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仨人一串螞蚱似的從樹上溜下來,秋玥用日語命令著,我上前去查看繩扣並逐個進行加固。
我和秋玥前後押著他們向外走,不能這樣直接走出樹林,我得找棵大樹,把他們綁到上麵。
前邊眼見有一棵四、五人合抱的大樹,我迴頭目測了一下距離,覺得可以,於是我把繩索的一頭係在大樹上並對秋玥說:“這兒吧。”
秋玥揮槍用日語命令他們過來,絡(luò)腮胡嘰裏呱啦地,我走向前並用微聲手槍抵住他的棗核腦袋,他立刻閉嘴,這是通用語言,都懂。
我將他們逐個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在樹上,然後蹲下身子,把他們的鞋子襪子統(tǒng)統(tǒng)扒掉,並用鞋帶把他們的腳脖子捆結(jié)實。
我站起身來圍著他們轉(zhuǎn)了一圈,。
後,我迴頭向秋玥問道:“還行吧。”
秋玥審視一下,答道:“嘴巴裏少點兒東西。”
我一拍腦門兒,懊惱道:“多虧你提醒。”
我彎下腰拾起地上的零散襪子,團成大團硬塞進他們嘴裏,他們喉嚨裏嗚嗚哦哦地叫,大概是抗議嘴裏塞得不是自己的襪子。
按照我和秋玥的計劃,秋玥悄悄地向洞口外,光頭的方向接近,我依然守在這裏並不時看著表,直至估算秋玥達到光頭附近後,我舉起了槍。
被綁在樹上的三人,驚恐萬分,他們拚命掙紮,發(fā)出嗚嗷的聲音。
我示意他們安靜下來,並指了指掛著頻場密閉圈大樹的方向,幾人才安靜下來。
混蛋也怕死。
瞄準、扣動扳機、白光、巨響,爆炸發(fā)生的位置被夷為平地。
這是我頭一次親眼目睹頻源質(zhì)釋放出來的威力,傳說中的通古斯大爆炸難道就是這麼來的,誰知道?
局勢不容我多想,我轉(zhuǎn)身向洞口方向狂奔,去接應(yīng)秋玥。
當我跑到那裏時,秋玥的頻擊槍已抵住光頭錚亮的腦袋,而光頭正在對著步話機說話。
待光頭說完後,秋玥將步話機奪下來,然後對她我說道:“綁上!”
我衝上去,三下五除二綁了個結(jié)實。
然後,同樣扒下他的鞋襪,扔到一旁的溝裏,當然留了一隻襪子在光頭的嘴裏。
秋玥滿意地看著我做的一切,問道:“綁結(jié)實了?”
“你就放心吧,用的都是農(nóng)村殺豬用的綁豬扣,絕對沒問題。”我比劃著勝利的手勢,向秋玥炫耀。
秋玥催促道:“快搜他的身,看看有什麼東西。”
我蹲下身並在光頭的身上摸索起來,看來他不太喜歡被大男人在身上摸來摸去,喉嚨裏咕咕地吼。
我用微聲手槍抵住他的腮幫子,用通用語言叫他安靜下來。
果然,他看懂了,漲紅著一張胖臉不再做聲。
“這就對了。”我誇獎道,同時手上加快速度,從他身上搜出一個u盤、一把手槍、兩個催淚彈和一個定位儀,剩下就是錢包、車鑰匙之類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沒收。
我和秋玥每人拿一個催淚彈快速向洞口跑去,一邊一個站在洞口兩側(cè),隻聽裏麵不時傳來挖掘的聲音及嘰裏呱啦的交談聲。
秋玥略微聽了一下,說到:“他們在挖最後一個。”
“就別客氣了,往裏招唿吧。”我邊說邊打開催淚彈的保險。
秋玥點點頭,我倆同時把催淚彈扔進去,然後迅速跑開,用槍指著洞口,等兩個倒黴蛋出來。。
濃濃的煙霧從洞口湧出,裏麵傳來劇烈咳嗽聲和咒罵聲,一個人影從跌出來,在地上翻滾、嚎叫。
秋玥一手捂著口鼻一手用槍指著地上的人,用日語命令他。
而我緊緊盯著洞口,等另外一個人。
隻見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洞口,但他並沒直接衝出來,而是雙手攀住洞口上方的石頭,準備跳上洞頂逃脫。
我心中好笑,我原本以為洞口上麵的機關(guān)白白浪費了呢,這家夥不枉我的一片苦心啊。
那家夥身手靈活,強忍著橫飛的鼻涕眼淚,翻了上去,就在他翻上洞頂?shù)囊粍x那,機關(guān)被觸發(fā),蓄勢已久的石頭終於被釋放,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他頭上,骨頭迸裂的聲伴著一聲慘叫傳入我的耳膜,天籟之音。
撲通一聲,那人的身體重重砸在洞口前地麵上,掙紮了一下身體,就不再動了。
我連忙跑過去查看情況——還活著,暈了。
我蹲下身子扒掉他的鞋襪,然後就準備把他捆上。
這時,那邊的秋玥喊上了:“先別管暈過去的,先幫我把這個捆上。”
於是,我就跑過去幫秋玥去綁殺豬扣。
我正蹲著身子賣力的係扣時,秋玥突然驚唿一聲:“跑了。”
我一驚,迴頭觀望,可不是,躺在地上那位,正在潑了命向前奔。
我急忙起身去追,後麵的秋玥高聲大喊:“不能讓他跑了。”
我一邊追,一邊心裏想,女人啊,就是這樣,什麼事都得照她們說的做,一旦出了紕漏,還得我來解決——就沒一個能聽勸的。
要是依我,早把這家夥給捆上了,還用得著在這兒跟他玩百米賽跑!
