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廢星球的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斑駁不清的紗布。
江折魚覺得房間裏麵太過粉嫩和外麵形成了過於強烈的對比。
而且房間全部都是單調的一種粉色。
江折魚感覺到了視覺疲憊。
她又不好去找單詢,說她要換點家具,整點別樣色的家具,這不是當麵表明自己不喜歡人家給她布置的房間嗎?
江折魚為了各自的體麵,決定找別的獸人來完成這件事。
她打開了房門,發現門口守有獸人。
“尊貴的雌性,您有什麼吩咐?”獸人右手貼在了自己的左胸口微微低頭彎腰詢問。
“嗯,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家具啊?我想去多挑幾件。”江折魚淺淺的笑問,先說自己是想多挑幾件家具,並不是不喜歡房間裏麵這些家具。
後麵挑多些,然後自己挑挑揀揀換了那些全粉的家具就是了。
“您是覺得家具不夠嗎?您還想要什麼家具,我們去幫你搬過來就好了。”獸人趕忙開口。
“可是我想自己挑挑看唉。”江折魚默默看向了獸人,一雙茶色的眸子清透又期待的看著獸人。
“那,那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獸人臉頰微微紅了起來,不過麥黃的膚色,讓他的臉紅看起來並不明顯,“你看上了哪個,到時候我們幫你搬迴來。”
“好,謝謝你。”江折魚勾唇溫柔的笑了笑。
“不,不客氣。”獸人結巴了起來。
雌性是這樣的嗎?太久沒見過雌性了,已經忘記雌性是什麼樣的,沒想到這麼溫柔,這麼可愛嗎?
另一個獸人臉也紅著,雌性真的好好看啊。
獸人和另外一個獸人帶著江折魚去了一個空置的房間裏麵,這裏灰塵有些多了,不過也放了很多新的家具,隻不過是蒙上了灰而已,不過都是新的。
“這裏有很多閑置的家具,尊貴的雌性,你還差哪些?我們到時候再幫您洗洗,擦幹淨再幫你搬過去。”獸人打開了房間,走了進去,還是囑咐了聲,“這裏灰塵有些多,您在外麵站著吧。”
江折魚聽到這句話之後,便也不打算走進去了,站在外邊,然後隨手點了幾個凳子,幾個椅子。
這些都是淺藍色的凳子和椅子。
很快,江折魚迴到了房間,她指揮著兩個獸人幫他把粉色的桌椅搬出去,換上了擦幹淨的淺藍色桌椅進來。
獸人剛搬著一個粉色的凳子出來,肩膀便多出了一隻手。
“在幹什麼?”男人沒有情緒的聲音出現在獸人的身旁。
獸人迴頭便看到了單隊,趕忙放下了凳子,右手貼著左胸膛微微彎腰迴複:“迴單隊,雌性說想挑多一些家具,然後發現屋子放不下,便讓我們把這些凳子拿出來了。”
單詢的手從他的肩膀放了下來,目光從他的身上移到了粉色的凳子上。
深紫色的眸子略微的暗沉。
昨天不是說滿意嗎?怎麼今天就要換了?
江折魚注意到房門外麵的情況,趕忙走了出來:“單隊,是有什麼事嗎?”
對方應該也發現她換家具了,昨天剛跟人家說喜歡的,今天就開始換家具,江折魚其實也挺尷尬的,但是真的是太粉了,怎麼有人可以那麼逆天,整個房間全部都是粉色的呢?真的全部都是粉色,連衣櫃的裏麵都是粉色。
江折魚:……
希望對方能夠為了各自的體麵,不要直白的說出來。
江折魚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不喜歡這些顏色的家具?”單詢低眸看向了她,濃密鋒利的眉眼總是帶著攻擊性以及桀驁不馴。
他直白又直接的問了出來。
江折魚為了各自的體麵便趕忙出聲:“也不是,我就是想多挑選幾件家具,然後發現房子放不下了,然後他們已經幫我搬過來了,為了不讓他們白走一趟,所以我還是換了另外一副的家具,其實什麼顏色的家具我都可以接受的。”
“不喜歡直接跟我說就好。”單詢一雙薄薄單眼皮深邃半垂,低眸看著她,“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彎子。”
這句話落在江折魚的耳朵裏就是帶滿了不善和不悅。
江折魚嘴唇微微動了動,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直白的就撕破臉麵了啊。
還是她太過矯情,要臉了呢?
“好。”江折魚蝴蝶翅膀似的長睫微微垂下,腦袋也微微垂下。
一定是之前她被獸夫們太捧著了,現在被嗬斥,她便感覺到有些委屈。
呸呸呸,有什麼好委屈的。
不過被人語氣不善的斥責,是個人也都不能夠完全的接受。
單詢看到雌性低下了腦袋,似乎很委屈,心情有些變得低落起來的樣子。
倒像是他欺負了她一樣。
單詢心裏升起一股煩躁。
旁邊的獸人本來搬著家具的,此時都站在旁邊沒有動作了。
“繼續般,愣著幹嘛?”單詢看向旁邊的獸人。
“好,好的!”獸人們反應過來,趕忙開始繼續搬家具出去了。
江折魚低著頭不說話,旁邊的單詢也站在旁邊,沒有走但是也沒有說話。
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有些凝泄了起來。
她沒有看到。
旁邊站著的男人眉頭緊鎖起來像是能夾死一隻蚊子了,深邃俊美鋒利的臉龐一片暗沉沉的,一雙深紫色的眸子翻湧著各種情緒,煩躁,遲疑,思索。
他說錯什麼了嗎?他做錯什麼了嗎?
她為什麼不開心了?低著頭幹嘛!
“哎,你……”單詢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就好像隨意叫那個誰一樣的命令語氣。
江折魚垂著頭,可以看見男人踹緊在身旁的拳頭,青筋在麥色陽光的手背上仍然顯得突出,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一樣,青筋要爆出來,仿佛下一秒這個拳頭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一樣。
她看得有些膽戰心驚,她不過隻是換了家具而已,這個人該不會要打她吧?
此時聽到男人略顯低壓煩躁的語氣。
江折魚陡然抬起頭,一雙茶色的眸子不斷的快速的閃著,幹巴巴開口:“怎,怎麼了嘛?”
“不開心?”單詢直接問出來。
落在江折魚的耳朵裏,怎麼感覺語氣那麼像是在威脅恐嚇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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