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收了手機,直接趕往了短信上的地址,推開門後,就看見了放在客廳裏的好幾個袋子。
打開一看,裏麵是堆得整整齊齊的現金。
一摞堆著一摞,十分壯觀。
杜七將所有的帶子都解開,查看了一番,都是真錢。
他不由自主的吹了一聲口哨,目光灼灼的盯著這些錢。
“這裏上下,還不錯,嗬嗬。”
初步估計,這裏的錢不下三百萬。
這時,手機再次響起。
【滿意你所看見的嗎?這隻是定金,你還有會更多的錢。】
杜七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眼神,然後迴了一句。
【合作愉快。】
他將錢全部裝好丟上了車,心情愉快,至於那個女人去哪裏了?
那不是他在乎的事情。
給杜七發完了短信,女人轉而聯絡了另一邊,電話打通了之後,她直接下了命令。
“樸氏那邊抓緊點,謝池鋮身邊的秦風不容忽視,有他在,謝池鋮如虎添翼,我們無法進行計劃,我要你逼得秦風離開華國。”
那邊似乎說了什麼,女人的眼神沉了下來,道:“不必顧忌,照我說的做。”
掛了電話後,女人冷笑了一聲。
“隻要秦風不在,便有漏洞。我等著。”
……
h國。
樸甜找了個機會查了一下爹地給她的卡,看見了裏麵的餘額後,她沉默了很久。
那一竄長長的零足夠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樸甜取了一部分的錢,重新置辦了房子,這一次,她摒棄了自己一貫喜歡的大房子,選擇了一個很破舊的小區,但勝在安全,便住了進去。
樸甜將自己關在房子裏,認真的比對著各項資料,試圖找到漏洞,將爹地的罪名給重反了。
但,不論她怎麼看,都找不出漏洞,這其中的賬目都做的太完美了,完美的所有的罪狀都可以全部推到爹地身上。
樸甜滿心希望都被一盆冷水給潑下,澆了個透心涼。
她沮喪的盯著資料看,“爹地,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你……”
第一次,樸甜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當危難來臨,當爹地需要她的時候,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看著資料看了一夜,直接趴在桌麵上睡著了,就連睡夢中,都是眉頭緊皺,無法鋪平。
等鬧鍾響起時,樸甜的腦子裏還是一片混沌,她看了一眼時間,瞬間清醒了,急急忙忙的起來洗漱。
“糟了!要來不及了!”
九點,樸氏公司。
眾人看著樸甜踩著高跟鞋,穿著一身職業裝,化著得體的淡妝走進來時,都愣住了。
妝容遮住了樸甜憔悴的臉色,唇上大紅的顏色令她看上去更加精神了。
身上修身的女士西裝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穿著淡色的高跟鞋也絲毫不影響她流暢的步伐。
她正常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天哪,她怎麼還敢來公司?”
“膽子還真大啊!爸爸都被送進監獄了,她不僅不躲著,還敢大搖大擺的來到公司?”
“太可惡了!也太不要臉了!”
眾人議論紛紛,看著樸甜的視線幾乎都是諷刺的,就連那些議論聲都沒有壓低音量,而是當著樸甜的麵說的。
那些冷言冷語,一句一句的傳到了樸甜的耳朵裏。
她的臉色白了白,但還是倔強的大步往前走,隻當那些話都是吹過的風。
就在她要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時,就被人攔住了。
“抱歉,樸小姐,這裏已經不是你的辦公室。”
“為什麼?”
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還能是為什麼?你父親都被抓緊了監獄裏,還連累了整個公司,你還敢來嗎?”
樸甜轉眼看了過去,是金娜拉,另一個大股東的女兒,也在公司裏任職,平素和她最不對盤,不,幾乎可以說是針鋒相對。
但以往因為公司最大的股東是樸經天,所以樸甜的地位毋庸置疑,金娜拉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會對上。
現在,眼看著樸甜好不容易落難了,金娜拉當然是過來落井下石了。
但,樸甜卻比她所想的還要冷靜,道:“我為什麼不可以過來?”
“你不要臉了嗎?!”
“我擁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自然可以進來。”
金娜拉這才想起來,因為樸經天被抓,他所擁有的股份都被瓜分了,而原本贈送給樸甜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被收迴了大部分,隻留給了樸甜百分之八。
所以,樸甜是有資格迴到樸氏的。
但,誰都以為曾經那麼驕傲的千金大小姐,是絕對不會冒著被取笑嘲諷的風險而迴到公司。
所以大家都是默認樸甜會消失的。
但,樸甜迴來了。
且沒有半分尷尬。
金娜拉見不得她臉上的鎮定,道:“是,我差點忘了你還有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的確有資格迴來,但沒有資格坐你原來的職位了。”
樸甜沉默了一瞬,沒有反駁。
她原來的職位是總經理,那是有爹地的庇護下,從未有人懷疑過她為何能當這個總經理。
但現在,她的確是無法保住這個位置。
她早有預測,並努力接受。
隻要還能留在樸氏,她就還有機會可以幫爹地翻案。
金娜拉毫不客氣的說道:“現在,這個位置是我的,而你的辦公室,在那裏。”
金娜拉隨手一指,就指向了那個空著的辦公桌,正正對著廁所,是所有人都不願意去的地方。
一時間,大家看向樸甜的視線都帶著同情。
金娜拉分明就是故意刁難的。
他們祈禱著樸甜會大發雷霆,然後摔門離去,這樣他們又有很多飯後茶談了。
隻可惜,樸甜平靜的應了一聲,“好,我需要去收拾東西。”
金娜拉笑了起來,“行,帶著你的垃圾,滾。”
樸甜收拾出了一個箱子,抱著箱子,她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的走向了那個靠近廁所的辦公桌,直至坐下後,她才拿出了那個相框,裏麵是她和爹地的合照。
她看著合照,喃喃自語著,“爹地,我不會放棄的,我可以忍受一切。”
曾經,她是被保護的哪一個,現在,她強迫自己成長,救迴父親,奪迴一切。
金娜拉卻還不放過她,走過來,笑著道:“樸甜,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的工作就是文員,順便,今天掃廁所的阿姨請假了,你去將廁所弄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