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太醫(yī)們上前診治,養(yǎng)心殿又唿啦啦的來了一大群人,胤禛臉色都黑了,他瞪著烏那希:“不過些許小事,皇後,你怎麼把他們?nèi)衼砹耍俊?br />
烏那希一臉無辜:“臣妾派人去請各位大人的時候還不知道皇上的具體情況,隻知道皇上在養(yǎng)心殿被雷劈了,臣妾擔心……”
“夠了!”太後瞪了一眼自家這個不嫌事大的侄女,轉(zhuǎn)頭對胤禛說:“老四,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胤禛掃視了周圍一圈,突然發(fā)現(xiàn)在場的居然沒有一個站在他這邊,就連宜修也……
形勢比人強,他隻能咬著牙認了,就在他張嘴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欽天監(jiān)的人終於到了。
烏那希在欽天監(jiān)正史一進門的時候就直接用精神力操控了他。
於是所有人就見到欽天監(jiān)那位正史進門口也不給太後皇上皇後和兩位貴妃行禮,而是愣了一會兒,隨即麵露驚恐的跪在門口:“微臣給先帝請安,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句話,讓養(yǎng)心殿裏的所有臣子和奴才都跪下了,就連胤禛和太後也忍不住偷偷打量起周圍來。
年世蘭和宜修也是心裏一突,下意識就躲到了烏那希身後,烏那希臉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都模樣。
這麼多人裏麵,剛剛在夢中見過“康熙”的胤禛是反應最激烈的一個,他先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
但還是忍著劇痛直接從龍榻上滾下來在床邊跪下了:“皇阿瑪恕罪,兒臣真的知錯了。”
整個養(yǎng)心殿頓時一片寂靜,眾人跪在地上悄悄去看欽天監(jiān)正史,就見他麵色嚴肅都時不時點幾下頭,看得所有人心裏越發(fā)慌了。
過了好半晌,欽天監(jiān)正史才再次出聲:“微臣遵旨,恭送先帝陛下。”然後當眾對著空氣磕了幾個頭。
磕完頭後,那正史才轉(zhuǎn)向胤禛:“皇上,太上皇走了。”
胤禛鬆了口氣,隨即動作緩慢的站了起來,又坐到床上,還不忘拉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忙完這些,他才有空去看欽天監(jiān)正史:“皇阿瑪說了什麼?”
欽天監(jiān)正史垂著腦袋不敢看胤禛:“迴皇上的話,太上皇說、說陛下您孝期選秀,對君父不孝,讓您從今往後清心寡欲,好好處理朝政,若……”
“若敢再犯,準宗室與各位大人廢去皇上的皇帝身份,奉太子殿下上位。”欽天監(jiān)正史一副十分為難卻又不敢不說的模樣把胤禛氣得不行。
但他不敢表露分毫,隻能拱手抱拳:“兒臣謹遵皇阿瑪旨意。”
太後也鬆了一口氣:“既然你皇阿瑪交代了,那你就照著規(guī)矩來吧!”
不等胤禛迴話,欽天監(jiān)正史又看不懂眼色的插話了:“先帝還說,選秀的事,雖然是陛下您一意孤行,與那些秀女無關,但宮中這些新晉的小主們,也需要和皇上一起修身養(yǎng)性,時限是三年。”
太後一聽這話就皺了眉:“是新晉的妃嬪還是在宮裏的秀女都要參與?”很明顯,她說的是沈眉莊。
“會太後娘娘的話,先帝的原話是——這一批進宮了的秀女。”這就是包括沈眉莊在內(nèi)了。
太後是真心喜愛沈眉莊的,也是真心覺得她和自己的小兒子比較相配,可……如今大兒子已經(jīng)是不孝了,那小兒子雖然以後未必會迴大清,卻也不能再背上這不好的名聲了。
於是等胤禛將眾人都打發(fā)走後,太後便迫不及待的當著烏那希、年世蘭和宜修的麵對胤禛說:“老四啊~既然你皇阿瑪都這麼說了,那沈氏自然也是被包括在內(nèi)的。”
“皇額娘,沈氏是胤禵的側(cè)福晉,她的事,您做主就好。”胤禛已經(jīng)意識到太後想說的不是他想聽的,所以直接下了定論。
但他明顯小看了太後對這事的執(zhí)著,隻見她一臉看不懂事的孩子的神情開口道:“你皇阿瑪沒有專門說她,定然也是將她看做了是你的妃嬪,既然你皇阿瑪已經(jīng)這麼認定了,你就不要再推諉了。”
說著還怕胤禛拒絕,不容拒絕道:“正好她現(xiàn)在就在延禧宮,也不用再搬走了,就和甄氏一起住著吧!”
