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屏住唿吸,側(cè)耳傾聽,試圖再次捕捉那窸窸窣窣的聲響。
但洞中周圍除了外麵的唿嘯的聲,跟陶瓷爐的“呲呲”聲外,再也沒有什麼異常。
見狀,安然不甘心地朝左邊挪了挪腳步。
停下後,她努力聽了聽附近的動靜。
見沒什麼異常後,她又往右邊挪了挪,結(jié)果一無所獲。
那聲音就像是在和她捉迷藏一般,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贏濤原本正守著洞口,聽到背後有聲音,他立刻扭頭向洞內(nèi)看去。
見安然走來走去,他以為出了什麼狀況。
拿起身旁的刀,就走了過來。
“怎麼了?”
安然走上前,有些焦急地看向贏濤。
“我又聽到那窸窣聲了,就在山洞裏,離床鋪好像不遠(yuǎn)。”
贏濤聽到,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握緊手中的刀,目光警惕地朝床鋪的方向看去。
“確定是在那附近嗎?”
安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十分堅定。
“確定,就在這附近。我剛躺下要睡的時候,聽得特別清楚。”
聽到安然的話,贏濤走到床鋪邊就翻找起來。
牆上地上他都搜索了個遍,甚至連被褥都被他揭了起來。
但一番查看下來,沒有任何收獲。
牆麵完好,地麵也光禿禿的,被褥底下除了排氣毯就是幹草,
這些地方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也沒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附近沒有什麼異常,不像是有變異動物。”
贏濤拍了拍身上沾著的幹草,疑惑地看向安然。
“這就怪了,你明明聽到了聲音,怎麼就找不到源頭呢,難道還能憑空消失?”
安然苦笑一聲,也是一臉無奈。
“我也納悶,躺下的時候,那聲音聽得真真切切的。但起來尋找後,那聲音怎麼都聽不到了。我在這附近也轉(zhuǎn)了轉(zhuǎn),結(jié)果也是毫無頭緒,根本找不到什麼線索。”
“你是躺下的時候聽見的?”
聽到安然的話,贏濤像是抓到了什麼關(guān)鍵信息。
他盯著地鋪附近,思索了一會兒。
“會不會是從地下傳上來的。你躺著的時候,耳朵離地麵近,就聽得清楚。站起來後,聲音傳播的方向變了,就聽不到了。”
聽了這話,安然眼睛頓時一亮。
“有可能,我躺著的時候確實(shí)聽得特別清楚。”
安然把刀放在一旁,蹲下身體,就將耳朵向地麵貼近。
贏濤見狀,也緊挨著安然蹲了,把耳朵貼在地麵上。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趴在地上,全神貫注地傾聽起來。
周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唿吸聲,
安然見狀,隻好屏住唿吸,努力將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上,試圖捕捉那窸窣聲。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地麵下卻始終寂靜無聲。
那聲音就像是故意躲著他們一樣,遲遲都沒有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安然緩緩直起了身體。
“什麼聲音都沒有,咱們是不是想錯方向了?”
贏濤也慢慢直起身體,“應(yīng)該不會,其它地方都找過了,在這裏的肯定性最大。或是是他們這會兒就沒發(fā)出聲音。看這樣子,光靠聽是不行了,得主動鬧出點(diǎn)動靜試試才行。”
說著,贏濤拿起刀柄,在床鋪附近的地麵上敲打起來。
隨著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地麵的迴聲也在山洞裏響了起來。
從起初沉悶的“篤篤”聲,到明顯中空的“咚咚” 聲。
每敲一下,都讓兩人的神情越發(fā)緊張起來。
贏濤敲完所有中空的地方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下麵好像還真有點(diǎn)情況,中空的地段從這邊一直延伸到了洞口附近。”
聽到這話,安然臉色凝重。
拿起刀柄,又在床鋪附近仔細(xì)敲打起來。
她想確認(rèn)下,這邊中空麵積到底有多大。
但敲著敲著,那迴聲就發(fā)生了變化。
“咚咚”聲中隱隱夾雜著一絲輕微的 “窸窣” 聲,仿佛地下的東西被這敲擊聲驚擾到了,正在發(fā)出微弱的抗議。
聽到“窸窣”聲後,安然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趕忙看向贏濤,小聲詢問道:“你聽到了嗎?剛剛這裏有‘窸窣’的聲音。”
贏濤點(diǎn)了點(diǎn)頭,蹲身又在剛才的地麵上重重地敲了敲。
這下,那聲音更大了。
窸窸窣窣地在山洞裏迴蕩著,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沉睡中被喚醒。
帶著幾分不滿與慌亂,才會發(fā)出這樣的動靜。
贏濤和安然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與警惕。
此刻,山洞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持續(xù)在洞迴蕩著。
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們的心坎上,讓本就緊張的氛圍愈發(fā)壓抑。
聽著越來越響的聲音,安然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贏濤,要挖開看看嗎?”
說著,她不自覺地往贏濤身邊靠了靠,握手的刀也緊了緊。
贏濤沉默片刻後,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挖開看看吧,都找到聲音來源了,總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那你在這兒看著,我去拿工具。”
安然說著,就向停在洞外的車輛走去。
沒幾分鍾,她就拿了兩個鏟子迴來。
安然走到贏濤身邊,給了他一把鏟子後,就低頭挖了起來。
贏濤接過鏟子後,也低下頭,跟安然一起幹了起來。
兩人你一鏟,我一鏟,一下又一下地插入土裏,很快就將地上挖了坑出來。
隨著挖掘的深入,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愈發(fā)響亮了。
挖到到中空的地方後,贏濤立刻停了下來。
“別挖了,應(yīng)該到底了。再挖下去,那東西就出來了。你把武器拿出來,幫我提防那洞裏的東西。剩下的這層土,我一個人挖就行。”
聽到贏濤的話,安然趕忙扔下手中的鏟子,從地上將長刀給撿了起來。
她擦了擦手心的汗,握緊長刀後,將刀刃對向坑洞中。
“贏濤,我準(zhǔn)備好了,你繼續(xù)挖吧!”
“好,那我就挖了!”
贏濤盯著中空的地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繼續(xù)朝中空的地方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