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男人的反應(yīng)中,謝池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果然知道。”
“迴答我,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謝池鋮冷笑,道:“當(dāng)年你欠下的債,總要還了。”
說罷,謝池鋮也不管男人的反應(yīng),直接關(guān)了電腦。
他站在書房裏,狠狠地錘了一下牆壁,喃喃低語著:“小兮……”
謝銀一直等在書房外麵,看見謝池鋮終於出來後,迎上去,剛要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謝池鋮手上的指關(guān)節(jié),道:“誰惹你了?”
“沒事。”
“你……剛剛和他吵架了嗎?”
謝池鋮冷冷的看向了謝銀,後者直接繳械投降,“是他打電話給我,讓你重新聯(lián)係他!”
謝池鋮冷漠的吐出幾個字,“你和他關(guān)係這麼好,幹脆迴去吧。”
謝銀覺得自己就像是夾在中間的夾心餅,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道:“你別這麼挖苦我,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的,我不能違背他的命令,畢竟,他也算是我名義上的父親。”
最後這句話,謝銀說的小心翼翼的,還多看了謝池鋮兩眼,擔(dān)心他不高興了。
如果說那個男人隻是他名義上的父親的話,那麼謝池鋮就是謝銀心甘情願敬佩著的兄長。
哪怕謝池鋮不允許他喊他一聲‘哥’,但在謝銀的心裏,謝池鋮就是他哥。
“隨你。”
丟下兩個字,謝池鋮擦肩而過。
謝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實(shí)在不知道要怎麼完成那個男人給他的任務(wù)了。
……
是夜。
任榮守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女人,時不時的看了看手表。
阿尼達(dá)走了過來,低聲匯報:“中心大廈的警力比我們所預(yù)想的還要嚴(yán)防三倍,幾乎所有的警力都在那邊,我們無法入侵。”
聞言,任榮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他看了看床上的人,語氣親和的說道:“這應(yīng)該是阿紫告訴他們的,不奇怪,她很聰明,且很懂我,總是能一下子就猜到我的部署。”
任榮似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因?yàn)檫@樣很高興。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能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做法。”
阿尼達(dá)一怔,也看向了床上的那個女人。
但阿尼達(dá)不僅沒有覺得很好,反而還覺得很驚悚。
這種模式的重生,真的是重生嗎?
緊緊憑借一個人的記憶,就可以變成另一個人嗎?
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任叔卻絲毫沒有懷疑,反而接受的很愉快。
“阿尼達(dá)。”
“是。”
“你覺得我是瘋子嗎?”
任榮這句問話問的很平靜,但是聽著的阿尼達(dá)卻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了。
“怎麼,不敢迴答我嗎?”
“不,您不是。”
“說謊,阿紫就一直說我是瘋子。”
任榮笑了笑,繼續(xù)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極生會的會長是誰嗎?”
阿尼達(dá)咻的瞪大眼,隱隱猜到了任叔想要說什麼。
是的,所有極生會的成員都不知道極生會的會長是誰。
這個會長從未出現(xiàn)過,也從未被提及過。
他們隻是知道任叔是極生會的管理者,卻不知道會長是誰?
“喏,這個人便是極生會的會長,她叫阿紫,是創(chuàng)立極生會的人。”
阿尼達(dá)渾身一震,看向女人的目光都帶上了複雜。
“我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到了……雖然這種辦法駭人聽聞,但,總比什麼都留不住好。”
是了,這就是任榮的想法。
比起一無所有,他寧可抓住這樣的阿紫。
“我讓你找的醫(yī)生找到了嗎?”
阿尼達(dá)迴過神來,道:“找到了,目前正在押送過來。”
“調(diào)查清楚了?”
“是,這是個很有名的醫(yī)生。”
“嗯,記得辦好了。”
“是。”
任榮想要永遠(yuǎn)的留下阿紫,那麼這個身體的主人格就勢必要完全的消失,否則,遲早會有被搶迴去的危險。
而任榮是絕對不會容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似乎動了一下。
兩個人立刻停下了說話,紛紛看向了床上的人。
任榮還有些高興,道:“你醒了?你睡了很久,我讓人準(zhǔn)備看了你喜歡的餐食,你……”
話說到一半,任榮的臉色一變,充滿了危險。
“怎麼是你醒來了?!”
葉如兮聽見這句話,直接翻身跳下床,一把拿起了桌麵上的水果刀,警惕的盯著他們。
原來,這個時候醒來的人不是阿紫,而是葉如兮。
任榮忽然憤怒了起來,他剛剛還說到了這個問題,結(jié)果就這麼發(fā)生了。
“你怎麼敢醒過來。”
葉如兮聽見這句話,心裏一沉,聲音沙啞的說道:“這本就是我的身體。”
“不,這是阿紫的。”
葉如兮慢慢的後退,但是阿尼達(dá)早一步的擋在了房門,她根本無路可退。
葉如兮緊繃著神經(jīng),感受到了身體裏另一個意識似乎想要醒過來。
她死死地咬住了舌尖,哪怕嚐到了血腥味也沒有鬆開。
她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逼迫自己清醒一點(diǎn),否則,她將會再次失去自己。
葉如兮早已經(jīng)明白,在她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裏,她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加上剛剛聽見他們的談話和表情,她推測到,在她昏迷的時候,那一個記憶的主人占領(lǐng)了她的身體。
第二人格。
多麼可怕。
盡管葉如兮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但真正麵對的時候,她惶恐至極。
“將身體還給她。”
任榮的耐心幾乎快要告罄了,就連偽善都不願意表現(xiàn)出來了。
葉如兮正要動手的時候,後脖子一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進(jìn)去了,頓時,她的手腳無力的栽倒了下去。
阿尼達(dá)放下了麻醉槍,直接將在葉如兮給抬起放迴床上了。
任榮給了阿尼達(dá)一個讚賞的眼神,“你做的很好,阿尼達(dá)。”
阿尼達(dá)努力不去看葉如兮的眼神,低下頭。
葉如兮根本動彈不得,渾身一點(diǎn)力氣和知覺都沒有了。
她能感受到另一個人格正在試圖搶奪她的意識。
不!不行!
這是她的身體!
她怎麼能讓給別人!
“別掙紮了,你最好快點(diǎn)放棄抵抗,將身體交給她。”
任榮似乎也分辨出葉如兮似乎在強(qiáng)撐著。
葉如兮張了張嘴,似乎說了什麼。
任榮低頭去聽,就聽見葉如兮一字一句的蹦出來。
“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