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刻劉邦的這種威勢,真的不比政哥的遜色多少。”
“要知道,政哥可是已經有一統天下之功績了...”
“劉邦不死,大秦氣運便減少一半...”
讚歎感慨之際,嬴霄心中殺意狂湧。
“來吧!”嬴霄大喝,雙手合十,雙腳狠狠踏入地麵,如老樹盤根,催動了體內所有的原始內力,也再度入魔,雙瞳血紅,頭發散亂,獵獵作響。
“殿下隻是想要防禦麼?”田言問向曉夢。
“看這樣子,是的。”曉夢迴應,神色第一次凝重起來,為嬴霄而凝重,也是擔憂。
“可是,這樣的一劍,如何防禦?”田言重聲。
“但此時此刻,唯有防禦了...”曉夢也是重語,“這一劍,乃是天下君王之劍,能擋住如此威勢的,也隻有鹹陽城的那位了。”
“嬴霄就是催動他那吸功大法,恐怕都無法削弱這一劍,不要說吸收了。”
“隻能期待他能擋下了。”
“隻要擋下,劉季便是窮途末路...”
“殿下...”田蜜,虞姬皆是擔憂起來。
......
“嬴霄,你想擋住這一劍?”劉季渾厚的聲音迴蕩,“癡心妄想,就是典慶那樣的百戰無傷,在這樣的一劍之下,也隻會被斬成碎片。”
“這是天下一劍,君王之勢。”
“這是天道大勢,不可為!”
“能擋住的隻有嬴政,而且必須是功力深厚的嬴政。”
“你嬴霄,大秦武王,縱然深受嬴政信任,也擁有那麼一些君王之姿,但可惜,終究是差了一點。”
贏霄沒有迴應,隻是不斷的積聚原始內力。
“哼!死之前的無言麼?”劉季冷哼,“不過,我劉季還是要對你有一個承諾,他日,這天下在我手中時,會有你贏霄的一座功勳之墓。”
“因為沒有你贏霄,便沒有此刻我劉季之強!”
說罷,劉季這一劍徹底斬下。
轟隆一聲!氣浪炸裂,劍氣狂湧。
哢嚓!
哢嚓嚓!
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贏霄原始內力所凝聚而成的氣牆瞬間裂縫無數。
“死!”
劉季大喝,其實氣勢更甚,大風劍最前麵的劍芒便要落在贏霄的眉心之處。
這一刻,贏霄開口了,咧嘴冷笑,“劉邦,本王等的就是這一刻!”
“原始內力——先天罡氣!”
轟的一聲,贏霄周身的原始內力進入一種絕對剛猛的狀態。
原始內力的恐怖就在於能轉化成任何一種屬性的內力,並且絕對是最純正的屬性內力,先天罡氣威猛霸道,以原始內力凝聚先天罡氣,會達到威猛霸道的極致。
轟轟轟!
先天罡氣一凝聚,大風劍那最前麵的劍芒直接被逼退,氣牆上所有的裂縫隨之愈合。
“怎麼可能?擋住了?”劉季瞳孔猛縮,大驚失色。
曉夢和田言等也都是震撼,“真…真的擋住了…”
尤其是曉夢,修煉天道,更清楚劉季君王威勢之下這一劍的恐怖,贏霄竟憑氣牆擋住了。
“這是怎樣的氣牆…”虞姬顫語。
“先天罡氣,毫無疑問,又是一種無上武學。”田言明眸催動,仔細觀察,“純粹的威猛霸道內力…不對,超越了內力,罡氣…罡氣…或許已超越了武學內力的範疇。”
“殿下真是好硬的男人啊…”梅三娘雙拳緊握,不由而語,那眼神仿佛已經認識贏霄很久了,同樣,那也是一種欣賞的眼神。
“如何?”看著劉季,贏霄冷笑,“大風起兮,這一次,沒有風了。”
“罡氣反彈!”
隨即,贏霄雙手一震,劉季這天下一劍的力量被先天罡氣數倍的返還迴去,並且速度也是數倍。
“怎麼可能?”劉季絕望了,連忙橫起大風劍抵擋。
哐當!
哢嚓!
大風劍斷了!
被劉季自己的大風劍法之中的至絕一劍斬斷了。
“這…竟然還能反彈敵人的招式?”田言等人愈發震驚,“而且是數倍的反彈,這樣的武學真的還是武學麼?”
“啊~!”劉季一聲絕望的慘叫,被劍氣貫穿了身體,身上炎農神功的雙重內力也在這一刻潰散。
也因為這炎農神功的雙重內力,劉季沒有死。
而這也證明了炎農神功是多麼厲害的武學內力心法。
贏霄也不得不感歎,“這神功,可真是…”
不過劉季雖沒有死,但也遭受到了不可恢複的重創,瘋狂吐血不止,整個人趴在地上無法起來。
“無論如何,結束了!”贏霄說道,“不過劉季,你真的很強,若非本王這先天罡氣,不僅能防禦且能反彈任何武學,此刻趴在地上的就是本王了。”
“咳咳咳~哈哈哈~這就是命!”劉季不甘大笑。
但下一刻,劉季就變臉了。
無賴的笑語道,“不過贏霄兄弟,若是可以,放我一命如何,嘿嘿嘿,我覺得我們真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而且我劉季保證從此以後再不會出現在農家之中。”
“並且承諾,隻要贏霄兄弟你需要…不,是武王殿下您需要劉季我,劉季刀山火海,絕不皺一下眉頭。”
“對了,炎帝令,神農令都是您的了…”
說著,劉季把代表農家至高無上話語權的兩塊令牌全部拿出來交給了贏霄。
劉季這樣的轉變,讓還在震撼中的曉夢,田言等都不得不傻眼,幾女在不經意間相互對視,麵麵相覷。
梅三娘更是嗤之以鼻說道,“哼,殿下有多硬,這家夥就有多軟…”
劉季如此一幕,在贏霄的預料之中,所以贏霄笑了。
“嘿嘿嘿…”劉季也跟著笑了。
“這可不是求本王的態度!”贏霄說道。
“對對對,我是在求殿下…”劉季像老朋友一樣的真摯而笑,然後拚盡最後力量從地上艱難無比的爬起來,開始磕頭懇求贏霄。
然而他第一個頭還沒磕,也就在他眨眼的那一刻,一道劍氣就劃過了他的脖頸。
“你…你…”
沙啞的聲音響起,成了劉季最後的聲音,他的頭顱已然落下。
他仿佛看見了他自己那滾落的頭顱,濃濃不甘,死不瞑目,眼神深處既有梟雄對死亡的那種坦然,也有小人對死亡的那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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