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力一擊,卻未能擊穿通路,向問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想他在江湖中的稱號為天王老子,可見平日裏也是一個狂傲之人。
一身武功,也很是高強。
他有自信,宗師之下的人物,不會有人能正麵擊敗他。
如今,麵對一座不會動的鐵門,他都差點翻車,尤其是當(dāng)著蘇塵和任盈盈的麵。
向問天不由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燙。
“娘的,我就不信鑿不穿!”
他低聲喝罵一句,體內(nèi)真氣催發(fā)起來,就準(zhǔn)備嚐試再次破門。
“向叔叔住手。”
卻就在這時,任盈盈驚唿一聲,攔住向問天。
向問天眼中閃過一抹狐疑,看向任盈盈。
任盈盈解釋道:“向叔叔,這座鐵門深深嵌入兩側(cè)石壁,我猜測應(yīng)該是一體鑄造的。”
“若是執(zhí)意暴力摧毀的話,我怕這座地牢都會崩塌,到時候我們都得被活埋。”
任盈盈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頭頂。
向問天也反應(yīng)過來。
剛才他隨手那一劍未能破門,頭頂上的石壁便開始掉落碎石了。
倘若真的全力斬?fù)舻脑挘蛟S真的會像任盈盈猜測那般,整座地牢都會崩塌。
意識到這一點,向問天趕忙收劍,散去真氣。
任盈盈雙目在鐵門上搜尋著,最終,停留在四個不起眼的小孔上。
頓時,她眼前就是一亮。
“這四個小孔,應(yīng)該就是鑰匙孔,我猜,開啟大門的四把鑰匙,一定就在黃鍾公他們四人身上。”
“我這就去找。”向問天迴了一句,隨後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卻就在這時,蘇塵上前一步,抬手按在高大鐵門之上。
見此,任盈盈以為蘇塵也想嚐試暴力破門。
她立刻開口勸阻道:“蘇少俠,不要衝動,我知曉你內(nèi)功高深,這座鐵門決計擋不住你暴力摧殺。”
“但是,這四周石壁,怕是承受不住你的暴力震動.....”
“蘇少俠,莫要衝動,我這就去找鑰匙...”向問天也是一臉急切的勸阻。
對於兩人的勸說,蘇塵充耳不聞,全部心思都放在麵前的鐵門上。
他的手掌按在鐵門之上,前後持續(xù)了大約一分鍾的時間。
任盈盈和向問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此時,蘇塵五指輕震,力道催發(fā)而出,透入鐵門之內(nèi)。
下一瞬,在任盈盈和向問天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以蘇塵手掌所按的位置為中心,絲絲縷縷的裂痕開始在鐵門上蔓延。
幾息時間內(nèi),大半個鐵門都布滿了龜裂的紋路。
一眼看去,就好像一隻即將破碎的瓷瓶。
“這.....”任盈盈紅唇輕啟,滿臉驚詫。
向問天抬手勸阻的動作也停滯在半空中。
裂痕還在繼續(xù)蔓延。
短短幾息時間,就布滿了整座鐵門。
“哢嚓!”
一道微不可察的聲音在這處逼仄的空間內(nèi)響起。
矗立在三人身前的鐵門,徹底崩碎開來。
此時此刻,任盈盈和向問天才看清,這座鐵門的厚度居然足足有一尺之多。
兩人徹底被震動了,心緒難平。
倘若蘇塵是采用暴力手段直接摧毀鐵門的話,他們兩個倒還不至於驚訝到這種程度。
但是,蘇塵的手段太過詭異了,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fàn)疇。
隻是抬手在鐵門上按了一段時間,竟然就輕易摧毀了這道鐵門。
這種手段,在任盈盈和向問天看來,十分接近神跡。
壓下翻騰的心緒,任盈盈開口問道:“蘇少俠,敢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向問天也緊緊盯著蘇塵,眼中滿是求索之意。
其實,任盈盈也清楚,行走江湖,打探別人的武功手段,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隻是,此刻她心中實在是太好奇了,完全抑製不住。
以至於,她根本顧不得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了。
“科學(xué)!”
蘇塵並未隱瞞,卻也並沒有直說。
隻是說出了一個令任盈盈和向問天摸不著頭腦的詞語。
“科學(xué)...科學(xué)...”任盈盈和向問天反複咀嚼著這個有些陌生的詞語。
兩人絞盡腦汁,也未能想出,江湖中有哪門哪派教授科學(xué)這門神功。
看著兩人一臉懵逼的神情,蘇塵並未解釋。
作為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新時代好青年,蘇塵明白一個道理。
金屬在高溫狀態(tài)下迅速受冷,分子結(jié)構(gòu)會進(jìn)行重構(gòu)。(文科生,不懂物理化學(xué),大佬們莫拷打)
若是將這個快速加熱又快速製冷的步驟重複幾次。
再堅固的金屬,都會脆的像是波力海苔。
在這種狀態(tài)下,蘇塵隻要稍微發(fā)力,就能摧毀這座鐵門,而不影響周圍的石壁。
渾天寶鑒的第一重和第四重,就分別代表著熾熱和寒冷兩種力量。
所以,蘇塵才能借此做到抬手崩碎鐵門。
任盈盈和向問天左思右想,始終想不明白。
索性,兩人也不再浪費腦細(xì)胞。
不過,向問天最終還是找補了一句。
“原來是科學(xué)神功,難怪如此厲害。”
說話之時,他臉上帶著諱莫如深的表情。
看到向問天這副不懂裝懂的模樣,饒是蘇塵,也有些繃不住,差點笑出聲來。
心中暗歎一句,“果然,不管在哪個時代,甲方都是一樣的德性!”
....................
三人穿越鐵門,正式進(jìn)入地牢之中。
地牢並不大,很是陰暗潮濕。
地牢中央,石壁頂部,懸掛著一個鋼鐵牢籠。
地牢四周,各自都有一條成年人手臂粗細(xì)的鐵鏈延伸而出,纏繞在牢籠上。
牢籠之中,有一個披頭散發(fā)看不清樣貌的男子,正在沉睡。
男子的四肢都被鐐銬緊緊鎖著。
從牢籠頂端,還有兩條粗壯的鐵鏈伸出,最前端銜著兩條鐵鉤。
兩條鐵鉤貫穿男子身體,鉤在他的琵琶骨上。
這是江湖中限製武人行動的慣用手段。
琵琶骨被鋼鉤穿鎖起來,縱然你修為蓋世,也難以發(fā)揮出分毫,隻能乖乖任人宰割。
見到這人的瞬間,任盈盈的眼眶立刻就變紅了。
“爹爹”她輕喚一聲,旋即便邁步上前。
向問天同樣是一臉激動,大踏步上前。
兩人合力,斬斷鎖鏈,劈開牢籠,將任我行放出。
這個過程中,動靜很大,但任我行卻一直都保持著沉睡的狀態(tài),並未蘇醒。
直到任盈盈和向問天拔除他琵琶骨上的鋼鉤。
一瞬間,好似解開了惡魔封印一般。
任我行立刻睜開眼睛。
雙目赤紅,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癲狂之意。
任盈盈和向問天都是一驚。
兩人還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任我行已經(jīng)突發(fā)殺招。
兩隻大手好似磨盤一般,狠狠拍擊而出,轟向任盈盈和向問天。
這兩掌勢大力沉,加之任盈盈和向問天毫無防備。
兩人直接被打的狂吐鮮血,倒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