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主持人比爾宣布決議生效後,南野帶著井田和山口灰溜溜走下臺去,走的時候拿走了屬於他們社團的位標,我在後麵對南野喊道:“這兩個狐貍標本如果你們不要了,我就收藏了。”
南野頭沒好氣道:“隨你的便,我沒興趣收集那玩意兒。就當我成人之美,繼續你的情懷吧。”
“謝了,標本做工真不錯,我決定不埋了,既是工藝品又是念想。”我故意大聲說道。
山口迴過頭,眼中冒火地瞪了我一眼。
藤川穩坐在遠處,冷眼看著一切,他見到我正向他看,對我居然還微微一笑,並輕輕鼓起掌,眼中閃動出令人難以捉摸的目光。
剛哥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把標本帶迴家,我不反對。可是,你要先把頻標還給安德魯先生。”
“當然。”我答道, 我轉身將兩個頻標遞給安德魯先生。
他接過頻標,說道:“沒想到這次還有意外收獲,不虛此行。你今天的表現非常好,就是下次再和混蛋打架時,一定再揍得更狠些,哈哈。”
聽安德魯先生這麼說,我跟著大笑起來,胸中憋的鳥氣痛痛快快地釋放出去——爽!
比爾走了過來,對還在臺上的我們幾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大會要進行下一個議題了。”
我抱著兩個狐貍標本,與剛哥一起往臺下走,我悄聲問道:“位標到底是怎麼迴事?”
剛哥看著我說道:“你想把標本放在公司呀?可以,沒問題。但還是放在二樓吧。若放到大廳,感覺怪怪的,會讓客人不舒服。”
“哦,我知道了。”我答道,心裏想:剛哥所答非所問,在這兒確實不方便講,就等迴去再問。
我抱著兩個狐貍標本坐下來,秋玥撇嘴道:“你真打算把它們放到公司?”
我用手撫摸狐貍標本的光滑皮毛,答道:“對呀,剛哥不說了麼,可以放到公司二樓。”
秋玥哼了一聲,說道:“你把它們放到一個不顯眼的位置,我膽兒小,怕晚上做噩夢。”
我歪著頭說道:“你膽兒小,我怎麼不覺得?不過,我尊重你的意見,保證不讓你做噩夢。”
秋玥點頭道:“這還差不多。”
比爾在臺上繼續說道:“現在開始大會的下一個議題——美洲區的蘇珊提交的,關於洛根.伍德的問題。”
伍德?
我想起來了,就是在蘇珊的前世療法診所裏,那來自次界的那個。
我當時因為安德魯先生的事提前離開了,蘇珊和邸曉波後來對他如何處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蘇珊把伍德的事提交到聯席會,為啥?
我扭過頭問秋玥:“伍德的事,你知道吧?”
秋玥應道:“伍德從次界來的,曾是蘭泰手下得力幹將,在新界幹了不少壞事。不過,目前不知道他是被逼無奈來到新界,還是被蘭泰派來另有目的。事關重大,所以蘇珊把伍德的事情,提請到聯席會商討處理。”
蘇珊已經站在臺上,她正介紹關於如何發現伍德並激活他的前世記憶的大致過程。
我仔細聽著,前麵的事我知道,我重點想了解後麵的事。
當蘇珊快介紹到後半部分時她停住了,看向邸曉波並說道:“接下來的事,請亞洲區的邸曉波介紹一下,因為後續的事主要由他主導,所以請他來講,更適合。”
蘇珊話音剛落,一直坐在蘇珊旁邊的金發女人站起來,大聲反對:“我不同意,這件事就是蘇珊主導的,那小子是半路插手,不能算。我絕不允許由他來說明後麵的事。蘇珊,你不要被他迷惑了,還是你來講。”
臺上的蘇珊登時臉漲得通紅,張口結舌。
臺下的邸曉波原本已站了起來,卻被金發女人的話僵在原地,不知該走到臺上去,還是坐下來好。
這時,他身邊的白胡子老頭兒發話了:“曉波,你看見沒,跟我說的一樣吧。我之前就告誡過你,別去幹那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幫了人家的忙,人家又不領情,何苦呢!”
