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親事的宮子羽很希望有人能分享他的喜悅。
但是宮門中,同輩的人幾乎都不怎麼待見他。
唯二能和他說上幾句話的,一個是宮紫商,太晚了他不方便去找。
另一個就是王兮,可她現在和那兩位“準新娘”在一起,他一樣沒法去。
不得已之下,宮子羽想到了他的紅顏知己。
“金繁,走!”一向任性的宮子羽不想壓抑自己的分享欲,確定了人選後就站起身叫上金繁準備出穀。
金繁原以為今晚可以輕鬆點,沒想到這位少爺就是不消停。
他無奈的攔住宮子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出穀!睂m子羽不欲解釋太多。
金繁皺起眉:“公子,如今你已經是定了親的人了,再去找那位紫衣姑娘怕是不合適。”
宮子羽斜睨了金繁一眼:“收起你那骯髒的思想,我和紫衣姑娘不是你想的那迴事。”
“不管公子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定親後都不應該再有接觸,不然若是被那位雲姑娘知道了,隻怕會對公子有所不滿!苯鸱边是攔在宮子羽麵前,半步不退。
“喲,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睂m子羽笑得不懷好意,湊到金繁身前小聲問:“紫商姐姐知道嗎?”
金繁臉色一黑:“屬下與大小姐並無特殊關係,還請公子不要胡言亂語!
宮子羽哼笑一聲:“行了,我就是想去和紫衣說一說我定親的事,好歹也認識這麼久了,雖然到時候她不能來喝喜酒,但總也要讓她知道。”
金繁總是拗不過宮子羽的,最後還是陰沉著一張臉跟著他一起出了舊塵山穀。
王兮之前就用精神鏈接控製住了司徒紅,所以她在宮子羽出現在司徒紅麵前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當時雲為衫還坐在她對麵,王兮麵露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但卻什麼也沒說。
而宮子羽那邊,自從出了宮門就一直很亢奮。
在見到司徒紅的第一眼他就克製不住的說:“紫衣姑娘,家裏已經給我定了親事,往後我恐怕不能經常來你這兒了。”
司徒紅微笑著給宮子羽倒了杯酒:“無妨,公子娶親是喜事,奴家敬公子一杯。”
她說著就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宮子羽也跟著喝了,之後又繼續說:“不過你放心,我們是朋友,以後就算我不來,你要是遇到了麻煩,一樣可以讓宮門的侍衛傳話給我,我不會不管的。”
“那奴家便多謝公子了,奴家再敬公子一杯!彼就郊t淺笑著又給宮子羽斟了一杯。
宮子羽很想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悅,但司徒紅一直不停的給他敬酒。
一直到酒過三巡,宮子羽已經有了醉意司徒紅才放緩了敬酒的節奏。
宮子羽鬆了一口氣,隨即傻笑著對她說:“你知道嗎,我的新娘是我最想選的,之前我還遺憾,後來又擔憂,但我最終還是如願了……”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司徒紅一直安靜的聽著。
和她有精神鏈接的王兮也被迫聽了許多宮子羽的心裏話。
被上官淺攆迴自己房間的王兮很不樂意聽他嘚瑟,於是想了想,決定明天再去給宮鴻羽提點建議。
第二天一大早,徹夜未眠的雲為衫直接推開了上官淺的房門。
正在泡茶的上官淺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這麼早就來看我?”
說著她將手中剛倒好的茶水遞給雲為衫。
雲為衫隻是走到上官淺對麵坐下,並沒有接過那杯茶。
上官淺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了,她覺得眼前這人挺有意思的。
不敲門直接進來,說明她默認自己和她是一夥的。
可是麵對自己時又不能完全卸下防備。
既矛盾又合理。
這麼想著,她笑著對雲為衫說:“你想多了。”
說著將手裏的茶喝了,並將空了的杯子展示給雲為衫看。
雲為衫抿了抿唇,也知道自己是過於小心了。
可寒鴉四說過,進了宮門,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相信。
尤其對方和自己一樣,是無鋒的刺客。
即使她們暫時是同盟,可隻看她們對待鄭南衣暴露一事上的態度就能知道。
她們都是一樣的人,關鍵時刻,隻會自保。
見雲為衫半天不開口,上官淺隻能主動問道:“找我什麼事?”
“既然我們的身份一樣,我想,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雲為衫話沒說完就被上官淺打斷了。
“誒、不一樣哦~我昨天跟你說了,我是魅,比你高一階!鄙瞎贉\說得認真,像是真的很在意這個身份一樣。
她看著雲為衫,繼續說道:“在無鋒裏,位高半階壓死人,這話你聽過嗎?”
“聽過,我隻是沒想到,他們還會派了魅階無鋒一起潛入宮門!彪厼樯栏胶土艘痪。
上官淺笑了:“萬事皆有代價,有代價就有犧牲,如果不是鄭小姐暴露的話,那麼犧牲的人,就是你啦~!”
她臉上一片天真無辜,說出的話卻叫雲為衫不寒而栗。
“她也是魅?”雲為衫皺著眉看著上官淺,心裏對她的防備又加深了一層。
上官淺被雲為衫的話逗笑了,她嗤笑一聲說道:“她那麼蠢,怎麼可能是魅?”
那語氣裏的不屑,讓雲為衫稍稍有些不舒服,但她卻也沒法反駁。
因為雲為衫自己本也是在無鋒長大的,可自己這麼多年,依舊還隻是最低階的魑。
“那之後,隻有我們兩個一起執行任務了是嗎?還有其他人嗎?”雲為衫想知道,上官淺那邊還有沒有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因為她想起了剛進宮門那天,就在她差點自爆時,是上官淺拉住了她。
也就是說,上官淺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和鄭南衣的身份。
果然,高了一階的無鋒,所得到的任務信息會更詳細一些。
不過她對這個也無所謂,她的目標隻是活下去,活著離開無鋒。
最好,還能查到雲雀的死因,順便幫她報仇。
雲為衫問的直接,上官淺也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說:“鴉雀成群,孤鷹在天,我們之間,不存在我們,也不存在一起。”
在她說這話的時候,雲為衫眼神就直勾勾的看著她。
等她說完,雲為衫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清楚了!
隨後她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上官淺叫住了她。
雲為衫頓住腳步,迴頭看向上官淺,等著聽她還要說什麼。
“你的任務,是成為少主的新娘吧?”上官淺語氣篤定。
說著起身走到雲為衫身邊:“如今你……其實也算是任務失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