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是真的感覺到挺意外的。
因為這個被摔倒在過道處的陪酒女郎,麵容竟然如此熟悉。
雖說她畫了很濃的妝扮,但這臉蛋看著那麼多年,簡直化成灰他都能認得。
“行,你真他娘的有種,喜歡腦袋開花是吧?那老子就成全你!”
就在李涵驚訝之時,愣住的那男人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氣急敗壞的便將酒瓶砸向女人的腦門。
“住手!”
反應(yīng)過來的李涵二話不說,上前一腳便踹在了那男人的手上,將酒瓶給踢飛了出去。
這時,那女人看見了李涵,眼神猛的變了變,不過隨即似乎又無所謂般的沒了動靜。
“草泥馬,還有幫手!幹他!”一旁的胖男人滿身酒氣的憤怒朝李涵撲過來。
此時的李涵就站在原地盯著他,仿佛看白癡一樣。
一道黑影從旁閃過,胖男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肚子上便被飛踹一腳!
還未等他疼的發(fā)出慘叫,一記手刀劈住了其脖頸,直接讓他腦袋發(fā)懵,軟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同伴剛反應(yīng)過來,狐貍那冷漠的眼神,盯的他渾身一抖,嚇的不敢再動手。
“你們……你們敢打人!好哇,居然還敢叫幫手,我要找你們老板算賬!”
那男人急忙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狐貍剛想出手,李涵出手製止。
他倒想看看,這家夥能叫來什麼人。
電話接通後,很快那人便是一頓咆哮,掛斷電話沒多久,便有兩三人朝這邊走來。
為首的,是個穿西裝的平頭,拿著手機的他看見這一幕,急道,“怎麼迴事?”
“經(jīng)理,你們這夜總會可真會玩,安排的姑娘叫人來打我們,知不知道我兄弟的老哥是誰?你們這是黑店啊!”
“什麼?”來人愣了愣,賠笑道,“那個……這個妹妹可能不懂事,要不咱換個……”
“換屁!要麼叫她今晚陪我朋友到天亮,要麼你們酒吧負責賠償我們的損失!”
“這……”光頭黑著臉朝癱坐在地上的女人道,“你幹什麼?還叫人打客戶?”
“你怎麼不先問問他們要幹什麼!”
女人冷冷笑道,“喝點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又要摟又要親又要抱,這輩子是不是沒玩過女人啊,老娘我才不伺候!”
“有事情可以好好說,你叫人來打人幹什麼?”
光頭冷冷道,“你這可是壞了夜場的規(guī)矩!”
“壞了又怎樣?不壞又怎樣?我說了我隻是來喝酒的,不出臺,這種客戶我伺候不了,我不伺候了行不行?”
“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出來混就得遵守混的規(guī)矩。你算什麼東西,陪酒就得給老子陪到底!”
光頭冷冷朝手下道,“去,把她的同伴趕出去。”
他的兩名手下聽到後立刻衝了過來。
看穿著打扮,以及身上的紋身,一看就是流裏流氣的痞子。
還沒等兩人囂張的要出聲,狐貍已經(jīng)人影一閃,劈裏啪啦兩聲慘叫,地上便已經(jīng)躺了兩個哀嚎痛苦的身體。
那光頭經(jīng)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眨眼間,這就被放倒了?
這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明顯硬茬子啊!
“你們幹什麼?要砸場子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還不快走!”
打估計是打不過了,光頭也聰明,趕緊威脅出聲。
“嗬嗬,有意思,你們先動手要打人,結(jié)果還好意思叫警察?”
李涵這時出聲道,“阿光,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無賴了?”
是的,眼前這個光頭,正是夜總會的副經(jīng)理,堂弟李寶的發(fā)小阿光。
阿光聽見有人叫他頓時一愣,仔細看了李涵幾眼,皺眉道,“你是……”
“當初在村裏,你抹著鼻涕在我屁股後麵跟著的時候,一口一個哥叫著,怎麼,現(xiàn)在混的好,連發(fā)小都不認識了?”
聽到這話,阿光又借著昏暗燈光仔細看了眼。
這迴,他看清楚了。
整個人猛的一震,臉上又是震驚又是狂喜又是緊張的顫聲道,“李……李哥??”
“看來你眼睛還沒瞎。”
“哎呀!李哥!!真是你啊!!這,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哦,肯定是李總帶您來的是嗎?”
阿光這下終於反應(yīng)過來,興奮的急忙跑過來點頭哈腰道,“您來了怎麼也不給我打聲招唿,好讓我迎接您啊!”
“不需要,李寶帶我過來瞅瞅。不用勞師動眾。”
“您瞧您這,客氣了不是……”
“阿光,你這夜總會開的可以啊,還有強製陪酒項目,我還真頭一迴聽說。”
李涵這話一出口,阿光立即臉色變了變,有些尷尬的苦笑道,“哥,您別開玩笑了,我這……這不是不知道您認識她……”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你就會要人強製陪客了,對吧?”
“我,那個……”阿光硬著頭皮小聲道,“哥,那個胖子身份不簡單,家裏在陽市有個當官的小叔,我也沒辦法。”
“沒辦法?確實,開個夜總會形形色色的人都要見到,很多事都很難辦。”
李涵冷笑著道,“既然開這夜場這麼難,那直接關(guān)了就是。我和李寶說聲,明天這什麼夜宴國際無限期停業(yè)整頓,不就沒這麼多難事了?”
阿光一開始還聽的連連點頭,可後半句聽的立刻有些毛骨悚然。
是啊,李寶是李涵的堂弟,就算這夜總會不開了關(guān)門了,也不愁營生。
可他阿光算個屁啊!
這夜總會沒了,他還能這麼瀟灑的管理這麼大的夜場?還能當威風的經(jīng)理拿那麼多工資賺那麼多外快?
“嗬嗬……哥,您,您可真愛開玩笑。”
“我這人,從不喜歡開玩笑。”
李涵一句話,讓阿光有些冷汗直冒,他很快便想到問題出在哪裏。
“哥,您說的對,夜場有夜場的規(guī)矩,陪酒就是陪酒,怎麼可以強製,這些客人太過分了,給我五分鍾,我一定把他們趕走。”
阿光一咬牙,恭敬出聲。
“你要做就去做,和我匯報什麼,我又不是老板。”
李涵說完,便拉起癱坐在地的陪酒女,來到了旁邊卡座裏。
阿光他這下才知道,李涵為什麼會生氣了。
同時他也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有錢有勢力的人,居然會和一個陪酒女扯上關(guān)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