前麵的家夥體力還真好,經(jīng)過嗆、撞、摔,還跑得這麼快,也是人才。
不過,他的腳步很快就踉蹌起來,他光著腳跑在山路上,他的腳已經(jīng)鮮血淋漓了。
看到這裏,我加快腳步,這種情況下再追不到他,豈不是太沒麵子。
不過,我真沒料到,這家夥的速度沒慢多少,而且還邊跑邊迴頭看我——這不是氣人嘛。
哎,不管了,開槍。
於是,我掏出槍射擊。
樹林裏,奔跑著射擊同樣處於奔跑狀態(tài)的人,難度不小。
我開了四、五槍,一槍也沒打中,這讓我更急了。
我又連續(xù)開了幾槍,前麵的家夥s形前進,還時不時地迴頭看我。
可他沒注意到前麵出現(xiàn)一個下行的土坡,他一個趔趄就摔了下去。
當我趕到時,他的左臉靠在一棵樹幹上,額頭一片血汙,已然昏了。
我擔心有詐,舉著槍慢慢蹭過去,用槍管撥拉他的頭,沒反應(yīng)。
這下我才放下心來,把槍別在褲腰裏,取出繩子,給他結(jié)結(jié)實實來了個殺豬扣。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個喘,上氣不接下氣的那種——累死寶寶啦。
休息了一會兒,我拖著這家夥往迴走,真沉,累得我胳膊又酸又疼。
當我心裏問候他的全家時,這家夥居然醒了,沒命地掙紮及嚎叫,“八嘎八嘎”地沒完。
我本就一肚子火,這下徹底爆發(fā),我把他往地上使勁兒一摜,衝著他也“八嘎八嘎”地罵
這個死硬分子,不僅不怕,而且更囂張,他用和著血水的口水啐我——真惡心。我忍無可忍了,起手就甩了一大嘴巴過去,啪的一聲脆響,震得手發(fā)麻。
沒想到,他罵得更兇,像一條瘋狗。
我,狂怒。
血,在翻湧。
大腦再也管不住自己的拳頭,對準這顆滿是血汙的腦袋,一頓天馬流星拳招唿過去。
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安靜的,隻能聽見我氣喘如牛的唿哧聲和劇烈的心跳。
良久,我拍拍屁股站起來,繼續(xù)拉著這個俘虜往迴走,心想:都說優(yōu)待俘虜,可有的俘虜真是難搞,唉!
終於,我艱難地迴到洞口邊上,秋玥都火上房了,看到我迴來,劈頭蓋臉地就問:“怎麼去那麼久?真沒用。咦,他還活著嗎,被你打死啦?”
我沒好氣兒地說:“打死了我還把他拉迴來幹啥,喂狗嗎?真是廢話。”
秋葉瞪了我一眼沒說話,她蹲下身查看躺在地上的家夥。
秋玥皺著眉頭,說道:“打得也忒狠了,都看不出人模樣了。”
我低頭看看,確實,臉都變形了,心中一陣的不忍,可我嘴上並沒悔過之意:“活該,誰讓他跑來著,還沒命地罵我,給點兒教訓(xùn)是應(yīng)該的。”
秋玥聽罷,指了指我,打了個唉聲,沒再說什麼。
我緩緩神兒,問道:“這麼多人,怎麼辦?”
秋玥白了我一眼,說:“當然得找人幫忙,我跟剛哥聯(lián)係過了,他離這裏還不算太遠,他要我們原地待命,他這就帶人過來。”
“得多長時間啊?”我繼續(xù)傻乎乎地問。
秋玥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貼在我的耳邊說:“大概兩個小時左右。”
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不能讓這幾個人聽到。
好吧,我承認,確實二了。
我和秋玥把這三個人串成螞蚱,押著進入了樹林,與綁在樹上的三個家夥一同看守,並就地等待剛哥的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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