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剛開始的交手,一旦被耳東陳鎖喉,葉離將動彈不得。
先前耳東陳沒有下死手,但是現(xiàn)在,一旦耳東陳得手,怕是會立即扭斷葉離的脖子。
“招數(shù)詭異又怎樣,還不是要死在這裏!元境以下,妄想以下克上,癡人說夢!”
耳東陳心中篤定,對手即將悲慘死去。
但此時,耳東陳感覺似有一陣風迎麵襲來,風裏蘊含著一絲淡淡的桃花香味。
緊接著,兩人身邊突然一道麗影掠過,迅猛敏捷,如驚鴻一瞥,速度竟是快過了耳東陳的出招。
耳東陳沒能抓到葉離,他自己的身體卻突然斜向上倒飛出去,然後猛得撞在離地四五米高的牆壁之上。
他沒有掉落下來,而是被釘在了牆壁上,肩胛骨處一桿黑色長槍傲然挺立,宣示著戰(zhàn)鬥的結(jié)束。
眾人驚歎之餘再仔細一看,黑色長槍,正是來自剛才那個身影。
而這個身影,正是陸菲兒!
窈窕婀娜,凹凸有致,氣勢非凡,此刻這個女人如同一把妖豔的利劍傲立戰(zhàn)場中央。
形勢變化實在太快,在場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隻能默然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耳東陳被陸菲兒一槍穿透釘在牆壁,東麓四大元境高手之一的耳東陳竟然被擊敗了!
皇甫城這時候也是認出了陸菲兒,這個紅衣女子出手果決,毫不拖泥帶水,隻一擊就結(jié)束了戰(zhàn)鬥。
看著耳東陳被黑色長槍穿透身體時猙獰的表情,皇甫城心中震驚,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刻耳東陳嘴唇發(fā)顫,動彈不得,他右手握緊槍桿,好讓身體的重量不要全都作用在傷口處。
他用力蹬牆,右手抽著槍桿,想將槍從牆上拔出來,但是失敗了。
掙紮的這一下讓耳東陳青筋鼓起,血管漲紅,牙齒緊咬。
鮮紅的血液順著左肩的血洞汩汩流出,啪嗒啪嗒滴在大廳地麵。隔著十幾米遠,大家似乎都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對於陸菲兒這一槍,皇甫城心中是有驚懼的。
但跟這程度比起來,他更加驚訝於葉離的那一劍。
要知道器術(shù)三級隻是入門級水平,如何能越那麼多級在硬碰硬的招式中擊敗元境高手?
好比小學生竟然在考試中贏了大學生。
這簡直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然而葉離就是做到了,這個他暗示耳東陳除掉的男人,竟然差點要了耳東陳的命!
而這一切的關(guān)鍵,便是葉離瞬間用出的黑色長劍鬼刃離魄!
除了耳東陳,沒有其他人看到這黑色長刀。
昏暗的環(huán)境下,隻有少數(shù)幾個人覺察到葉離銀色軟劍揮砍的一瞬間竟然帶著一絲黑氣,之後突然又消失了。至於黑氣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一直站在葉離身後的趙麟想到了葉離戰(zhàn)力的提升可能與黑氣有關(guān),但他搞不明白那是什麼。
如果說眼前這一切,隻有一個人能大概猜到真相,那便是黃月兒。
詭異的黑色長刀她是見過的,隻是昨晚葉離找了個借口就糊弄過去了。如今再看,黃月兒心中似乎有了一些猜測:
“剛才的黑影,難道是那晚的黑色長刀……如果是這樣,葉離是將它收服了麼?”
這麼想隻是一種可能,但具體真相是什麼,她不敢下定論。
不過目前這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葉離沒事,或者說葉離沒死。
他站立原地,胸口起伏,還在為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瞬感到緊張,同時又感到後怕。
如果不是壓上了刺神術(shù)、寒蟬蛇脊刃、鬼刃離魄,並以落雨心訣清塵劍的劍招施放,勉強能夠應對耳東陳的器歸元術(shù),葉離此刻怕是已經(jīng)人頭搬家。
耳東陳敗北,陸菲兒偷襲也好, 趁人之危也好,結(jié)局已定。
刀團的人本就落於下風,這一聲猛烈的刺穿牆壁的聲音令他們心神震顫。
頓時全都收手退到了皇甫城麵前,做出保護主人的姿態(tài)。
而李湘涵則在第一時間來到葉離麵前。
“你怎麼樣,受傷了沒?”
黃月兒也衝了過來:
“你……沒事吧?”
“還好,輕傷。”
葉離目光掃過兩個女孩,把平安的信息傳達給她們。
黃月兒那關(guān)心急切的眼神,也同時被一直在注意她的皇甫城捕捉到。
自己朝思暮想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姑娘竟然這麼關(guān)心另外一個男人,這怎麼能忍。
“滾開!”
皇甫城大罵擋在身前的刀團,刀團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猶豫間隻好讓開一條路。
“陸菲兒,你竟然也來了?但是,你竟然搞偷襲!身為執(zhí)巡司的掌權(quán)者,這點修養(yǎng)都沒有麼!”
“你沒資格跟我說話,叫你老子出來!”
紅衣女子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連頭都沒抬。
“陸菲兒,你會為今天的衝動後悔的!”
“你們動我的人的時候就不衝動,現(xiàn)在後悔麼?”
“我再說一遍,我們根本沒有安排人綁架執(zhí)巡司的人,更不會去動……”
皇甫城看著不遠處正在用含情的眼神看著葉離的黃月兒,頓時拳頭一緊:
“更不會去動黃月兒!”
陸菲兒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xù)爭執(zhí),隻是冷漠地甩出一句話:
“動或者沒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我已經(jīng)打了,你能怎樣?”
“你……”
皇甫城氣得發(fā)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如果說葉離他們都是執(zhí)巡司的小嘍囉,那陸菲兒實打?qū)嵤菆?zhí)巡司的大人物。
而且想起剛才對方一槍將耳東陳釘在牆壁之上的兇殘場景,皇甫城突然心中忌憚。
傳言的陸菲兒隻有器術(shù)七級目前看來根本不靠譜。
退一步即使陸菲兒隻是器術(shù)七級,皇甫城覺得自己也不是對手。
況且身後還有那個戰(zhàn)鬥力竟然如同橡皮筋一樣可以無限放大的葉離。
聽陸菲兒這麼說,張進一陣舒爽:
“就是這樣,陸主任霸氣,就喜歡她的霸氣!”
這時候皇甫城電話響了,接完電話後皇甫城緊張的心情瞬間緩和了許多,臉上開始露出久違的笑容。
“陸主任,看來這件事真的有誤會。”
他向前走了幾步,完全脫離了刀團隊員的防護:
“宋耀確實是我刀團的負責人,但已經(jīng)是過去時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已經(jīng)在上周五被裁掉了。所以,他的所作所為一切已經(jīng)與我東麓無關(guān)。不信請看,秘書處傳來的離職文件,上周六手續(xù)就已經(jīng)辦完了。”
皇甫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很得意:
“公司還是有能人的麼,事先給宋耀做了假的離職手續(xù)。這下,真的跟東麓無關(guān)了。無論如何,先把陸菲兒應付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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