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些人販子就開始粗魯的將男人和女人分開。
樸甜一把抓住了小花的手,語氣嚴肅的說道:“小花,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等下記得不要說話,誰說話誰就是小狗。”
麵對智力隻是小孩子的小花,嚴厲的警告沒有用,樸甜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小花安靜。
倘若不是小花在她剛被賣來這裏的第一天,替她挨了一頓打,她絕不會心軟。
“好呀!我們玩遊戲!”
“噓。”
小花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小花緊緊的跟在了樸甜的身邊,乖巧的像個孩子。
男人和女人被分開後,那些人販子就在女人堆裏找著。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首選目標還是另一輛車子的女人,幾乎好看的都被帶走了。
但是偶爾也會來到樸甜他們這邊看看,勉強挑了兩個帶走。
當路過樸甜和小花的時候,樸甜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幸好,她們實在太髒了,那些人隻是略過他們,就直接走了。
樸甜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那個胖女人忽然用力的撞了過去,將樸甜給撞倒在地上。
樸甜吃痛的緊咬著下唇,手心的皮都被蹭破了,疼得直抽氣。
小花著急去扶著她,但樸甜的腳踝被扭了一下,疼得站不穩,小花太瘦了,力氣也不大,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將樸甜給扶起來。
這裏的動靜引來了那幾個人販子的注意,原本已經錯過去了,都繞迴來,還抽出了鞭子。
這鞭子是專門用來對付不聽話的人,被抽上一下,皮開肉綻。
樸甜看見他們走迴來,頓時臉色蒼白,忍著劇痛的想要站起身,但腳踝那裏根本受不了力,疼得她一陣陣抽氣。
小花還記得遊戲,所以著急的不行,也沒有吭一聲。
人販子嚷嚷著:“搞什麼!別裝死啊!給我站起來!”
一邊說著,一邊猛地甩鞭子過去。
小花看見了,想也不想的抱著樸甜,後背狠狠的挨了一下。
“啊!”
小花慘叫了一聲,倒在地上蜷縮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流。
但除了一開始的那聲慘叫之外,小花愣是沒有再叫一聲,隻是默默的哭著。
樸甜驚慌的去抓小花,但被人販子給按住了。
“搞什麼!將那個女人給我拽起來!”
小花也被人給拽起來了,她瘦小的身軀和強壯的人販子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哎?這人醜是醜,但皮膚還算不錯。”
原來,是小花挨了一下之後,衣服都被撕開了,直接露出了那還沒被泥土給弄髒的皮膚。
這白的晃眼,想不注意都難。
“還真的是!差點就錯過了,把她帶走,好好的止止血,千萬別留下了傷疤。”
小花被人強硬的帶走,用求救似的眼神看向了樸甜,那澄澈幹淨的眼神裏,全是對樸甜的信賴。
樸甜的眼眶一下子濕了,她都快把下唇給咬爛了,才忍住了叫聲。
不能!不是現在!
她根本沒辦法帶著小花離開!
樸甜忍住了眼淚,看著小花被帶走了。
直至完全消失前,小花都還記得和她的遊戲,沒有說過一個字。
“行了,這些人重新關起來,待會一起送去礦洞。”
樸甜被人鬆開了,重新趕迴了女人堆裏,然後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倉庫裏。
還有專門的人看守她們。
當門關上時,樸甜低下頭,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胖女人嘲諷的笑著道:“還爛好人,傻子就是傻子!”
說完,胖女人剛轉身準備找個地方坐著的時候,她的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都摔下去了。
迴頭一看,隻見樸甜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半塊轉頭,轉頭上還沾著血。
她滿臉猙獰,那雙眼裏全是濃厚的殺意。
胖女人倒在地上,疼的嗷嗷叫喚著,滿臉都是血。
但因為看守的人帶著耳機,壓根沒聽見她的慘叫聲,畢竟,沒有誰真正在意這些女人。
其餘的圍觀的女人都不敢吭聲,她們是親眼看見了這胖女人是如何害的小花被抓走的,她們都很不齒這種行為。
加之此刻的樸甜也實在過於恐怖,沒人上去招惹。
樸甜死死地盯著胖女人,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她沒有繼續打下去,一旦打死了,那些人販子一定不會放過她,但至於她們身上有沒有傷口,那些人販子就不在意了。
樸甜拿著那半塊沾血的磚頭,站了個地方安靜的坐下了,沒人敢靠近她,都離得她遠遠的。
樸甜抱著膝蓋,眼圈發紅,緊咬著下唇,忍著眼裏的酸澀。
這個見鬼的地方,這些該死的人!
樸甜的腦海裏浮現出秦風的身影,眼淚差點掉下來。
“大叔……你在哪裏……”
而樸甜不知道的是,此刻外麵,迎來了一群‘貴客’。
這些貴客都穿著幹淨,和貧民窟裏的骯髒完全是兩個世界,腰間都別著槍支,嘴裏叼著名貴的香煙,濃厚的古龍水味幾乎嗆鼻了。
一輛輛越野車停了下來,有人上去迎接,還友好的擁抱了一下。
“歡迎歡迎,查爾斯,你很久沒過來了。”
“哈哈哈哈,的確很久了,最近手上有大單的深意,忙了點,這不,忙完了,就來了。”
“看來你賺了不少。”
“好說好說,走,我們喝一杯。”
兩人勾肩搭背,一副關係親密的樣子。
迎接的人注意到了查爾斯的手下裏多了一個陌生的麵孔。
因為那個陌生的麵孔是一張亞裔的臉,所以在一眾人中稍顯特別。
“這個是誰?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查爾斯迴過頭,了然,道:“哦,你是說阿風?他是我剛剛認的兄弟,是這個!”
查爾斯比了一下大拇指。
能被查爾斯稱之為兄弟而不是手下的人,自然是身份地位都完全不同了。
“哈哈,原來是你兄弟,歡迎來到貧民窟,哈哈哈哈。”
他們笑稱這裏是貧民窟,隻因,這塊地方是屬於三個不管地帶,不管生死,不管法律,不管道德。
所有的犯罪在這裏都好像被允許,槍支盛行,毒品泛濫,違法開采,幾乎半部刑法都能在這裏發生。
那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帽子的身影動了動,他緩緩抬起頭,露出的半張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傷疤盤旋其中。
阿甜,你會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