胤禛黑了臉:“皇額娘!”他出了聲,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來拒絕,誰讓太後用的是先帝的名義呢?
烏那希笑著開口:“姨母說的是,那兒臣會把該給沈氏的都補上的。”
胤禛咬著後槽牙,把最後的希望放在宜修身上,他對著宜修使了個眼色。
不小心和胤禛對上了視線的宜修心中暗道晦氣,麵上卻小心翼翼的開口:“姑母、皇後娘娘,可是沈氏那邊……早已經(jīng)收到了聖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十四爺?shù)膫?cè)福晉,如今……不太好吧?”
烏那希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那就讓皇上再搶一次就行了,反正他也是慣犯了。”
胤禛氣怒:“烏那希你放肆!”
“今日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皇上您不能人道的事也傳不出去,太後娘娘方才也說了,沈氏就在延禧宮,您喝醉了就進錯了屋,也不稀奇啊!”年世蘭跟著道。
幾人三言兩語的就把事情定下了,太後滿意的交代了幾句讓胤禛好好養(yǎng)身子的事就迴去了。
烏那希則似笑非笑的看著胤禛:“皇上需要臣妾等侍疾嗎?”
“宜修留下,你們走吧!”知道合烏那希爭辯是無用功,胤禛也不想再浪費那個力氣。
他對宜修今日的表現(xiàn)也是有意見的,可他不想一個人待著,隻能把她留下了。
烏那希在宜修羨慕嫉妒的目光中帶著年世蘭瀟灑的走了。
“皇上……”宜修小心翼翼的走到胤禛身邊。
胤禛瞇著眼:“小宜,朕總覺得,今日的事,處處都透著詭異,卻又說不上為什麼,你呢?”
宜修能說什麼?宜修隻能點頭應和:“臣妾也有這種感覺,隻是,都牽扯到先帝了,這能不詭異嗎?”
胤禛想不通,若是皇阿瑪不同意,那為何不在選秀前就到夢中提醒他?
可即使他再怎麼想不通,再怎麼疑惑不解,都注定了得不到答案。
另一邊的年世蘭爺很好奇,一路憋著話迴到了永壽宮,這才往烏那希懷裏一鑽:“姐姐,你說,今日真的是先帝顯靈嗎?”
烏那希其實也知道自己今天搞的這出戲其實挺糊弄人的,但總歸是達到了她的目的。
她沒打算讓老四真的在位十三年,所以她打算加快進程,至於那些女孩們,日後她自會補償。
所以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對年世蘭搖了搖頭:“不管是不是,總之和咱們無關。”
年世蘭不滿意這個迴答,她翻身趴在烏那希身上:“你說,先帝知不知道咱們……”
烏那希笑著仰頭親了親她:“不管他知不知道,他沒說,咱們就當他不知道,再說我已經(jīng)給他們家生了弘曆,又美和其他的男子有什麼,我相信皇阿瑪就算真的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年世蘭目光柔柔的看著烏那希,用手指按了按烏那希嫣紅的嘴唇:“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烏那希挑了挑眉,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語氣有些含糊不清:“我什麼樣子?”
“張揚,自信,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年世蘭一邊說著,一邊被烏那希的動作勾住了心神。
烏那希微微用力,輕咬了一下她的手指:“胡說,什麼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你再仔細看看,看看我眼裏有誰。”
年世蘭帶著笑,和烏那希對視著,隻覺得心動不已,她抽迴自己的手指,低頭吻了上去:“我看到了,是我~”
永壽宮裏的曖昧氣息被紫禁城裏的微風吹到了另一邊的延禧宮。
延禧宮裏,甄嬛和沈眉莊也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兩人知道宮裏出了事,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當然她們也不關心,隻聽著對方的心跳,憂心著彼此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