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與黃飛虎等人到達羑裏的時候，姬昌正光著身子陷在女人堆裏，紅光滿麵的左擁右抱，欣賞羑裏的美人們學自於棒子女團的妖嬈舞姿。然後他便見到帝辛與黃飛虎、飛廉、惡來四人走進來望著他，姬昌頓時羞愧難當，以手掩麵，沒臉見人了。


    帝辛笑瞇瞇的問道：“西伯侯還真是逍遙啊，頗思周否？”


    姬昌頓了頓，心裏有些無奈的道：“此間樂，不思周也。”


    “來，記上。”帝辛笑瞇瞇的招來史官。


    史官立即揮筆直書：帝辛十一年七月，王與大臣黃飛虎、飛廉、惡來探羑裏，西伯侯姬昌與眾女淫樂。王問昌曰：“頗思周否？”昌曰：“此間樂，不思周也。”


    姬昌：……


    屌拿馬！姬昌心裏狂怒。心裏暗暗發誓，若是將來西周能取代殷商，他一定要把殷商的所有文獻與史書燒光、砸碎，子姓王族殺光。


    “西伯侯，你兒姬發與大將南宮適前幾天領軍五萬，前往討伐冀州，不僅全軍覆沒，姬發與南宮適也成為了冀州侯的俘虜，冀州在姬發與南宮適臉上刻上了奴隸金印，現在姬發已經成為了冀州侯的奴隸了。”帝辛把他二兒子姬發被冀州俘虜，並變成奴隸的事情告訴姬昌。


    姬昌聞言，差點沒暈過去。恥辱、恥辱啊，冀州侯辱他太甚。


    “大王！”姬昌連忙跪下泣道：“冀州如此侮辱貴族，此乃取亂之道也。若讓冀州此舉傳揚出去，我大商貴族的名聲與聲望將會掃地，對大王的統治極為不利啊，還望大王察之，並與冀州交涉，停止冀州此等亂世之舉。”


    帝辛忍著笑意道：“寡人也曾下令讓冀州侯取消如此亂命，但冀州侯迴曰：自古以來敗軍成為勝者奴隸實乃天經地義，很多奴隸其實都是敵方貴族。西周進攻冀州，便是冀州的敵人，姬發戰敗被虜，成為冀州的奴隸並無不妥。”


    帝辛的意思很明顯，敵人的貴族被俘成為奴隸此乃天經地義，不能因為姬發是你西伯侯的兒子，就要區別對待吧？


    姬昌聞言呆若木雞，癱坐在地。


    帝辛離開羑裏歡樂穀的時候，心裏無比暢快。姬昌是大商的諸多諸侯國中對待奴隸最兇狠的諸侯，而且他領地內的奴隸也是過得最慘的。姬昌的賢人之名更多來源於他的屁股在在貴族與諸侯一方。這年代，奴隸連命都不是自己的，更不要說發言權了。若是站在諸侯與貴族的角度，姬昌自然是賢人，而且是天下最賢能之人，但是站在奴隸與平民的角度，姬昌則是這時代最殘暴的暴君。


    現在對奴隸最兇殘的暴君的兒子成為了別人的奴隸，也不知道他心裏現在是什麼心情。想著想著，帝辛忍不住大笑出聲，實在太有趣了。


    諸侯聯軍戰敗全軍覆沒、所有諸侯與貴族被俘虜的消息傳到西岐的時候，西岐的眾臣們頓時集體失聲，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怎麼敗的？六十多萬諸侯聯軍啊，就算是六十萬頭豬也不會敗得這麼快吧。五萬西周的軍隊全軍覆沒這還在其次，最關鍵的是西周最能打的戰將南宮適也被俘虜了，這對西周來說可謂是一個重大的打擊，還有二公子姬發也成為了對方的俘虜，這可咋整？想要從冀州贖迴姬發與南宮適，他們西周非得付出極大的代價不可。


    “到底是怎麼敗的？”伯邑考臉色難看的問從壺關逃迴來的西周士兵。


    士兵哭訴道：“大公子，冀州不講武德，不僅不宣而戰，還趁著北伯侯舉辦歡迎二公子的宴會的時候，趁夜偷襲，千軍萬馬衝進聯軍營地，到處放火，燒殺掠奪。我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冀州軍衝進營地大肆屠殺。小人搶了一匹馬衝出營地，跑進山裏，東躲西藏，躲過無數冀州軍的追捕，這才最終逃迴來向大公子報信。大公子，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啊，冀州軍太無恥了。”


    伯邑考：……


    散宜生：……


    “無恥、無恥之尤……”


    西周的眾臣聞言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大罵出聲。不宣而戰、趁夜偷襲，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無恥之徒。


    散宜生站出來湊道：“大公子，我們應該發一份檄文，細數冀州軍的無恥行徑，通報天下，把冀州侯踢出文明人之列，並號召天下諸侯共討冀州。”


    “對對，一定要把冀州的蠻子踢出文明人之列，號召天下諸侯共討冀州。”西周的眾臣們已經出離了憤怒了，紛紛叫囂道。


    伯邑考遲疑了半晌，問道：“先生，若是我西岐號召天下諸侯討伐冀州，會有人響應嗎？”


    散宜生道：“大公子放心，不說其它人，南伯侯肯定會響應的。要知道南伯侯之子鄂順也失陷於冀州，他必然想報這一箭之仇。有我們西周與西方兩百諸侯與南鄂兩百諸侯，少說也能集結起百萬大軍。冀州不過十萬人，根本擋不住我們百萬大軍的兵鋒。”


    “不過此事要快。”散宜生道：“以臣觀之，冀州很可能會趁機吞並北境兩百侯國，若是讓他們消化了北境兩百侯國，他們最少也能拿出兩百萬、三百萬大軍，甚至更多，到時就算我們想打也打不下來了。”


    伯邑考大吃一驚，問道：“先生，冀州吞掉北境諸侯國後能召集如此多的軍隊？他們不怕臣民們造反嗎？”


    散宜生道：“公子不要忘了，冀州侯的軍隊來源於哪裏。他們的軍隊幾乎全部都是由奴隸組成的，奴隸的人數至少是各個諸侯國百姓的幾倍、甚至是十幾倍以上。冀州國釋放了奴隸，還給予他們平民的身份，那些賤民們自然對冀州侯感恩戴德。若是冀州侯需要，那些賤民會主動拿起武器為冀州侯而戰。隨著時間過得越久，冀州就會越強大，所以想要滅掉冀州國，隻能趁著他們現在還沒發展起來，過了這個時機，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伯邑考沉吟半晌，問道：“先生，既然解放奴隸有如此大的好處，我們能不能學冀州，也解放奴隸呢？”


    散宜生看伯邑考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西周的屁股坐在諸侯與貴族一方，這可是西周賢明之名的由來。若是西周轉變陣營，諸侯與貴族還會支持西周嗎？不要說其它地方的諸侯與貴族了，連他們西伯侯治下的兩百諸侯國都要反他們，而且西周國內的貴族也會反姬家，包括他散宜生在內。


    伯邑考見散宜生與下方的西周貴族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頓時訕訕而笑，連忙向散宜生與眾臣們道歉，並且發誓以後絕對不會產生如此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