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停下動作的時候,柴玉關(guān)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看不出人形了。
但白靜卻並不打算就此停手,她扭頭看向王兮:“有沒有那種讓人傷口無法完全愈合的藥?”
王兮心裏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麵上卻不動聲色的點(diǎn)頭:“有的。”
她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另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白靜將手中的鞭子隨意一扔,接過瓷瓶就走向柴玉關(guān)。
然後打開瓷瓶看了一眼,見裏麵是藥粉後,就眼也不眨的直接倒到了柴玉關(guān)的臉上:“毀了你這張臉,看你還拿什麼去勾引那些女人。”
“白老夫人是否過分了?”忍了許久的熊貓兒終於出聲想要阻止。
白靜頭都不迴,停下動作看向柴玉關(guān):“告訴他,我過份嗎?我如今對你做的這一切,和當(dāng)年你對我做的相比,過份嗎?”
柴玉關(guān)嗬嗬一笑,透過人群看向熊貓兒:“貓兒,這是我欠她的。”
熊貓兒張了張嘴,到底也沒有再開口。
白靜將滿滿一瓶藥粉都灑在柴玉關(guān)臉上後,又從一旁的侍衛(wèi)手中拿了一把劍,將柴玉關(guān)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又想想起了什麼一般,迴頭對著柴玉關(guān)的丹田處就是一掌,徹徹底底的廢了他。
做完這一切,她才走迴到白飛飛和王兮身邊:“走吧!”
白飛飛看了柴玉關(guān)一眼,好巧不巧的和他來了個對視。
看著他眼中的慈愛和愧疚,白飛飛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跟在白靜身後。
王兮無奈的抬頭看了看天,將手中裝著解藥的瓷瓶放到沈浪身邊,壓著聲音低聲道:“沈天君在神醫(yī)穀,若想見他,之後來找我。”
沈浪愣住,抬頭想問什麼,卻隻見到王兮的背影。
原本,他對白飛飛心動過,可隨後白飛飛就將身世告知了他,滿心以為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死在快活王手上的他強(qiáng)迫自己收迴心動,結(jié)果人家白飛飛就根本沒喜歡過他。
後來,在和朱七七的相處下,他又動了心。
結(jié)果她也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正滿心悲愴的時候,王兮居然告訴他他爹沒死?
沒死怎麼不知道迴來看看他呢?
沒死怎麼躲起來不出現(xiàn)呢?
沈浪百思不得其解,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先給眾人解毒。
王兮追上白飛飛她們後,白飛飛問道:“你和沈浪說了什麼?”
王兮也不隱瞞:“沒什麼,就是將他爹的下落告訴他了。”
白飛飛好奇:“你知道他爹是誰?”
“沈浪原名沈嶽,是沈天君的兒子。”王兮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沈天君沒死?”白飛飛依舊好奇。
“呃,當(dāng)年,是我將人救迴神醫(yī)穀的,我當(dāng)然知道。”王兮解釋。
見白飛飛還想再問,幹脆直接說:“但是他醒來後就失憶了,找不到失憶的原因,我那時又還小,根本不知道他還有個兒子,看他好好的,就沒再管。”
白飛飛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看著王兮心中有些慶幸。
慶幸沈天君失憶,慶幸他沒和王兮提過他兒子。
不然王兮和沈浪很有可能就會變成青梅竹馬,那她怎麼辦?
白飛飛伸手將王兮的手握在手中,頂著她茫然的目光將手握得緊緊的。
王兮沒搞懂白飛飛在想什麼,但看她望著自己笑,就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你兩夠了,要看迴去再看。”白靜走著走著就感覺身後沒了動靜,迴頭就見兩姑娘正站在原地執(zhí)子之手呢,忍不住催促道。
白飛飛看了她娘一眼:“來了。”拉著王兮就追了過去。
到了白靜身邊,王兮問道:“伯母不是要燒了快活城嗎?”
白靜迴頭看了一眼:“這麼大的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裏麵討生活,要是我因?yàn)楹筒裼耜P(guān)的私怨毀了它,那也太可惜了。”
“伯母大義。”王兮對著白靜拱手道。
出了快活城,風(fēng)正豪拒絕了白靜客套的邀請,準(zhǔn)備帶著濟(jì)世堂的人繼續(xù)迴去治病救人。
臨走前還交代了王兮一句:“差不多了就帶飛飛迴一趟神醫(yī)穀讓你爺爺他們也看看。”
“知道了風(fēng)叔。”王兮應(yīng)了一聲,目送著他們離開。
娘三個走了沒多遠(yuǎn),就看到了如意帶了一群幽靈宮的弟子正朝她們走來。
“如意?你們怎麼來了?”白飛飛上前問道。
如意看見她們很高興,衝過來先打量了一下幾人,見都沒有受傷就更高興了。
她先規(guī)矩的行了個禮:“屬下參見老夫人,參見宮主,見過少穀主。”
白飛飛扶起她:“不是讓你帶著所有人離開嗎?你怎麼……”
“宮主,我們擔(dān)心你和老夫人,這些姐妹也一樣,我們都是自願來接應(yīng)您和老夫人的。”如意的話讓白飛飛感動不已,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年,她因?yàn)槌鸷蓿坪鹾雎粤松磉叺脑S多美好。
白靜同樣很感慨:“好,都是好樣的。”
“那快活城……?”如意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飛飛笑了:“解決了,沒事了,以後咱們再也不用特意針對快活城了。”
如意鬆了口氣,迴頭看向跟著她一起來的姐妹們,大家紛紛都笑了起來,一起對著白靜和白飛飛抱拳彎腰:“恭喜老夫人和宮主大仇得報。”
迴到了幽靈宮,白靜將白飛飛和王兮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難得慈愛的看著白飛飛:“飛飛,這些年,是娘對不起你,苦了你了。”
白飛飛鼻頭一酸,強(qiáng)忍著淚意搖了搖頭:“娘,女兒不苦。”
王兮站在一旁看著母女倆把話說開,欣慰的笑了。
“兮兒,我能這麼叫你嗎?”白靜安撫好了女兒,看向王兮。
王兮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您是飛飛的母親,也就是我的母親。”
白靜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孩子,你之前說,可以讓幽靈宮搬到神醫(yī)穀,還作數(shù)嗎?”
“當(dāng)然,隻要伯母您願意,隨時都可以去。”王兮的態(tài)度讓白靜放了心。
她說:“其實(shí),幽靈宮現(xiàn)在的這些人,有一部分是我、撿迴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我買迴來的,都是可憐人,以前我一心想要報複柴玉關(guān),逼得她們各個都活得很累。”
王兮是知道她停頓那一下是什麼意思的,幽靈宮裏那些所謂撿迴來的孩子,都是被白靜動手殺了家人的。
她當(dāng)年像養(yǎng)蠱一樣找來了許多孩子,從中挑出了資質(zhì)最好的白飛飛頂替了自己那個不存在的親生女兒,其他的女孩則都變成了弟子。
不過如今看著她對普通弟子比對白飛飛都好的樣子,王兮也不打算戳破她了。
雖然對不起那些不明真相的姑娘們,但有時候,知道的不多反而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未來,她們可以選擇自己想過的日子。
白靜的做法讓王兮的想法得到了證實(shí),她將幽靈宮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說了要搬遷的事,還當(dāng)著眾人的麵承認(rèn)自己以前太過偏頗,這世界上的男人也不全都不可靠。
讓她們有了心上人或者有想嫁人的,就大著膽子去,幽靈宮永遠(yuǎn)都是她們的後盾。
王兮也跟著表態(tài):“濟(jì)世堂也是你們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