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從懷中掏出一隻造型精美的玉簫,頃刻間加入戰(zhàn)局,用玉簫就阻住了圍攻陸無雙的三人,她的武功比陸無雙高很多,以一敵三仍是穩(wěn)占上風。
“幾位,罷手如何?”
程英見這幾人也不是庸手,覺得其師門應該不弱,不願得罪一個勢力強大的門派,因此隻是將那三人逼退,並未下殺手。
她手持一隻玉簫,於談笑間退敵,衣袂飄飄,風姿綽約,再加上一副大家風範,很是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氣度,就連宋青書都瞇了瞇眼眸。
此女不錯,與我乃天作之合。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退意,隨即他們都將目光投向了與陸無雙纏鬥的高大男子,畢竟這家夥是他們的師兄。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剛才以多欺少,高大男子還幹勁十足,但輪到他與陸無雙單獨較量,瞬間就力不從心,又見程英武功如此了得,心下更是怯了三分,十分後悔剛才的嘴賤。
武功不及,心誌還不堅,高大男子更是險象環(huán)生,陸無雙可不像她表姐那般好脾氣,深恨他方才的無禮,招招毫不留情,沒兩下就在高大男子身上劃了好幾道口子。
聽到程英有意休戰(zhàn)的話語,高大男子心下一鬆,想要開口認慫,但陸無雙可不管他,得理不饒人,見他露了個破綻,直接一劍就向他脖頸斬去。
“表妹,手下留情!”
程英迴頭剛好看到這一幕,立即出聲製止,不願與對方結(jié)下死仇,同時飛身趕去阻攔。
聽到程英的叫聲,陸無雙的寶劍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砍死這嘴碎的混蛋。
就在她猶豫之際,耳邊忽然傳入石子破空之聲,一粒石子攜著強勁內(nèi)力擊向陸無雙的後腦,石子飛行的速度比起陸無雙揮劍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表妹小心。”
趕來的程英感應到危險,急忙拉了陸無雙一把,總算使其避開了奪命的石子。
程英望著嵌入牆壁的石子,心想這威力雖不及師父的彈指神通,但有這份手勁的人,恐怕絕非弱手,再向門口看去,果然那裏出現(xiàn)了一個中年人,約摸五十來歲年紀,身形矮矮胖胖,麵皮黃腫,兩隻肥肥的手掌又小又厚,雖然長相不宜恭維,但卻渾身散發(fā)著高人氣息。
“師父,你老人家終於來了,要是再晚到半步,徒兒就要被這兩個賤女人給殺了!”死裏逃生,又見到靠山到來,高大男子立刻哭天搶地起來,就差衝上去抱住中年人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程英暗自歎了一口氣,她先前就是擔心這幾人有師門長輩在附近,所以處處留有餘地,不想這麼快就遇到了,同時她拉著陸無雙退到了一旁。
“閉嘴,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中年男子一個飛身就來到了高大男子麵前,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程英二人,麵色不善地開口道:“兩位姑娘如此欺壓我門下弟子,是當我嵩山派無人嗎?”
“嵩山派!”
這三個字頓時在酒樓引發(fā)了一陣騷動。
“看裝扮,這位應該就是嵩山十三太保中排名第四的大陰陽手樂厚了,這下這兩位姑娘有苦頭吃了。”有江湖中人用同情的語調(diào)說道。
“我管你什麼嵩山派,剛剛這幾個滿嘴汙言穢語,本姑娘看不過眼才出手教訓,你身為她們的師父,平日裏不好好管教,現(xiàn)在在這逞什麼威風。”陸無雙麵對樂厚仍是氣勢不弱。
“你!”樂厚在嵩山派地位崇高,行走江湖亦是意氣風發(fā),卻見這小丫頭竟對他如此不客氣,雙目中怒氣橫生。
“表妹。”程英低聲提醒,然後上前一步說道,“見過前輩,方才確實是前輩的弟子們先言語不敬,我二人迫不得已才出手懲戒的,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既然雙方都無恙,不如就此揭過吧!”
她見對方武功了得,不想招惹這個強敵。
“出手懲戒?剛剛?cè)舴俏壹皶r出手,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兒可就變成冷冰冰的屍體了!”樂厚冷冷說道,然後又望向幾個徒弟,喝問道,“這兩位姑娘說是你們先言語不敬的,有這迴事嗎?”
“當然沒有。”
四個徒弟當然是一口否認:“剛才我們師兄弟坐在這裏喝酒,結(jié)果這兩位女人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襲擊我們,師兄都險些死在他們劍下,師父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樂厚目光又轉(zhuǎn)迴來:“你們都聽到了,我徒弟說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們下手的。”
陸無雙沒想到這幾人如此無恥,氣得指向留在酒樓裏看戲的人道:“他們都看見了,是你的徒弟先招惹我們的。”
“是麼?”
樂厚目光充滿壓迫性地看向周圍的看客:“你們說這位姑娘說的對嗎?”
周圍人也不是傻子,見他誠心要袒護自己的徒弟,沒人敢當這個出頭鳥,免得惹禍上身。
“你們看到了,沒人支持你們的說辭,我隻能認為我徒弟說的是真話。”樂厚低沉說道。
到處都有熱血之人不願黑白顛倒,最終那位讀書人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我可以證明,剛才確實是前輩的弟子先對這兩位姑娘不敬的。”
不待程英和陸無雙投去感激的目光,樂厚頭也不迴,反手就是一掌,立刻就將那位讀書人打的髒腑盡裂,摔倒在地上直吐血,沒兩下就氣絕了。
“閣下好歹毒的心腸!”程英二女又驚又怒,先前多少以為他還講點道理,沒想到竟比他徒弟還要狠辣。也對,要不是他這個當師父的平日裏言傳身教,弟子又怎會如此蠻橫。
“這就是違逆老夫的下場,而且我平生最討厭這些酸溜溜的書生。”樂厚淡淡說道,然後目光又轉(zhuǎn)向眾人,“現(xiàn)在還有人支持這兩位姑娘嗎?”
剛出頭的書生現(xiàn)在就躺在地上,屍體都還是熱的,其餘眾人哪個還敢開口,紛紛搖頭。
“閣下到底想怎樣?”程英冷聲道,對方這架勢顯然是不打算講道理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