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琳看見陳斯的表情,也立刻反應過來。
“你認得這兩個名字?!”
陳斯努力鎮定下來,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而是掉出了兩張照片,道:“是他們嗎?”
塞琳湊近一看,立刻說道:“對!就是他們!你認得?!他們是誰?”
陳斯露出了一絲苦笑,眼神複雜。
“葉如兮,謝池鋮。”
怎麼就偏偏是這兩個人?
塞琳盯著照片,想到了一個問題,但她沒有在這裏問出口。
隻因,她想到了陳斯的身份,是國際刑警。
什麼樣的人的檔案會在國際刑警的電腦裏?
那就是通緝犯。
塞琳的臉色也很複雜,她還記得那真是極為登對的一對情人,那種彼此默契,親密無間的氣氛令人豔羨。
這樣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會是通緝犯。
“陳警官,你認識他們嗎?您知道他們在哪裏嗎?可否立刻請來協助我們!”
隻要有人能拆開炸彈魔的炸彈,那麼等於他們的手裏也掌控了底牌,不那麼被動了,同樣,這也是強有力平穩民心的方式。
陳斯還沒說話,就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
“報告!有一個沒被炸毀的監控拍到了人!”
“快快快!放出來!”
幾張截圖被投放出來,但是很模糊,看不大清楚,隻能看見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一段監控被放出來後,還能推測出當時那個嬌小的女人試圖搶救被當做容器的女人,後麵又出現了一個男人。
看完了視頻後,陳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隻因,他也認出了那兩個人。
一個是秦風,謝池鋮最強大的手下。
一個是樸甜,其父親和謝池鋮合作夥伴,也是間接導致謝池鋮被暴露的人。
真真是……
都跟謝池鋮有關係。
陳斯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很難真的將謝池鋮給繩之於法了。
塞琳看了一會之後,道:“不對,這兩個人應該不懂的怎麼拆開炸彈,很生疏,但是他們的運氣很好,剪斷了兩條引線,陰差陽錯的拆開了炸彈。”
當地的長官直接說道:“不管怎樣,也要將他們給找出來先。”
陳斯決定暫時隱瞞下來謝池鋮和葉如兮是通緝犯的身份,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炸彈魔的事。
陳斯將謝池鋮和葉如兮的照片打印出來,給了警局一份,道:“我並不知道他們在哪裏,隻能碰碰運氣了。”
塞琳歎口氣,道:“怪我,如果我當時留住他們就好了。”
那麼,現在他們也不會這麼絕望了。
塞琳接觸過炸彈魔的炸彈,那些炸彈每一個都是最傑出的作品,想要拆開,實力和運氣缺一不可。
而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
“非常感謝二位對我們的協助!”
找人和搜尋的命令一個個下達,但是整個城市還是因為爆炸事件弄得人心惶惶。
樸甜被秦風帶迴去後,洗了很久的手,看著水池裏的血,樸甜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腦海裏全是那個女人死不瞑目的臉,還有那個沒有見到世界的小嬰兒。
“怎麼了?你洗了很久為了。”
秦風走進了洗手間,看著樸甜,眼神帶著擔憂。
樸甜關上了水,雙手顫抖,低聲道:“大叔,是不是我的醫術更好一點,她就可以不用死了?”
秦風歎了一口氣,他看見過那個女人的傷口,這樣的傷勢哪怕送去手術室,隻怕也救不迴來。
這個傻姑娘啊……
“不,你的醫術很好,錯的人不是你,而是埋下炸彈的人。”
“可是……”
“沒有可是。”
樸甜似乎還是在自責,滿臉沮喪。
秦風的眼神暗了下來,忽然猛地一扯,扯住了她的手臂,將她一拽,翻身,按在了牆壁上。
雙手撐在她的耳側,俊臉逼近,灼熱的唿吸打在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時,樸甜的心一下子緊了。
“記住,這件事你不需要自責,你沒有錯,明白嗎?”
他近乎霸道的語氣令樸甜不自覺的點點頭。
“很好,現在,忘記剛剛的事,好好洗個澡,休息,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
“嗯。”
他抽開手,放過了她。
樸甜的腦子裏哪裏還有剛剛的悲傷,全被秦風這樣霸道的舉動給充斥了,一不留心,手背打在了旁邊的花灑開關上。
‘嘩啦’一聲,熱水披頭蓋下,將兩個人都給淋濕了。
“哎呀!”
樸甜驚唿一聲,根本沒有躲開,就被淋了個正著,頭發都黏在臉上,睫毛都掛著水珠。
當然,秦風也沒有幸免於難,傻了一下。
樸甜看著他,噗嗤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樸甜的笑聲,在浴室裏充斥。
秦風看著女孩明豔的笑容,笑彎了的雙眼,他不自覺的也跟著勾起了唇角。
兩個人笑著笑著,溫度好像一下子往上漲。
不知道是誰先靠近誰,當意識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抱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獻上自己的紅唇。
沒有人可以拒絕心愛之人的這個舉動。
秦風也不例外。
他溫柔的吻了下去。
氤氳的水汽下,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相貼,好似天造地設的一對。
……
摩天大樓的頂層裏,任榮喝著最頂級的紅酒,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還沒找到嗎?”
“警方那邊將資料藏的很深,還需要點時間。”
“滾下去。”
任榮的眼神沉了下來。
原定會爆炸的八個人,隻炸了七個,這令他十分煩躁。
似乎,計劃總是出現了意外。
這時,阿尼達臉色複雜的拿著一份資料走了過來,道:“任叔,有件事應該跟你匯報一下。”
“嗯?”
“博士墜機的黑匣子找到了,裏麵有一段密碼,破譯後……你看看。”
阿尼達將資料遞過去。
任榮皺皺眉,忍著煩躁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無法收迴視線。
他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看錯後,重重踹翻了桌子,桌麵上的酒杯和紅酒全部摔爛了,暗紅的液體像是鮮血一樣。
阿尼達能理解任叔的憤怒。
隻因,當他看見這一份破譯後的信息後,也同樣吃驚了很久。
隻能說……
博士太瘋了。
“記憶轉移?!嗬,好大的膽子!”
任榮的臉色鐵青一片,前所未有的憤怒燃燒了他的理智。
如果博士沒死,隻怕也要被打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