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將白飛飛抱迴房，卻又在把脈的時候起了疑心：“居然沒有內傷？”


    “宮主，讓奴婢給少宮主處理一下傷口吧！”如意著急的端著水上前打斷了白靜的疑心。


    白靜搖了搖頭：“我親自來。”說著接過了如意遞過來的帕子想給白飛飛清理傷口，卻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背無從下手。


    接下來幾天，白靜對白飛飛就很好，白飛飛麻木的躺在床上，對於白靜這種精神分裂一般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了。


    白靜雖然緩和了態度，卻還是堅持不懈的勸說著白飛飛：“飛飛，娘都是為了你好，男人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些天，白飛飛聽這句話都已經聽膩了，她轉頭看向白靜：“那娘，男人不行，女人呢？還是你希望女兒孤獨一輩子？”


    她問這個，是想知道她娘對她的操控到了什麼地步，也想知道，她娘能不能接受她將兮兮帶迴來。


    白靜聞言有些不可思議：“女人？飛飛，你怎麼能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


    她下意識的忽略了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男人不可信的話，也沒注意到白飛飛說的孤獨一生，隻對白飛飛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隨即她就想到了王兮，站起身：“是那個濟世堂的大小姐是不是？她帶壞了我兒，娘這就去把她殺了。”


    說著就要出去，白飛飛趕緊阻止：“娘，我隻是隨口一說。”


    為了加強可信度，她說：“我同她認識也不過短短幾天，怎麼可能就產生什麼想法，隻是娘，你不許我喜歡男人，又說喜歡女人是大逆不道的事，難道你真要女兒孤獨一生嗎？”


    白靜頓了頓：“在報仇以前，你就不該有這些想法，等我們大仇得報，到時候不管你喜歡誰，娘都可以讓人幫你把他綁來，到時候將人牢牢看住，這樣你就不會和娘一樣，被拋棄了。”


    她說著慈愛的撫摸著白飛飛的臉：“我女兒長得那麼漂亮，你一旦出去了，就會有很多男人對你不懷好意，娘是擔心你被騙了。”


    白飛飛無力的閉上眼：“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女人也一樣，我兒生的漂亮，就算有女人對你動心娘也能理解，但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娘不希望你被影響，尤其濟世堂那位，她和我們不一樣。”


    白靜半是感慨半是警告的說：“人家是以救死扶傷為己任的，而我們幽靈宮每一個都手染鮮血，飛飛，那種人是接受不了的，你也別被迷了眼。”


    這話讓白飛飛心裏一痛，她睜開眼對上白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大仇得報以前，女兒不會對任何人動心。”


    白靜看到她眼裏的認真，這才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男人的愛慕，隻要你不為所動，那就可以變成可以利用的東西，這也算是一種考驗，隻要有人能堅持到咱們報完仇，那娘也不是不能同意。”


    “我知道了娘，我累了。”白飛飛強撐著勾了勾嘴角，露出柔順的表情。


    白靜幫白飛飛拉了拉被子：“那你就好好休息，娘先迴去了。”


    她出去的時候還順便幫白飛飛吹滅了屋裏的燭火。


    黑暗中，一滴淚順著白飛飛的眼角滑落：“兮兮……對不起。”


    她還是被白靜的話影響到了，再加上之前她曾經想過的以後，她和王兮，最終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就像這次一樣，她想讓王兮一直陪在她身邊，可王兮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此時的她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毀了王兮的清白。


    但她又忍不住暗喜，暗喜她曾經擁有過她，隻是……她真的不能將王兮拉入她這暗無天日永遠看不到希望的生活。


    就在白飛飛在黑暗中流著淚作出決定的時候，正準備返迴幽靈穀的王兮收到了係統的提示。


    “啊啊啊！降了降了，宿主，攻略進度降了！”係統驚恐的叫聲把王兮嚇了一跳。


    她趕緊打開係統界麵查看了一下，隻見上麵的數字確實已經變了，從上一次看得百分之七十三變成了百分之七十二。


    王兮鬆了口氣：“不就降了一點嗎？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可是宿主，這是第一次啊！第一次有攻略目標降指數的。”係統依舊是不可思議的語氣。


    王兮笑了：“飛飛本就心思敏感，這次又是我失約在前，她心裏不舒服我是能理解的。”


    “可是宿主……”


    “行了，這也才一點，隻要我迴到她身邊，總能漲迴去的。”王兮想到白飛飛從小被性格扭曲的白靜養大，缺乏安全感，隻要她以後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不讓她再患得患失就行了。


    迴到山洞後，王兮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裏好像好幾天沒人來了。


    她感應了一下留在白飛飛身上的印記，確定她還在幽靈宮就打開暗門走了進去。


    原以為白飛飛隻是賭氣，沒想到再見麵她眼中已經沒了情意，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漠的。


    王兮心裏有些不安：“飛飛？”


    白飛飛看了王兮一眼就收迴了視線：“你來了，正好，我有話跟你說，我們去山洞吧！”


    說著她從王兮身邊走過，徑直進了密道，沒有擁抱沒有牽手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個。


    王兮不理解，隻能跟上去：“飛飛，你怎麼了？”


    白飛飛沒說話隻加快了步伐，王兮見她這樣，也閉了嘴。


    走到一半的時候，白飛飛停住腳步，轉身看向王兮：“把火滅了，就在這兒說吧！”


    王兮愣住了：“為什麼？”


    白飛飛看著她，強忍心痛的自己上前滅了她手裏的火把：“我們……”說不出口，即使在心裏已經演練過無數次，可當麵對這個人時，白飛飛還是沒辦法說出那些絕情的話。


    “飛飛？”黑暗中，王兮摸索著抱住她：“是怪我沒在約定的時間迴來嗎？”


    白飛飛眷戀的深深吸了一口王兮身上的味道，然後掙脫了她的懷抱，硬逼著自己開口：“是也不是，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們這是不對的，你我同是女人，不應該產生這種感情，所以……”


    “飛飛，你是認真的嗎？”王兮打斷了白飛飛的話，她能察覺到白飛飛的情緒，在她的感知裏，白飛飛很難過，很絕望。


    白飛飛頓了一下，點頭，隨即又擔心她看不到，開口道：“是認真的，認真的告訴你，我們不再有以後了，以後就相忘於江湖吧！”


    “為什麼？”其實王兮大概猜到了，應該還是和白靜有關。


    白飛飛一直在白靜的掌控中長大，且白靜掌控的理由還是被柴玉關拋棄，那是白飛飛名義上的父親，不管在情感上還是道德上，白飛飛都不可能輕易擺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