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禮服在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水藍色的色調襯得周想像是海裏的美人魚。
保姆阿姨也被小小驚豔了一下,推門出去的時候,周想發現溫津尋也換了白色西裝禮服。
劉鳳英和柳霸天還沒出現,可能是還在換衣服,周想趁這個時候,揪了揪溫津尋的西裝袖口,示意他彎腰靠近自己。
“柳霸天,是不是在16還是17年走的?”
溫津尋彎下腰把耳朵對著周想的嘴巴,聽到周想的話,沉默了幾秒,迴憶了下說:“16年,肝衰竭走的。”
“現在是15年的大年三十,明天就是16年,一點癥狀都沒有啊。”
周想摸著下巴,看著身側的保姆阿姨識趣的離開了,她還是不敢大聲說話,但是伸手扶了扶溫津尋讓他不用側身彎腰講悄悄話。
“是的,很詭異。”
“看來又是陰謀,難道又是‘喋血’計劃的一部分?”
“很大概率,但我不建議你牽扯其中。”
溫津尋說完牽起周想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他自己微微低著頭看向周想。
“我奶奶已經牽扯其中了,溫津尋。”
周想這次聲音依舊不大,缺擲地有聲。
“敗了你了,阿想。”
溫津尋知道,看來他這一直想讓其避開她本來的命運軌跡看來是不行了。
不能避免,隻能迎難而上了。
他長歎一口氣,最終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劉鳳英和柳霸天已經朝著他們走來。
劉鳳英換了一身翠繞珠圍的禮服,襯得她的氣質實現了質的飛躍。
怪不得古人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劉鳳英原來的氣質也很出眾,但是那種脫俗的感覺,現在穿戴了價值連城的禮服和珠寶,愈加顯得她合該就是闊太太的。
而不是跟著周想吃了一輩子苦。
看著這樣的劉鳳英,周想心中愈加堅定,自己要阻止柳霸天的死亡。
家庭晚會,不算太隆重,三十幾人隨便吃吃喝喝了一會,柳霸天也不是每年年夜飯叫這麼多人,甚至還有旁支的親戚。
就是為了公布他的伴侶,劉鳳英。
劉鳳英沒想到,柳霸天會直接這樣公布關係,其實在此之前她還賭著氣。
實際上她知道柳霸天實際身份比周想和溫津尋他倆快不了幾天。
今天也不是因為柳霸天太忙不過來接,就是怕人少過去劉鳳英鬧脾氣,才沒敢去就乖乖等著她來。
劉鳳英覺得自己被蒙在了鼓裏,雖然他來廣場的時候,偶爾能看到司機,但是大家都以為是他家裏的小輩。
她沒想過家裏的實際差距,這樣的差距,真的能走到最後嗎。
這幾天也想了很多,甚至想這次年夜飯後,她跟柳霸天說拜拜。
但是他直接無所顧忌的公布了自己。
劉鳳英沒想到,那天他表明心意時,他說服了家裏的小輩並不是嘴上說說。
在柳霸天說完這件事,基本上家裏小輩都沒什麼太大的波動,隻有旁支坐的遠的幾個人,可能在底下窸窸窣窣不知道討論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