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朱家和劉季逃離了四季鎮(zhèn)。
“阿言,他們一定逃不遠(yuǎn)的,千人千麵雖厲害,但也是有極限的。”田虎說道,“二叔我立刻帶人去追。”
“二叔,算了。”田言輕語,“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修整兩天,第三天入炎帝六賢塚。”
“屆時,我成為俠魁,手握神農(nóng)令,朱家和神農(nóng)堂的人,也不得不聽我號令。”
“而若是他真不聽,那麼我們殺人也就名正言順了。”
“也是。”田虎點頭。
隨即,一眾人就在這四季鎮(zhèn)休整了起來。
一間不錯的房內(nèi),隻有田言和梅三娘,田言致歉道,“三娘,典慶前輩的事,我對不起你,阿賜差點...”
“希望你別怪罪阿賜!”
“大小姐,我又怎麼會怪罪二公子,況且?guī)熜忠矝]有事。”梅三娘道,“對了大小姐,你認(rèn)為那個救了師兄的人是誰?”
隨即,梅三娘把嬴霄擊敗田賜的功法仔細(xì)給田言說了一遍。
“大小姐,我隱約聽見叫什麼天意四象訣——風(fēng)神怒!”
“天意四象訣...沒有聽過,但這種天道一類的名字...”田言喃語,“難道是道家的人?”
“道家的人?可是無論是天宗還是人宗,皆和我們披甲門沒有任何關(guān)係,他們?yōu)槭颤N要救師兄?”梅三娘不解道。
“三娘,這世上的事,很多我們看起來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確實有著屬於它的原因。”田言說道,“此番我們農(nóng)家的神農(nóng)令之事,可是引來很多人。”
“墨家也來了。”
“還有那位傳奇老者楚南公麾下的人也來了。”
“一些兵家的人更來了,十萬農(nóng)家弟子,對兵家的人,可是一大吸引力!”
“墨家,兵家,道家...”梅三娘喃語,“還有那位楚南公...大小姐,那位楚南公,該是來向田氏複仇的吧?”
“或許吧。”田言道,“不過無所謂了,待我當(dāng)上俠魁,農(nóng)家這麼多年的混亂也就該結(jié)束了,屆時,農(nóng)家會成為諸子百家中的最強(qiáng)一家。”
......
梅三娘離開房間後,田言的雙眼不由自主的進(jìn)入了明眸狀態(tài)。
其實,她一直在四季鎮(zhèn)。
田賜殺典慶,她隻需要一聲便能阻止,但她沒有阻止,因為對她來講,典慶必須死,隻有典慶死,朱家才會斷一臂。
所以嬴霄救朱家時,她早用明眸觀察了嬴霄。
“那個人,絕不是道家之人,那個人的內(nèi)力很雜,但又很精純,俗話說,雜而不精,可是那個人做到了雜而精華。”田言喃語。
“迄今為止,雜而精華,隻有一個人能做到,就是那位號稱百家宗師的薑子牙,或許他的後裔楚南公也能做到,但很明顯,那人不是楚南公。”
“農(nóng)家神農(nóng)令現(xiàn)世,墨家,楚南公,兵家皆來了。”
“而且,羅網(wǎng)已散發(fā)出消息,熒惑之石上有關(guān)帝國存亡的大秘密,帝國的人又豈能不來?”
“王離的百戰(zhàn)穿甲兵已在大澤山外,鍾離昧成為東郡將軍後,也迅速集結(jié)了東郡守軍,兵鋒同樣直指大澤山,那武王嬴霄,也早就到了醉夢樓中。”
“雖然得到的所有消息皆是武王嬴霄還在醉夢樓,但很多時候,消息最能欺騙人的手段。”
“而且,傳言武王嬴霄會多種武學(xué),並且每一種皆是大成。”
“那麼...他再會一種這所謂的天意四象訣,也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吧。”
“武王嬴霄,會是你麼?”
“你救典慶的目的...要收為己用麼?”
“看來,我田言小看你了,大澤山這盤棋,我這雙眼,看到了每一顆棋子的最終落位,卻沒有看透你麼?”
“你的謀劃,到底是什麼呢?”
......
四季鎮(zhèn)外圍的一處,嬴霄摘下了麵罩。
“典慶,可認(rèn)識本王?”嬴霄問道。
“本王?你...你是武王嬴霄?”典慶重語,手中青銅雙刀立刻橫擋而起,“你竟已入了大澤山?”
“本王若要殺你,又何必救你。”嬴霄笑道。
聽見嬴霄此話,典慶才是放下手中青銅雙刀,“為何要救我?”
“很簡單,你典慶是一個好人,真正會為這天下百姓著想的好人。”嬴霄說道,“而且,你這一身百戰(zhàn)無傷的披甲橫練硬功若消失在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之中,便是這天底下最可惜之事了。”
“你典慶要死,也該死在戰(zhàn)場之上,那樣,才是你的宿命,也才是你典慶想要的。”
“曾經(jīng),你為魏國人而戰(zhàn)而死。”
“如今,你得為這天下人而戰(zhàn)而死,死在和北方狼族或是和北方匈奴戰(zhàn)鬥的戰(zhàn)場上,死在和南邊南嶺各部落或是和南邊百越戰(zhàn)鬥的戰(zhàn)場上。”
“如此,才不負(fù)你典慶百戰(zhàn)無傷之威名。”
聽見嬴霄之話,典慶身軀不由顫抖,因為這些話,是有人第一次對他說。
而他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這是第一個人真正懂他的人。
“典慶,大秦滅六國,你心中不會有恨,因為你雖蒙著眼,但卻能看到很多真正的東西。”嬴霄繼續(xù)說道。
“百姓終是百姓,如今的你,願意再戰(zhàn)否?”
“殿下,你是一個好王,這一點典慶看到了,隻是...”典慶開口了,但沒有說完。
“隻是...看來是拒絕本王了。”嬴霄笑道,“不過,給本王一個麵子,別著急拒絕,本王用這一次的救命之恩換取你跟隨在本王身邊一段時間,如何?”
“這段時間不會很長,隻是到本王處理好大澤山的事之前。”
對嬴霄這樣的要求,典慶答應(yīng)了,“好,殿下,這段時間我跟著您,為您效命。”
“效命就算了,本王始終堅信,你的命屬於為百姓而戰(zhàn)的戰(zhàn)場中。”嬴霄說道,隨即一掌打在了典慶背上,催動百毒真經(jīng),為典慶消除了體內(nèi)削弱他硬功的藥。
“謝殿下。”典慶拱手致謝。
“不用謝,因為接下來很可能有一場戰(zhàn)鬥,敵人很強(qiáng),沒有百戰(zhàn)無傷,你會死。”嬴霄說道,“而敵人你很熟悉,便是劉季。”
“而要救的人,你同樣也很熟悉,朱家。”
“什麼?劉季兄弟要殺朱堂主?”聽見嬴霄的話,典慶無法置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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