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徐家夫婦臉色慘白,其餘的老師臉色也慌了。
謝池鋮的孩子在我們幼兒園?
還被人關(guān)進了櫃子裏?
要命啊!
葉如兮低聲道:“我?guī)窐废绒捜ィ@裏交給你,可以嗎?”
謝池鋮點點頭,道:“我通知了醫(yī)生在莊園等著,替樂樂檢查一遍。”
“好。”
葉如兮沒有懷疑過謝池鋮會解決不了,她更擔(dān)心的是樂樂,哪怕現(xiàn)在看上去沒有什麼傷口,但樂樂的精神令人擔(dān)憂。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葉如兮就要帶著孩子離開,一旦離開,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徐太太也顧不得自己之前的囂張,忍著腳趾的劇痛衝過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著:“對不起!對不起!我認(rèn)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這孩子是謝總的女兒!”
“知道會這樣?”
葉如兮冷笑。
“知道,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這樣的!都說不知者無罪,您就放過我吧!”
“你在求我?”
“對!對對對!我求求你了!”
葉如兮摸了摸樂樂的臉,冷聲道:“那麼我的孩子在求你的時候,你放過她了嗎?”
徐太太愣住了,而謝池鋮做了一個手勢,立刻有保鏢將人給拽走,護送著葉如兮和樂樂離開。
一路上樂樂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僅僅的抱著媽咪。
迴到莊園,醫(yī)生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檢查了一遍,的確沒有外傷,而樂樂變得沉默了,還極度不安。
葉如兮哄著給她換好了衣服,擦了一遍身體,才坐在床邊,看她沉沉入睡。
哭得久了,樂樂早已經(jīng)疲憊了,但隻有迴到家裏才放心了一些,然而她的手還固執(zhí)的抓著媽咪的手,也不讓關(guān)燈。
葉如兮心疼的厲害,樂樂本就怕黑,現(xiàn)在恐怕成了心病。
她看著樂樂的睡顏,瞧見樂樂哪怕睡著了還緊緊皺起的小臉,心疼的要命。
沒多久,房間門被推開了,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進來,步子很輕。
葉如兮抬起頭,道:“你來了。”
謝池鋮嗯了一聲,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眼神看向了樂樂,道:“樂樂還好嗎?”
“沒有外傷,但她的精神受到了刺激,現(xiàn)在還處在敏/感階段。”
“嗯。”
謝池鋮伸手輕輕的握了握葉如兮和樂樂交握的手。
葉如兮轉(zhuǎn)而問道:“事情處理好了嗎?”
“差不多,他們不會在帝都出現(xiàn)。”頓了頓,又道:“樂樂暫時不去幼兒園,小安也是。”
葉如兮有些遲疑,轉(zhuǎn)學(xué)是必定的,但是……難道不念書了嗎?
“放心,我會給他們建立一個學(xué)校。”
如此財大氣粗的話,葉如兮一點都不懷疑,隻是安靜的點點頭。
但這件事也給了兩個人一個衝擊。
葉如兮後悔了,如果不是她執(zhí)著要求兩個小孩要融入大家,隱瞞身份,是不是就不會遭遇這些?
謝池鋮一眼看穿了她的情緒,低聲道:“這不怪你。公開身份固然可以避免小事,但也會被有心人利用,這件事是雙麵性,你不需要自責(zé)。”
“我知道,我隻是……心疼樂樂。”
樂樂一路成長,已經(jīng)受盡了苦頭和病魔的折磨,她卻連這麼一點小事都無法保護她。
謝池鋮沉沉的看著葉如兮,道:“三天後是龍騰的年終晚會,你和我一起去。”
葉如兮一怔,呆呆的看著他。
她不蠢,她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這比帶著她去登記,還要顯得正式。
許是葉如兮沉默的太久,謝池鋮的心裏湧上了一絲不安,道:“你不願意嗎?還是,你後悔了?”
葉如兮迴過神來,搖頭,道:“我在想,我到時候要穿什麼。畢竟……”
她摸了摸肚子,這肚子除了寬鬆的裙子之外,都遮不住了。
謝池鋮的眉頭一鬆,啞然失笑,道:“不用擔(dān)心。”
葉如兮笑了笑,沒有答話,隻是想到即將要麵對的腥風(fēng)血雨,她的心裏沉了沉,但這一點她早有所準(zhǔn)備,並不突然。
選擇和謝池鋮在一起,就注定不會是普通人的生活,所有的流言蜚語,都要有心裏準(zhǔn)備。
兩個人沒有繼續(xù)說話,靜靜的陪著樂樂,然而在當(dāng)天晚上,樂樂還是發(fā)起了高燒。
葉如兮慶幸自己一直陪在身邊,所以第一時間注意到樂樂的手開始升溫了。
醫(yī)生量了體溫,又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得出,是因為驚嚇過度而導(dǎo)致的發(fā)燒。
如果拖多兩日,恐怕不久以後的手術(shù)就要改期了。
謝池鋮的臉色都黑了,一言不吭的離開了,葉如兮知道,恐怕是去找那些人繼續(xù)算賬了。
她沒有阻止,她同樣被氣瘋了。
而當(dāng)謝安迴到莊園得知這個消息時,直接紅了眼圈,和媽咪守著妹妹身邊。
“媽咪,我去替妹妹報仇!”
葉如兮輕輕的說道:“小安,這件事交給你爹地。”
“可是……”
“聽話。”
“……知道了,媽咪。”
葉如兮並不希望小安這麼小就過度沾染外麵的事情。
終於,樂樂的燒在第二天早上退了,她醒了過來,看見哥哥的時候,直接咧開嘴笑了起來,小小聲的喊著:“哥哥。”
“別怕,哥哥在這裏!以後哥哥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
“嗯!”
葉如兮看了看這兩個小家夥,決定把這個空閑的時間留給他們,自己悄悄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剛剛走出門口,就有些眼前發(fā)黑,幸好剛剛趕過來的謝池鋮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葉如兮,嚇得心髒都漏了一拍。
“醫(yī)生!鍾叔!找醫(yī)生!”
葉如兮緩過來了,搖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樂樂受到驚嚇的這兩天她同樣跟著緊張了兩天,現(xiàn)在樂樂醒過來了,緊繃的弦就斷掉了,這口氣鬆的太快,現(xiàn)在滿身疲憊。
謝池鋮皺眉,道:“你的身體同樣很重要。”
他幹脆直接打橫抱起了葉如兮,將她放在房間的床上,強行讓她不得下床,好好休息。
葉如兮無奈,謝池鋮難得的霸道起來,她招架不住,隻好溫順的閉上眼,竟真的睡了過去。
而謝池鋮彎下腰,輕輕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一轉(zhuǎn)身,滿臉肅殺。
而在郊區(qū)的某個空曠的倉庫裏,一個女人被關(guān)在裏麵,所有的窗戶門縫都被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點光線都沒有,一點聲音也聽不見。
她撕心裂肺的大喊著哭嚎著,絲毫沒有人理會。
當(dāng)她被帶出來的時候,精神衰竭,處在精神病的邊緣。
而這一切,沒有人關(guān)注,不過是小小插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