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陰狠的盯著任榮,道:“閉嘴。”
“好,我可以不說,但這件事不能抹消了,你打算怎麼辦。”
說著,任榮就看向了被人抓起來的紫蘇,眼神帶著深思。
阿紫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道:“不勞你費心了。”
說罷,阿紫一把將門給關上了。
任榮在門外收斂了神色,沉沉的看著門,心中卻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疑惑。
那個女兒的父親是誰?
阿紫從未透露過半分。
他從前還以為是阿紫無意間中招,所以他雖然介意,但從未吭聲。
但現在,似乎不僅僅如此。
那麼,那個人是誰?
任榮原本不想插手這件事,畢竟這是他留給阿紫的希望,隻要有希望,阿紫就不會離開。
不過現在,他有必要查查那個男人是誰,但願不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房內,紫蘇滿眼驚恐的看著阿紫,“不要,不要……”
阿紫沉默的走過去,然後抱住了她,不管她的掙紮,輕聲道:“冷靜一點,我暫時不會動你肚子,但你要答應我幾件事。”
紫蘇聽到這句話,勉強冷靜下來,喘著氣。
“真,真的嗎?”
阿紫的眼神沉了下來,但嘴裏說道:“對,所以你要答應我,好好的留在這裏,明白嗎?”
“你……是誰……”
“如果你非要知道一個答案,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你的媽媽。”
“小兮姐姐呢……”
“她死了。”
紫蘇瞪大了眼,下意識的說道:“不,不可能的!”
“她的確死了,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別著急,你現在隻需要好好養身體,你的身體太弱了,這樣是沒辦法給寶寶營養的。”
紫蘇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道:“我,我會,很努力,吃東西的。”
“乖,別擔心,我會幫你好好調養,現在累了吧,先睡一會。”
紫蘇被慢慢安撫了,就連什麼時候躺上床都不知道,眼睛被合上,耳邊聽見她說,“乖,你累了,好好休息一會。”
困意襲來,她竟真的慢慢睡著了。
阿紫看著熟睡的紫蘇,臉色一改之前的溫柔,變得十分恐怖。
阿紫是絕對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但紫蘇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都不好,受不得一點刺激,隻能暫時押後。
“謝君衍……我是不會讓你的人毀了我的女兒。”
阿紫喃喃自語著。
她替紫蘇掖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任榮在客廳裏坐著,阿紫直接找到了他,道:“替我辦一件事。”
任榮的臉色沒有絲毫意外,道:“你想要殺了謝銀?”
“將他抓來。”
這就是不想那麼隨意殺了的意思。
任榮麵露遺憾,道:“可惜了,我剛剛收到消息,謝銀和謝池鋮都逃跑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將人直接帶走了,謝君衍的那條狗坐不住了,背叛了謝君衍,還將被關著的謝池鋮也放走了,。”
任榮說著還笑了一聲,道:“現在,謝君衍隻怕氣得不輕,自己養著的以為忠心的狗,卻被反咬了一口。”
阿紫沉默了下來,瞇了瞇眼,一下子明白了任榮的意思,“他們會來找我?”
“顯而易見,就是這樣,你占了葉如兮的身體,帶走了紫蘇,可不就是得罪了他們兄弟?”
阿紫冷笑,“挺好。”
倒是省下了力氣。
任榮笑著道:“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上門了,倒是需要做好準備,謝池鋮這個人有點手段。”
“我會怕?”
“是我說錯了,我會幫你。”
“這件事你不用管,倒是你,將那個人拉下臺了,你想做什麼?自己坐上去那個位置?”
阿紫雖然一直在忙著尋找女兒,但是不意味著她沒有關注任榮的小手段。
煽動民眾,示威遊行,謀劃策反,安排叛徒,甚至最後將那一位給逼到了醫院裏,孤立無助的地步。
這一份謀劃,就連阿紫都不得不佩服,甚至還有些畏懼。
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前期的謀劃和花費的時間精力都很可怕。
任榮這個人,就像是潛伏在黑暗的毒蛇,稍不注意,就能一口斃命。
“阿紫,我原以為,隻要將該死的人都炸死了,世界就會幹淨了,但是後來我終於知道,一批人死了,新上來的一批人,仍舊會變髒,這件事永遠都沒有結束。”
任榮用著最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決定無數人生死的話語。
“所以,我幹脆玩一票大的,左右坐上去哪個位置的人都會變壞,幹脆就安排一個傀儡上去。”
阿紫下意識的說道:“你瘋了,你想要坐上去?!”
“不不不,阿紫,我對權利沒有興趣,但我對掌控生死有興趣,我會在背後看著,他們需要一個怎樣的人,我就給他們創造一個這樣的人,多棒。”
阿紫沒有想到任榮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
但,不得不說,這個注意雖然瘋狂,卻十分有用。
隻是,其中的危險係數很大。
“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隻要確定了那個人死了,冠上一個合理的理由,那麼所有的暴動都合理化了。”
“你怎麼做?”
“我安排的人,快要抵達了吧。”
任榮勾起了一抹滿含深意的笑容。
醫院裏。
外麵的打砸聲消失了,但是那些人沒有離開。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了。
秦風知道,不能繼續這樣等下去了。
他需要做一個決定。
但比他更快動的人是陳斯,他站起身,道:“秦風,你有多少子彈?”
秦風看向他,道:“你想做什麼。”
“我引開那些人,你帶著他離開。”
“不可能。”
這種傷患,恐怕都會死在了路上。
樸甜也清楚這個情況,沒有反駁。
他們的談話很小聲,幾乎都克製著音量,但,那個他們以為躺在床上睡著的人,卻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一抹暗淡一閃而過。
陳斯也知道強人所難,還是試圖勸解,“他不能死,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他死了,這個國家就毀了。”
秦風簡潔明了的說道:“我隻能帶著一個人走,很抱歉,她比這個國家重要。”
陳斯滿臉喪氣,“秦風,你不明白這件事有多嚴重,你……”
樸甜卻注意到那個人輕輕的,想要拔掉插在身上的唿吸機。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