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絕對不可以讓這些事再發生!
阿黃開始撕咬著小平房的木頭門,它咬的滿嘴都是鮮血,不論奶奶在旁邊怎麼勸阻,它都沒有放棄。
終於奶奶還是心軟的悄悄打開了門說:“那我們隻能悄悄的溜達一圈好嗎?”
奶奶想要先給阿黃上藥,結果阿黃直直的就朝著門外衝了出去。
奶奶隻能放下手中的藥瓶跟著阿黃出去了。
阿黃好像想要奶奶快點走一直咬著奶奶的褲腿,就往後麵那些空置了很久的老房區跑去。
那裏是廢棄了很久的房子,年輕人都進大城市打工了,早就沒有人住了。
真當老奶奶疑惑為什麼突然要來這裏。
此時夢裏的畫麵一轉,那些人粗暴的在她的門口叫囂著:“把你們家狗交出來!”
那些強盜準備粗魯的撞開老奶奶家的門,結果發現門沒有鎖,打開門,發現她家裏什麼都沒有,人也不在家。
“馬的,那個臭老太帶著狗去哪了!”
“不會死在外麵了吧?馬的!又少一頓吃的。”
這時外麵又有人喊:“喪屍來了!大家快跑啊!”
這些強盜們才驚慌失措的朝著門外跑去。
奶奶和阿黃就在後麵的廢棄房裏,等待著喪屍潮過去,他們趁著夜色偷偷摸摸迴到了自己的家裏。
奶奶把已經被打爛的門修補了一下,還好破損不是很大。
可是他們的存糧實在不夠多,外麵的喪屍倒是越來越多了。
這一次循環老奶奶還是死了,被活活餓死在了自己的小平房裏。
阿黃沒有一秒的猶豫,直接就開啟了下一次循環。
阿黃開始像有了偷竊癖似的,開始偷周圍超市或者小賣部裏的小麵包和零食,甚至連隔壁大媽在外麵曬的白菜它都偷偷的往家叼。
阿黃把這些偷來的東西都藏在了自己的狗窩裏,這一世它一定不會讓奶奶餓死,它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可是在這一次循環裏,周圍的喪屍越聚越多,他們仿佛聽到了房裏的動靜。
在眾多喪屍的擠壓下,不堪重負的小木門很輕易的就倒塌了。
小平房的格局也很清晰明了,隻有一間房沒有任何的遮擋,躲避的地方。
奶奶又一次死在了喪屍的嘴裏。
阿黃義無反顧的又選擇進入了新的循環裏。
在新的一次循環裏,阿黃不僅開始囤積各種各樣的食物,它也開始努力學習挖地洞,
它一定要挖出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把奶奶藏在裏麵。
到時候它就守護在洞門口,像一個戰士一樣。
即使挖地道讓阿黃的狗爪鮮血直流,指甲與肉墊完全的分離。
即使阿黃現在已經年紀大了,長時間的挖洞,讓它的身體強烈的不適。
但是在阿黃心裏,沒有什麼是比奶奶的平安更重要的了。
阿黃就一直在這小小的院子裏挖呀挖呀挖。
這一次他們躲過了來搶狗的人,躲過了喪屍潮,卻沒有再一次躲過饑餓。
不論阿黃從各種地方偷來的食物都還是不夠,不僅是食物的問題,水,也根本不夠。
作為一條狗,它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儲存水。
所以聰明的阿黃開始思考起來,它完全不用一直囤積這些食物,它隻要熟悉這裏所有的地形。
並且了解那些壞人出現的時間,和如何繞開那些壞人。
阿黃就可以帶著奶奶出去找吃的,奶奶也不用一直待在它挖的那個陰森潮濕的洞裏。
所以在新的循環裏,它開始每一天晚上都出去考察周圍的地理環境。
看看哪裏是死路,哪裏是岔路口,哪條路通向超市,哪條路有水源。
它要把周圍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記在自己的腦海裏。
在記憶所有路線的路上,阿黃死去了無數次,但是它每次都會努力記住生前的一切。
因為這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讓奶奶活下去的倚仗。
.....
睡夢中的奶奶,看著阿黃經曆著那一次又一次的循環。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落下。
奶奶好像想起來了,她早就已經死了。
現在阿黃和她,一直在她死前的世界裏不斷的循環著。
奶奶睜開眼就看見了阿黃,阿黃的年紀也大了,不少毛都已經開始發白了。
奶奶輕輕的撫摸著熟睡中的阿黃,阿黃在夢裏睡得也不安穩,一直在小聲的嗚咽著。
奶奶一邊撫摸著它一邊說:“阿黃啊,這就是你開始囤食物,開始挖地道,開始半夜出去溜達的原因嗎?”
“就為了保護老婆子我嗎?”
“這個世界竟然在發生變化。”時刻注視著這一切的躺在地上的牛頭人有些驚訝的說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牛頭人看向了身邊的池與非老爺子:“是因為你擊碎了其中一個恐怖世界的原因嗎?”
他的手指輕輕一揮,周圍成千上萬的黑色光球都朝著他飄了他閉上眼感受著這些光球。
“所有的恐怖世界都產生了變化!”
在這一刻,牛頭人是真真實實的驚訝了。
池與非老爺子摳了摳他光溜溜的屁股:“那這變化是好是壞呢?”
“我不知道。”牛頭人把周圍的黑色光球又散去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隻能等待接下來的事兒了。”
阿黃的恐怖世界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老奶奶有了之前所有次循環的記憶。
老奶奶在這個夜晚,做出了一個決定,一個勇敢的決定。
第二天天剛亮,奶奶就牽著阿黃出去散步去了。
他們走在熟悉的小巷子裏,一邊走奶奶一邊對阿黃說:“阿黃啊,我對你的愛不會因為死亡而消失的。”
“就算有一天奶奶老了,或者奶奶不在了,不能牽你出去溜達了,你自己也要開心的走在這條路上。”
經曆了幾百個世界的阿黃,當然明白此時的奶奶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阿黃就是假裝聽不懂,它根本也不想聽懂這些話。
隻要它一直不放棄,奶奶就永遠不會離它而去。
阿黃生活的意義很簡單,就是陪伴在奶奶的身邊。
如果沒有了奶奶,阿黃的生活就沒有了意義,所以它不想聽奶奶說這些廢話。
阿黃賭氣的把頭歪到了一邊,奶奶看出來了阿黃現在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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