我了······”
司空長風一迴來就來到了雪月城城主項問天跟前哭累。
“你可得跟東君說說,一定要給我釀幾壇好酒,讓我嚐嚐······”
“哈哈,那是一定!”
項問天笑著說道。
隨即,宴琉璃和玥瑤走了過來,抱走了項問天懷裏的項籍,讓項問天跟司空長風好好談正事。
“他們來了?!”
項問天看著麵前的司空長風,正色道。
司空長風也是收斂了笑容,緩緩說道,“是啊,雷家堡那小子想要拜入雪月城,明日便要去闖登天閣了!”
“也好!”
項問天緩緩說道。
“雷無桀的事情,就讓寒衣自己去處理吧。”
“嗯嗯,有道理!”
司空長風讚同道。
“這雷無桀還不知道寒衣是他的親姐姐吧?!”
“不知道。”
項問天迴應道。
“哈哈,好。這就更加的有意思了······”
司空長風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項問天看著司空長風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不由得瞪了他一眼,說道,“長風,你這好歹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槍仙了,說話就不能正經一點兒嘛,看來是該跟秋雨說一說,好好的管教你一下了!”
“我說話不正經嘛?!”
司空長風反而是一臉的迷茫。
“你覺得呢!”
項問天不再去理會他了,而是轉身離開,前去看看李寒衣的練劍情況,順便告訴一下他雷無桀的事情。
看著項問天離開之後,司空長風呆愣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我不正經嘛?!”
“切,我很正經的好吧······”
“都成槍仙了,自然是怎麼高興怎麼來啊,不然成就這槍仙還有何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