金發女人聽白胡子老頭兒這麼說,馬上反駁道:“邸洪啟,你怎麼顛倒黑白呢?明明是你的孫子主動要求參與,蘇珊一時心軟就答應了他,你們心中打的什麼算盤,我一清二楚的。你們越界了,憑什麼插手我們社團事務?”
白胡子的邸洪啟一邊慢慢捋著長長的白胡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莎拉女士,你不要激動,是非曲直不是看誰嗓門大。我非常欣賞蘇珊小姐的能力,我也非常高興我的孫子能與蘇珊小姐成為朋友,我的孫子我了解,他是熱心的好孩子,一向對於朋友的合理要求,不遺餘力。這次幫助蘇珊處理伍德的事,也是出於同樣的心情,談不到有什麼目的。原本我是不同意曉波去,我就是擔心莎拉女士誤會。但曉波這孩子,怪我太慣他了,一時心軟,就沒阻止他。結果讓莎拉女士誤會,真是對不起。”
邸老爺子這一通長篇大論,聽得我都連連點頭,覺得他說得合情合理。
但對莎拉來說,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這不,莎拉冷笑道:“不愧是老資格,顛倒是非的能耐出神入化,照你這麼說,我們還得感謝你們的幫助。你們中國最講究‘廉恥’。不過在我看來,你並沒為你的孫子起到榜樣作用,那個詞隻是你們用來約束別人的說辭,而你們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唯利是圖的小人。”
邸老爺子聽莎拉如此說,也不惱,微笑著搖搖頭,對於莎拉的話,一副不值一駁的神情,相比於莎拉的氣急敗壞,他的態度超然得很。
“你們的祖先,在百多年前沒得到的東西,現在和今後,你們也不要妄想能得到,更何況你們還欠我們一筆血債,我們不會忘記。蘇珊,她更不會忘記。”莎拉越說越激動,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站在臺上的蘇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著莎拉是滿臉的愧疚,當看到臺下同樣不知所措的邸曉波,她眼中又充滿不舍和難過。
這時臺下有人不耐煩,大聲嚷道:“你們社團間的恩怨,我們沒興趣聽,說重點,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莎拉向那人白了一眼,然後向臺上的理事們說道:“我看莫不如讓伍德本人來講,這比任何人的轉述更清楚明了。”
主持人比爾高聲質疑道:“莎拉,你也太大膽了吧。伍德的底細還沒摸清楚,你就敢擅自把他帶到聯席會場來?你這是置所有人於危險之中,聯席會有權把你驅逐出會場。”
比爾的話音未落,臺上臺下亂成了一鍋粥,比我和南野打架時的局麵還糟糕。
那時的人們隻是看熱鬧,而現在的人們,更多的是慌亂和害怕,就好像一群羊兒聽到餓狼的嚎叫。
莎拉鄙夷看著眼前幾乎被嚇破膽的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都怕什麼,我的話還說完。我是讓伍德本人講述,可我又沒說,讓他到會場來講,瞧瞧你們的樣子,如果元界和次界重新打迴來,你們立馬兒就能投降。”|
聽她這麼一說,會場亂哄哄的聲音,變成了一片嗡嗡聲, 主持人比爾也換了一副笑臉:“我就說嘛,莎拉怎麼能幹這樣的蠢事呢,我們就繼續吧。”
莎拉沒理會比爾,而是直接招唿蘇珊道:“你還愣在上麵幹嘛,還不把電腦拿上去,和伍德連線,讓他上線介紹整個過程。”
蘇珊如夢方醒,她匆匆走下臺,把一個白色的筆記本電腦拿上去,並與伍德連線。
整個會場安靜下來,個個抬著頭看與電腦相連接的投影屏幕,不知即將露麵的,是豺狼還是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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