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啦?!一個小小的官職竟然要價一百六十萬!你難不成錢多得沒地方花了嗎?”
葉空實(shí)在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手指直直地指向狂彪,扯開嗓子大聲吼道。
一旁的李天霸也跟著站了起來,滿臉怒容,毫不客氣地對著狂彪開噴。
“狂彪啊狂彪……我看你他媽就是個彪子!就這麼個芝麻大點(diǎn)兒的官職,頂天了也就值一百萬,你這分明是故意哄抬物價!你們是不是一夥兒的?!”
“人家五十萬起拍,一個一個地賣,你還想一口價包圓?做什麼美夢呢?記住咯,看看規(guī)矩這倆字是怎麼寫的!”
任輸輸冷笑著看向狂彪說道。
“好算計……一口價買了然後再加價賣?可惜啊……就憑這兩個草包也敢跟我們鬥?”
申穆豹嗤笑一聲,很是不屑。
見此情形,其他眾人也紛紛起身,七嘴八舌地向狂彪表達(dá)著心中的強(qiáng)烈不滿。
有的人揮舞著手臂,嘴裏不停地叫嚷,還有的人漲紅了臉,額頭青筋暴起,仿佛隨時都會衝上去和狂彪幹一架似的。
一向文質(zhì)彬彬的柯洛水也被激怒了,隻見他稍稍沉思片刻後,現(xiàn)場freestyle,搖頭晃腦地吟出一首小詩來諷刺狂彪。
“頭朝地呀腳朝天,狂彪笑著上西天。貪心不足蛇吞象,最終定會遭天譴。”
一時間,整個場麵變得異常混亂,嘈雜聲、叫罵聲響成一片。
然而,處於風(fēng)暴中心的狂彪?yún)s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谠唬瑢吨車说闹櫫R指責(zé)恍若未聞。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群情緒激動的人們,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yáng),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笑容,頗有一種“他強(qiáng)由他強(qiáng),清風(fēng)拂山崗”的淡定從容之感。
而站在他身旁的梅辦法與卜知道二人,則承擔(dān)起了應(yīng)戰(zhàn)的重任。
隻見他們麵色漲紅,情緒激昂地與其他人大聲爭吵起來。
“嘿,咋滴啦?拍賣會難道不允許加價嗎?瞧瞧你們那窮酸樣兒,沒錢也敢跑來參加這種高級場合的拍賣?真是不自量力!”
梅辦法扯著嗓子喊道。
他自然知道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這麼說就是攻擊性強(qiáng)!
“可不是嘛!大家可都是體麵人,一個個嘴巴這麼不幹淨(jìng)像話嗎?喲嗬?居然還敢罵人?明明是你們先不講素質(zhì)的好不好!我去你們大爺?shù)模∧銈兟牶昧耍∥也倌銈儖專 ?br />
卜知道也是不甘示弱,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迴懟道。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他們的言辭犀利如刀,每一句都直戳對方要害,又似那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不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jī)。
再看那狂彪,此刻正悠然自得地翹起二郎腿,左手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右手輕輕拂過杯沿,然後將茶杯送到嘴邊,愜意地抿了一口。
他麵帶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嘿嘿,帶著小弟出門就是好哇,連跟別人吵架這種事情都用不著自己親自出馬……
“都閉嘴!!”
白狄見場麵這麼亂,厲聲喝道,隨後整個人氣勢猛地一拔高,頓時現(xiàn)場就安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聽他的……但是……感覺好有壓迫感……”
薛殷小聲地在葉空耳邊說道。
“他可是個狠人,盡量不要得罪他……”
葉空哼笑一聲道。
見場麵終於安靜下來之後,白狄麵沉似水,抬起手不緊不慢地指向那塊皇家密衛(wèi)令牌。
“各位,這令牌每次拍賣隻能賣一塊。狂彪兄弟,大家今日相聚於此無非就是圖個樂子,又何苦要將事情做絕呢?”
白狄語氣輕緩,然而其中蘊(yùn)含的分量卻是不言而喻。
說罷,他便將視線緩緩移到狂彪身上,就那樣靜靜地凝視著對方,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
狂彪當(dāng)然看不出波瀾,有麵具擋著呢。
此時的狂彪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便發(fā)出一陣不屑的嗤笑聲:“哼,隻能買一個?老子可從來都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
話音未落,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帶起一陣勁風(fēng)。
狂彪昂首挺胸,滿臉囂張之色,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更是肆無忌憚地掃視著周圍眾人。
他扯著嗓子高聲喊道:“不過嘛,既然今兒個有緣在此相識,小爺就賣你白狄一個麵子。這個職位,老子出價一百五十萬!我倒要看看,有誰敢跟我爭!”
其聲音之大,整個大廳之中似乎都迴蕩著他那狂妄至極的話語。
站在一旁的司馬寅見狀,連忙湊到白狄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別介意哈,老白,他這人向來如此,平日裏可比現(xiàn)在還要張狂得多呢。今天能這樣已經(jīng)算有所收斂啦......”
白狄聽後隻是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同時嘴裏喃喃自語道:“果然不愧被稱為狂彪啊,這名字還真是名副其實(shí),夠狂!”
周圍的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聲音雖不大,但那抱怨和不滿卻清晰可聞。
顯然,他們對眼前這六品官職所標(biāo)出的高價頗有微詞。
要知道,在場眾人雖說皆是有錢人,但都不傻,對於這樣一個職位,如此高昂的價格實(shí)在令人難以接受。
張子辰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嘟囔道:“區(qū)區(qū)一個六品官職罷了,怎會開出這般離譜的價錢?這簡直太不合理了!”
一旁的申穆豹則是冷哼一聲,壓低聲音說道:“這家夥肯定沒安好心……咱們必須得把它買下,否則一旦讓他全部收入囊中,再轉(zhuǎn)手賣給我們,那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點(diǎn)價碼了,至少得要三百萬吶!”
說著,他毫不猶豫地抬起手,高聲喊道:“一百五十五萬!”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yán)湫Γ瓉硎强癖搿?br />
隻見他一臉不屑地盯著申穆豹,嘲諷道:“喲嗬,申穆豹啊,你居然有膽子跟我爭搶東西?難道你忘了之前那些教訓(xùn)不成?”
麵對狂彪的挑釁,申穆豹心中雖然十分惱怒,但表麵上依然強(qiáng)裝鎮(zhèn)定,迴敬道:“跟你搶又如何?我之前搶不過你,不過這次嘛,可不一定咯!”
其實(shí),申穆豹從心底裏瞧不起這個張狂至極的家夥,然而無奈的是,狂彪確實(shí)財大氣粗,讓人著實(shí)無可奈何。
聽到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的對話,原本還指望能順利拿下這塊令牌的江寒燭不禁大失所望。
他煩躁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裏低聲咒罵道:“真是傻逼啊!好好的一樁買賣,怎麼半路殺出這麼個攪局的蠢貨?究竟是誰把他給叫來的?我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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