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沿兒上，是一道道古老的道之痕跡，恍惚間像是有一個老道人在那裏誦經，可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有的隻是古老的符文，像是在封印著什麼東西。


    “嘖嘖，可憐的聖靈老鄉啊！”秦天看著腳下的魔井，神話年間，一尊大成聖靈作亂，被年老的道德天尊鎮壓。


    雖然那時道德天尊壽元將盡，氣血衰敗，但還是三下五除二的將一尊聖靈給砍成好幾份，填入魔井之中，將其化作神液的主料，煉製一井絕世仙液。


    秦天托著下巴：“這聖靈堪稱萬能的材料啊。”


    能煉器，能煉丹，堪稱完美。


    雖說世人常言聖靈數量稀少，但實際上，聖靈這玩意數量就跟秘一樣們，每一方生命源地或多或少都有幾尊，且潛能極大。


    每一尊聖靈都有可能是大成聖靈，隻要孕育時間足夠長，出世即可化身大成聖靈。


    唯一的問題就是，聖靈的孕育經常被人打斷。


    實際上大成聖靈並不稀少。


    無始、狠人、萬青，都有過斬殺聖靈的經曆。


    狠人大帝擊殺皇道火靈，一劍蕩平聖靈祖地，無始大帝拍死作亂的聖地聖靈，青帝在蟠桃樹下，鎮殺兩尊大成聖靈，葉凡錘死石皇，斬殺靈皇，擊敗仙金聖靈。


    “堪稱天帝墊腳石。”秦天唏噓不已，聖靈一族雖有一時的輝煌，但終歸是如流星一般，一閃而逝。


    沒有一尊超乎常理的存在出現。


    他們由天地孕育而出，一身造化與道果皆是天地給予的，又怎能超越於天地呢。


    哪怕是他自己，天人道時化作聖靈，尚未出世就被一尊至尊給擊殺了。


    堪稱黑曆史！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還活著。”秦天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殺身大仇沒報呢。


    曆經的六道輪迴中，其餘幾道皆無因果糾纏，哪怕是修羅道，他最後的結果也是無悔。


    戰至終章！那是修羅最好的結局。


    但唯獨這天人道太氣人了，他好不容易孕育百萬年，馬上要體驗一番大成聖靈君臨天下的快感。


    結果不等出世，就被黑暗至尊給擊殺了，一身精華被至尊用來修補仙臺裂縫，延續帝命。


    “嘖嘖，怎是一個慘字可言。”秦天搖頭感歎道。


    “有一會去禁區逛一逛吧。”


    “看看誰與我有因果糾纏。”


    秦天看著躺屍的聖靈老鄉感慨萬千：“可惜，原本的上蒼之子，不出意外的話，一出世基本上化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哎，終歸是可惜受到天地破碎的影響。”秦天遺憾不已：“聖靈出世後，不得圓滿，心中都有一股怨念，那是對於異域砍伐世界樹，破碎九天十地的怨念。”


    “作為世界之子，他們出生時被九天十地的怨氣所侵染，他們欲要征戰異域，為世界複仇。”


    “可惜異域的通道早已關閉，。”


    “故此，這一股怨念無從發泄，隻能化作殺意潛藏在心中。”秦天化身過聖靈，知曉聖靈的所有狀況，結合完美世界做出推斷。


    聖靈在得到天地造化的同時，也被冥冥之中的天之情所洗禮。


    心中充斥著對異域的仇恨，卻無從發泄，最終隻能向著眾生傾瀉。


    故此，亂古之後所誕生的聖靈，都極為殘暴。


    畢竟，仙古、亂古紀元出世的聖靈，被譽為上蒼之子，可沒有胡亂殺人的毛病。


    九天十地甚至還有一尊仙金仙王駐世，放在仙古紀元也算得上一方大勢力了。


    “唔，不知道是不是我想找的那個！”秦天睜開時空重瞳，立身在無窮高處，演化虛空奧義，闡述道之旋律。


    秦天蹲在地上，視線越過一重重防禦，看到了裏麵的事物，


    “是這玩意啊！”


    秦天看到了一朵純淨的白蓮，這株蓮花巨大無比，潔白晶瑩，無比的聖潔，像是最為出塵的聖物！


    潔白的花瓣內，一縷縷血跡淌出，像是包裹著一些血肉，絲絲縷縷血液綻放無量神輝，流轉出不朽仙光。


    那血與純淨的白蓮構成一副詭異的畫麵，蓮花在聖靈血肉上滋潤、長成，透漏出一絲絲邪性。


    在那純淨白蓮之下，則是無數屍骸、鬼胎，那是聖靈血肉孕育的魔物。


    “唔，一尊聖靈而已，由一尊極道強者布置後手，不至於千萬年都煉化不了啊！”秦天看著仍保持形體的聖靈軀，心中滿是不解。


    按道理來說，區區一尊大成聖靈而已，一位無上天尊留下的後手，絕對能把他克製的死死的。


    區區一個死人，生前未能勝過天尊，死後也一樣。


    “不，實際上已經有仙液誕生了。”秦天想到原著中的劇情，在心中呢喃道：“在其他魔井中。”


