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想，新年快樂。”


    溫津尋臥室的燈已經關了，看到周想的迴撥又起來把燈打開了。


    “老板，新年快樂。”


    周想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溫津尋起身找了找衣服兜裏的煙盒叼了一根在嘴裏，也沒點著火。


    “有人找我。”


    周想側躺著身子把戴著助聽器的那邊耳朵漏在外麵聽著電話。


    溫津尋坐直了身子，把嘴裏叼著的煙點了起來，“大晚上的？”


    “嗯。”


    “誰啊？”


    “賀政生。”


    周想迴答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眼睛使勁眨了眨，發現沒什麼用還是很困。


    她捂著嘴又打了一個哈欠。


    “…”


    “怎麼了？”


    “沒什麼，他在北清學的是工商管理。”


    “喔。”


    溫津尋把煙頭撚了丟進垃圾桶，“你不會喜歡他吧？”


    “沒有。”


    掛了電話之後溫津尋睡不著覺了，他之前為了防止賀政生在會考之後表白特意等周想送她迴家。


    過了這麼久，他還沒放棄周想。


    翻來覆去，他拿起客廳茶幾上的車鑰匙就出門了。


    b市沒有下雪，沿高速公路開過去的時候，逐漸看見路上的積雪越來越厚。


    s市的雪又開始下了，一腳踩在地上幾乎半個小腿在雪裏。


    溫津尋開到s市花了六個小時，時間正好買個早餐去周想家樓下等。


    不過一路開過來，可能是大年初一外加下大雪早餐店都沒開門。


    找了幾條街，溫津尋才找到一家小店剛拉開卷簾門做生意。


    “老板，賣包子嗎？”


    早餐老板穿的是那種厚厚棉軍大衣，這衣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還沒好，油條好了。”


    老板看了一眼自己的蒸屜搖了搖頭。


    溫津尋點點頭，買了幾根油條又弄了兩份豆漿兩份豆花。


    看見老板在專門弄茶葉蛋的鍋裏翻著勺子，他又買了幾個。


    他怕這天氣涼的快讓老板多套了幾個塑料袋。


    走的時候揣衣服肚子那邊了，開到周想樓下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想著周想昨晚打的那幾個哈欠。


    最後又多等了一會想讓她多睡。


    溫津尋打電話，周想手機震動不止。


    周想瞇著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就掛了。


    “…”


    溫津尋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又撥了過去。


    “喂？”


    “下來。”


    溫津尋坐在駕駛座上捧著衣服肚子裏麵包著的早餐。


    “老板，你不困嗎？”


    周想艱難起身往樓下看了一眼，果然看見溫津尋的車子停在她家樓下。


    “快下來，一會早餐該冷了。”


    周想被催的直接穿著睡衣下來，襪子也沒穿穿個棉拖鞋，冷風從腳後跟透進褲腳冷的要命。


    溫津尋把早餐塞進周想的懷抱，讓她上來吃，剩下的給劉鳳英留著。


    吃了幾口，周想抬頭問他：“你吃了嗎？”


    被她這麼一問，溫津尋才想起來，自己從昨天開始就沒怎麼進食，肚子已經餓的沒什麼感覺了。


    他實誠的搖了搖頭，說：“沒。”


    “那吃這個吧，奶奶的我到時候給她下麵條就行。”


    周想把另外一份早餐遞到溫津尋的手上，溫津尋看著手裏的早餐又看了周想一眼，最終拿起來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