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修車鋪裏的各種聲音不斷傳來,切割聲、激光焊機聲、車子試車的轟鳴聲,以及客戶的抱怨聲此起彼伏,吵得我耳朵疼。
而狂徒和包你好兩個人卻相談甚歡,看來這二人早已習慣嘈雜環(huán)境。
“這次,照例還是由你弄各等級入場券的原件。”狂徒一邊品酒,一邊對吞雲吐霧的包你好,說道。
包你好揮揮手撥扇開眼前的濃煙,說道:“往屆各等級的入場券都容易搞得到,可這屆不比以前,王室和貴族等級包房的入場券不好搞。據我了解,大部分這個等級的入場券都直接派發(fā)給各界來參加的王室代表,隻留了非常少的一部分,向外出售給富商名流。所以,想要搞到這個等級入場券的原件,難!”
“正因如此,如果我們能成功的話,富商名流們還不得舉著大筆的頻源質來和我們買呀!到時候,我們說多少就是多少,他們絕不會還價。對於他們來說,能搞到這樣的入場券,頻源質的數量根本不是問題,若栽了麵子才是問題。”狂徒的眼睛裏放光,仿佛頻源質已經堆到他麵前。
“話是這麼說,可確實難辦!”包你好滿臉愁雲,看得出他很頭疼。
“哎,越難辦,我們的利潤不就更大,辦法總比困難多嘛,對吧。”我忍不住插嘴。
包你好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知道啥,你從來都沒參與過這種事,沒有發(fā)言權。”
包你好對我的話很是不滿,畢竟我隻是旁觀者,而他才是實際做事的人。
“嗯,確實是個問題,讓我好好想想,能不能找找關係。”狂徒對於這件事的困難,同樣感到棘手。
“我估計夠嗆,因為次界在競技賽入場券的問題上,之前吃了我們不少虧。況且還有基德王子參加,所以對於這次競技賽,他們在入場券上代碼、係統(tǒng)數據以及派發(fā)進行過大規(guī)模的升級。據我所知,特別是對於王室和貴族級別包廂的入場券,他們管控的更加嚴格,能夠接觸到的人寥寥無幾。你恐怕找不到這麼高級別的關係吧,就算你找到了,恐怕也會暴露你的身份。那樣的話,得不償失。”包你好分析得條條是道,看來他早就開始做功課了,就等狂徒找上門來。
“難麼,不就是搞幾張票嗎?莫非是要搞的數量太多不好辦?那我們就不搞太多,能賺多少就賺多少唄。”對於他倆之間的對話,我不甚理解。
“狂徒,你帶的這頭‘牛’,還真是個棒槌。他什麼都不懂,你之前沒跟他講過這件事?”包你好向狂徒,質問道。
“這個嘛,時間太緊了。我沒來得及講給他聽。要不這樣,你直接講給他。畢竟,這方麵還是你更清楚。”狂徒直接把皮球踢還給包你好。
“唉,你呀,”包你好歎了口氣,然後對我說道:“我們可不是那些混蛋,通過關係或者行賄搞入場券,然後加價對外出售,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而且成本還大,虧!”
“咦,不對啊!黃牛黨們不都這麼幹麼,要不然怎樣?”我被他搞糊塗了。
看來,我現在也就是包你好口中普通混蛋們的水平。
包你好看看狂徒,狂徒笑了笑沒做聲,他示意包你好繼續(xù)。
包你好搖搖頭,繼續(xù)說道:“第一,我們需要弄到各等級入場券的原件,那是一張頻磁片,裏麵記載了入場券的位置及等級。當然,這些信息被加密到頻磁片中的,入場時對頻磁片進行掃描,並讀取其中的信息。然後再與係統(tǒng)數據庫中的防偽碼進行匹配,匹配一致後就認為這是張真的入場券,拿著這張頻磁片的人,才被允許入場。”
“我們要怎麼做?”我沒明白他倆的計劃。
“誰給他起的名字?”包你好向狂徒問道。
“緹娜,她給起的名字。”狂徒漫不經心道。
“這是我認識緹娜以來,她做過的最靠譜的事。這名字沒起錯,名副其實。”包你好稱讚起緹娜來。
我明白他就是想說“對牛彈琴”,可不知道次界有沒有這句話。
但,我覺得可以在經驗上輸給他,氣勢上我可不能服軟。
“老兄,你說得沒錯。我是沒幹過這事,但這不說明我傻呀。你先說說清楚,讓我弄明白到底計劃是什麼,說不定我還能提供些辦法。你們經驗多,我承認。可是,這同時也是你們的短板。”我話說的很硬氣,至少我認為是這樣。
包你好聽我這麼說,被氣樂了,向我問道:“哦,那你說說看,為何經驗多反而成了短板。你要是無法說服我,那我真得認真考慮一下,是否要你參加這事。狂徒,你可別怪我。”
狂徒點點頭,又搖搖頭,沒說話。
我沒看懂他的意思。
不過,包你好看懂了他的意思,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然後,包你好沒好氣地看著我,說道:“小子,你說說,我隻給你一次機會。”
看來,包你好對於我在這件事上挑戰(zhàn)他的權威很不滿,這是要把我踢出局的節(jié)奏。
我不免有些心虛,看了看狂徒,他未理會我,而是把玩手中的酒杯。
我隻好硬著頭皮一試了——盡管這腦袋上的頭皮不是我的。
但是,這腦袋裏的靈魂還是我。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兄,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就事論事而已,你……”
沒等我說完,包你好打斷我:“說正事,隻要能發(fā)財,別的我無所謂。但,要是你說的沒道理,讓我們發(fā)不了財,那你就不要在這裏擋我的財路。”說罷,他一臉嚴肅地看向我,臉上隱隱浮出一絲怒氣。
“好,快人快語,我喜歡老兄的風格。我的意思是,你們幹這事的經驗已經多到形成了套路。可是,問題就恰恰出在這裏,現在這事出現了變化,所以原來的套路顯然就不適用。但是,你們又很難跳出套路的思維模式。所以,你們感到問題棘手,就不足為奇。”
我先小小地拍了拍包你好的馬屁,好讓他的怒氣消散些。
包你好聽我這麼說,稍微愣了一下,眨巴幾下眼睛,沒吱聲,對於我的說辭似乎沒有反駁的理由。
於是,包你好悻悻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有些道理。可你不能光挑毛病,不解決問題。那樣的話,我還要把你踢出局。”
顯然,他還拿不出反對的理由。
我心底鬆了口氣,繼續(xù)道:“畢竟我是頭一次幹這事兒,所以還得麻煩老兄你給我詳細講講過程,這樣我才能想想辦法。”
“好,我隻說一遍,絕不重複,你聽仔細。”包你好熄滅了手中的香煙,看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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