    秦天全心全意解析道德天尊留下來的法陣，心中感悟越多，逐漸理解了一切。


    秦天喃喃自語：“這是一種煉魔為道的手法。”


    先讓聖胎化為魔，再由魔入道，經曆聖、魔、道三重變化，最終萃取出的仙液，才是最為完美的仙液。


    故此，有的古井中孕育出仙液，而有的地方尚未開始萃取魔胎。


    “不愧是道德天尊啊！”秦天感慨不已，如此傑作，無愧於道德天尊丹道第一的名頭。


    曆時三個時代，由聖化魔，由魔化道，最終凝聚出仙液。


    將一井仙液贈予當世天驕。


    這大概是獨屬於道德天尊的浪漫。


    “所以說……這一爐仙液是為了成仙路開啟時的天驕準備的？”


    秦天麵露古怪之色，又是一個被青帝坑了天尊。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被坑的應該是我們。”秦天眉頭一皺：“這本來是道德天尊為我們這一代人準備的機緣啊！”


    “之前的百萬年基本上都在壓製、解析聖靈殘軀，在放任聖胎發生異變，化作魔胎，近百年才開始真正開始化魔為道。”


    至於世人所說的道德天尊臨死之前，無力煉化大成聖靈，隻能將其封印，這話聽聽也就得了，真要是信了，那才愚蠢呢。


    一尊極道天尊，哪怕臨死之前，年老體衰，依舊有無量偉力。


    例如禁區的黑暗至尊們，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將死之身，壽元將盡。


    可照樣個個生龍活虎，碰上一尊極道大帝，再現巔峰帝戰都絲毫不懼。


    這還是他們自斬一刀後的結果，若是真正的無瑕天尊，哪怕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也足以滅掉任何大成聖靈，可以說是手拿把掐。


    “隻可惜，煉魔化道的過程被聖靈一族打斷了，導致煉化出的仙液極其稀少。”秦天遺憾不已。


    “要不，我來加一把勁！”秦天躍躍欲試，他能看懂道德天尊留下的法陣，知曉如何主動開啟帝陣，加速煉魔化道的過程。


    一尊大成聖靈一身精華煉製的仙液，毫無疑問對他也是有幫助的。


    秦天抬眸，時空之光綻放，他立身無量高處，尋找其餘六口魔井，試圖觀測完整的天尊帝陣。


    卻發現，有一口魔井已經開啟了。


    “有一口魔井已經被打開了！！！”秦天震驚不已，眉頭緊鎖。


    “不應該啊，按劇情來說現在還不是聖靈大軍來襲的時刻，魔井怎麼可能會被打開呢？！”


    秦天一步踏出，來到那一口被打開的魔井前，一股氤氳藥香沒入口鼻之中，令人心神蕩漾，神力運轉都快了幾分。


    歲月長河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一點點向前推進，二十幾年前，一個老道士來到此地，推動道德天尊留下的法陣。


    僅僅一瞬間，帝力迸發，由道德天尊留下的煉化古陣將那魔胎盡數化作仙液，老道士取出一個玉淨瓶，將仙液取走。


    他極度強大，與秦天曾見過的炎黃二帝一致，散發著大帝的氣機。


    “帝軀、道士！”秦天麵露出了然之色。


    “原來如此，我道是誰在我之前將魔井開啟了。”


    “原來是昔日此地之主來了！”


    “可…以老子的修為，要這玩意幹什麼？”秦天不解，對於擁有帝軀且身為將成道者的老子來說，這仙液不說是一點裨益都沒有，也可以說是毫無用處。


    “莫非要培養弟子？！”


    秦天思索，他有預感這一件事與他有關。


    “算了，不管了，反正對我而言不是壞事。”


    隨後秦天神色肅穆，渾身上下綻放出耀眼的仙光，神禁領域一躍而過，徑直邁入禁忌領域，自軀體中噴薄出恢弘的氣息。


    秦天仿照老子的手法，開啟了煉靈大陣，有一位名師在前，他雖辦不到如老子那般舉重若輕，但開啟這一方帝陣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的力量微不足道，道德天尊留下的帝陣才是主力。


    不同於過去萬年，這一次道德天尊留下的帝陣開始全力運轉，煉魔化道。


    “嗡嗡嗡！”


    天尊帝陣運轉起來，陰陽二氣流轉，猶如兩條恢弘的真龍，一黑一白，交織盤旋，形成一副巨大的太極圖。


    一時間，混沌氣蒙昧，宛若迴到了開天辟地的時刻，到處都是生的氣息，玄奧繁雜的符文一個個落在魔井當中，每一個都散發著古老而又神秘的氣機。


    潔白的蓮花內蘊仙輝，在花瓣間一縷縷血跡淌出，璀璨奪目，雖然是少量，但是充滿了不朽的神性，無比的耀眼，在對抗這一股偉力。


    但沒有用處，當陰陽二氣掃過魔胎時，煉魔化道已成定局！


    這一酒窖已經過去，千萬年之久，其構造，其道則，早已被天尊古陣給解析的透徹，隻差最後一步，即可釀成仙液。


    一瞬間，魔井中的魔胎被煉化，化作一滴滴閃爍著聖潔光輝的仙液，晶瑩剔透，流轉出耀眼的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