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紅花、紅花山穀、香紅花……
聽著這三個詞,林玄頓時微微挑眉。
這三個玩意之間要是沒聯(lián)係,他就把自己腦袋給擰下來!
而此時,劉保民繼續(xù)講解道:“雖說看上去長的一模一樣,但其實裏麵還是有一些區(qū)別的。”
“我用來釀酒的紅花是深紅色的,也就是紅中夾雜著一丁點的黑,而那能夠換取錢財?shù)募t花則是血紅色的,兩者其實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深紅?血紅?
“切……”
淡淡煙霧後方,林玄頓時翻了個白眼。
這兩種顏色估計隻有將其放在一起,經(jīng)過仔細對比之後才能區(qū)分出來,可若是一般人,他直接拿起來能認得出來嘛?
能認出來才踏馬奇了怪了!
林玄心中暗暗思索著,他準備有空去試著找找那城外紅花,或許會有不小的收獲!
而在思索片刻後,林玄側(cè)頭看向那三具膿包屍,繼續(xù)問道:“那這三具屍體又是怎麼迴事?他們?yōu)槭颤N會死?而且還死的那麼惡心。”
聽到這詢問聲,劉保民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頓時抓下來一大片白花花的頭皮。
眼見如此,林玄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
這家夥不會是有個什麼大病吧?這咋扣下了那麼多頭皮,別給自己傳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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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沒女朋友呢,要是染上個什麼不幹不淨的病,後半輩子就全毀了!
也就在這時,張禹賓無奈道:“哎!自從城外紅花出現(xiàn)以來,我們釀酒廠承包的那片紅花山穀可遭了殃,每逢晚上就有一些人偷偷溜進去……”
“沾花惹草!”
林玄打斷了劉保民的話,低聲補充了一句。
那曾想,他話音剛落,旁邊忽然傳來一道鬱悶的聲音:“哥!算我求求你了行不,你先別打岔,聽他繼續(xù)說成不!?”
聞聲,林玄轉(zhuǎn)眸往旁邊憋了一眼,卻見張禹賓無比煩躁的皺著眉頭,一臉惆悵。
平白無故就接到了一個任務,而且其中還事關近些日子最火的“城外紅花”,別提有多鬱悶了。
劉保民看了兩人一眼,最終在張禹賓的示意下繼續(xù)道:“為了防止繼續(xù)有人晚上進去破壞香紅花,於是我就吩咐工人晚上守著那山穀,嚴禁一切外來人員進入。”
嗯?
聽到這裏,張禹賓和林玄同時皺起了眉頭。
派人晚上守著,那豈不是得留在山穀中?
晚上不迴城,在血月的照耀下,這危險係數(shù)還不得直線上升?
眼看兩人麵色有些不對,劉保民急忙道:“我征求過他們意見的,他們?nèi)齻是自己要求留下來看守的,這絕對不是強迫,不信你們可以調(diào)察。”
林玄聳了聳肩膀,輕聲感歎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不就是最好的案例嗎?”
張禹賓沉著臉,揮手說道:“這事隨後再談,你繼續(xù)往下說。”
雖然鎮(zhèn)鬼司的主要職位是祛邪鎮(zhèn)鬼,但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著城中每一個人。
能夠保證城內(nèi)的基安全,鎮(zhèn)鬼司其實已經(jīng)付出非常大的努力了,至於擅自跑到城外的那些人,也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劉保民弱弱的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其實事件的起因應該是在昨天晚上,這三名工人守了一晚上後,今天白天便迴了曲陽城換班。”
“可在換班時,我明顯注意到他們的臉色有些不太對,但他們卻推脫說是受了風寒,隻要睡一天就好了。”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安排他們迴去休息了,可就在傍晚準備換班時,詭異的情況出現(xiàn)了!”
說到這裏,劉保民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zhàn),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令他非常恐懼的畫麵。
“我去叫他們的時候,便看到他們?nèi)稍诖采希眢w就如同被蒸熟了似的螃蟹似的,皮膚外麵呈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紅色。”
“當時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但就在我準備叫人幫忙送他們?nèi)メt(yī)院時,卻見他們?nèi)樕贤蝗幻俺鰜砹艘粋膿包!”
“這膿包起初隻有指甲蓋那麼大,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包越來越大,最終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拳頭大小!”
“然後……然後……”
劉保民的聲音裏帶上了濃濃的恐懼,竟是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渾身顫抖著,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然後膿包就爆炸了,人也就沒氣息了,你感覺不對就上報鎮(zhèn)鬼司了,對不?”
“對!對!對!”
劉保民連忙點頭,感激的看著林玄,急忙又抽了一根華子遞來。
林玄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接過,然後又把劉保民左手握著的一整包華子拿過來,並抽出其中一根遞給他。
“來,別客氣,抽我的就行。”
“謝…謝謝……”
劉保民嘴角頓時直抽抽,心中驟然凝聚起了一大片疑雲(yún)。
眼前這家夥到底是不是鎮(zhèn)鬼司來的新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上司麵前“搞小動作”,真的好嗎?
然而,讓劉保民震驚的是,對於林玄的小動作,張禹賓卻壓根就像沒看到一樣。
這是……默認了?
劉保民頓時驚了,這小年輕難不成有很牛的後臺?
而此時,林玄“啪”的點著煙,繼而又對著劉保民擺擺手道:“行了,問話結束了,這三具屍體就先放在這裏吧,也不是啥大問題,明天一大早我倆就去幫你解決這件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明天就能解決?
劉保民麵色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了張禹賓。
明明這位才是頭頭吧?你這小年輕說話真的管用嗎?吹牛可不是一個好的行為。
然而未曾想,張禹賓直接迴了他一句:“聽他的就對了,你先迴去吧,明天早上再過來。”
“行……行吧。”
劉保民撓了撓頭,一臉的困惑,但在兩人的催促下,他還是在一名鎮(zhèn)守衛(wèi)的帶領下離開了。
目送著他離去,張禹賓轉(zhuǎn)眸看向蹲在膿包屍旁邊的林玄,好奇詢問道:“所以,你已經(jīng)有頭緒了嗎?”
“沒錯。”
林玄點了點頭,繼而說道:“咱們明天先去一趟那紅花山穀,到時候一人帶一把鐵鍬,來給他挖個底朝天!”
(⊙o⊙)啥?
張禹賓頓時驚了,這踏馬是個什麼蠢辦法啊?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應該是尋找這三具屍體上長膿包的原因嗎?拿個鐵鍬翻地就能找到了?
“嘿嘿。”
林玄突然咧嘴一笑,嘴中低語道:“血紅與深紅?明天勞資就去看看你這顏色是怎麼分辨的!”
說完,林玄起身往牆角處放置的棺材板和墓碑走去。
這可是自己的戰(zhàn)利品,可不能給丟了。
一把將其扛起,林玄對著張禹賓擺了擺手,徑直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