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葉榮也被之前的事嚇著了:“這人比之前見到的還要多,商二,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之前咱們打不過,現(xiàn)在就能打過了?”
單單就看見的,至少有快一百人了吧?
這跟自投羅網(wǎng)有什麼區(qū)別?
“玉崢說得對,要不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陳寶靖緊張的搓了搓手臂。
商行聿挑眉:“我原想著這些人如此囂張,連公主都敢劫掠,說不定韓明睿跟他娘也被捉來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假裝認(rèn)慫,再偷偷找機(jī)會將人救迴來。”
“韓明睿可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的獨苗苗,還有慶寧公主……她是為了咱們才被抓走的,你們?nèi)绦目粗涞竭@些人手中?”
“另外,你們可別忘了鎮(zhèn)國公府的那幾個隨扈都還活著,若是他們迴去報了信,慶寧公主真出了事,皇上跟鎮(zhèn)國公府能饒過咱們這些人?落個真孬種的名頭不說,還得連累家裏。”
他話落,原本還想走的幾人腳步頓時僵住了。
眼瞅著天大的功勞就在跟前,這要是走了,豈不就是放棄!?
更何況,眾人想到用匕首抵著脖頸,要求匪徒們放人的女子……
腳步無論如何都邁不動!
他們怎能比不過女子?
“哎?你們瞧那人是不是喝醉了?”商行聿忽然指著一人道。
“那個也是,東倒西歪的!”葉榮激動地一拍大腿。
剛拍下去,立刻被商行聿一隻手拽住,“小聲點。”
“我、我這不是忘了?”葉榮咧嘴一笑:“商二說的不錯,小爺不能當(dāng)真孬種,現(xiàn)在明顯是機(jī)會,趁著他們喝醉,咱們?nèi)グ褢c寧公主,韓明睿跟他娘都救出來!”
“對啊,我爹說了,趁人病要人命!這真是好機(jī)會。”陳寶靖道。
商行聿:“……”
“要不,咱們上吧!”葉榮按捺不住,目光看向商行聿。
這裏屬他倆的爹官兒大,所以平常其他人也是以他二人為首。
“上!”商行聿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過,”他話音一轉(zhuǎn),目光掃向躍躍欲試的眾紈絝們,突然問道:“殺人,你們敢不敢?!”
“殺、殺、殺人?”周玉崢嚇了一跳。
其他幾人也都麵麵相覷。
雖然平常他們鬥蛐蛐上青樓,壞事幹了不老少,但最過分的也就是調(diào)戲調(diào)戲青樓的姑娘,瞅著機(jī)會將看不慣的哥兒蒙起來打一頓。
但殺人……他們還真沒幹過!
一群人愣愣地看著商行聿。
商行聿冷笑一聲:“這群人可是山匪,之前要不是慶寧公主以自己為質(zhì),咱們一個都逃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待會真動起手來,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你們要是敢的,就來,要是不敢,趁早迴家找爹娘哄著!殺人而已,殺了這群山匪還有功勞,誰殺得多,到時候功勞就多!
反正今日這功勞,我商行聿要定了!”
商行聿說完,當(dāng)先第一個衝了出去。
葉榮還沉浸在他這番話裏,直到商行聿悄摸摸走到一個落單的山匪後,手起刀落,一刀捅入那人後腰。
“啊!”周玉崢嚇得捂上眼。
葉榮也忍不住瞪著眼,咽了口口水,“娘的……商二是真男人!小爺不當(dāng)孬種,必須要把慶寧公主救迴來!小爺,去了!”
葉榮說罷對著自家隨扈招招手,大步走出去。
沒一會,也出現(xiàn)在商行聿後頭。
他學(xué)著商行聿,悄摸摸趁黑到了一個匪徒後頭,抓住那人脖頸,手裏的刀卻哆嗦個不停。
娘的,手怎麼不聽使喚了?
眼看著那人就要迴過頭看清自己,葉榮的心髒差點要從喉嚨裏蹦出來。
“噗嗤——!”
“公子,您沒事吧?”隨扈擔(dān)憂的聲音傳來。
利刃刺穿皮膚,腥鹹的血濺到眼皮上。
葉榮下意識閉了閉眼。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和著令人作嘔的酒氣從他背後伸來,葉榮幾乎是下意識的,緊閉著眼將手中的刀送了出去……
“死!死人了!”一聲含糊的驚叫劃破夜色。
緊接著,所有人的酒醒了大半。
“啊!”葉榮咬牙將刀抽出。
噗嗤——
帶出的鮮血濺了滿臉,熱的,腥鹹的,這就是殺人嗎?
手起刀落,葉榮一眼認(rèn)出這人正是下午將自己踹翻的大漢!而現(xiàn)在,隻需要一刀,一刀他便像死狗一樣軟軟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原來,殺人也沒那麼難!
原來,這群山匪喝醉後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對付!
葉榮忽然想起自己曾見過的宰殺雞鴨的場麵:“他娘的!就你們這種貨色也敢踹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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