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板著臉,緹娜則坐在我身邊埋怨:“不怪他跟你發火,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頭腦一熱就擅自做主,至少和我們商量一下啊。”
“沒事先跟你們打招唿是我的錯,但這件事我參加定了,無法改變。如果我袖手旁觀,過不了我自己這關。”我篤定道。
“放著賺錢的生意不幹,非要去趟這渾水,我認了。但你說了半天,除了頭腦發熱的屁話之外,就再沒有什麼內容了。你考慮沒考慮過,我費了這麼大勁兒,把你帶到次界不是讓你過來送死的,你要是糊裏糊塗地死了,那會影響我的聲譽,其他人會認為我和你一樣是個蠢貨!”狂徒忿忿不平,那架勢就好像已經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蠢貨。
哦,他原來不是擔心我的生死,隻是怕我搞砸了,折了他的麵子。真沒想到,狂徒的麵皮竟然這麼薄,我算是見識了。
“你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嗎?你除了勇氣外,連個應對計劃都沒有,白白上去送死嗎?你呀,真是笨牛。”緹娜急赤白臉地對我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一旦進入那裏,所有東西都是變的,你讓我怎麼拿出應對計劃。我覺得製定計劃反而會成為拖累,不如隨機應變。”我說這話的原因有一半是顧及麵子的逞強,而另一半是我心中的想法。
“哦,原來你是進去過的啊,失敬失敬。怪不得這麼胸有成竹,我大驚小怪嘍。”狂徒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這話我聽著刺耳,我的調門不禁提高許多,沒好氣地說道:“是,我不如你,但我也不是傻的,好不好。”
狂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他笑了。
但是我心裏清楚,狂徒要是沒來由地笑了,準沒好事發生。
對於狂徒的脾氣,緹娜自然是更了解,她趕緊出來打圓場,緹娜對我說道:“蠻牛,你就少說兩句,他還不是為你好?你還嫩得很,聽聽前輩的意見,總歸不吃虧。”
然後,她轉頭對狂徒說道:“你也是,既然已經知道情況,就別和這頭牛兜圈子,他的那個牛腦袋怎麼知道你想什麼,和他這個晚輩見識,就不怕影響你的聲譽了?”
狂徒身子往後仰了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斜眼看緹娜,答道:“可是人家厲害得很,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意見。”
緹娜見狀,伸手衝著我的腦袋重重地打了一下,嗬斥道:“不開竅的牛頭,狂徒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服個軟,請教請教。”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強下去,那就真成了蠢貨,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麵子不重要,命才重要。
既然想通了,那話自然就得跟上。
我調整了一下情緒,滿臉堆笑向狂徒請教道:“老大,既然你都知道些內幕了,那就說說看,讓小弟學習學習。”
“你小子,你這是知錯、改錯但不認錯。這就對了,男人嘛,有錯能改就行,何必非得認錯,那會影響你的聲譽。”狂徒的話聽著像是在誇我,其實不如說是給他自己搭了一個臺階,這樣一來我倆就都不用認錯,自然也就保住了各自的聲譽。
“你們都是有好名聲的人,說正事吧。”緹娜看著我和狂徒兩人一唱一和的,感到好笑。
“其實,剛開始我是反對你參加的,因為我們的生意才剛剛開始,我還想讓你多幫幫我。”狂徒看著我說道,“可是,我轉念一想,咦,這是好事啊!這能讓我們賺到更多的頻源質!”
我沒聽懂狂徒的話,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說道:“生意?還有什麼生意,明天競技賽就開幕了,我們手中除了自己用的入場券外,就再也沒有多餘的了。”
“傻小子,你一根筋吶!倒賣入場券僅僅是個開始而已,發財的好機會還在後麵呢,好不容易遇到這麼高級別的競技賽,我們就賣幾張票?你是真傻呀!”狂徒看著我臉上大寫的懵,不屑一顧。
“還有什麼生意啊,比賣入場券還賺得還多?”我不信,因為賣入場券就已經一本萬利了。
“唉,看吧,還得我來教你。你看,這麼多的王室成員、貴族還有富商名流來觀賽,既然是比賽,那就有彩頭的嘛。我們就來組這個局,讓大家都來下注。我們嘛,自然就有賺頭,而且這些大人物的下注必然是大大地,而且這還沒算競技賽上其他人的下注,哈哈。”狂徒說著就得意地笑起來。
“哇,這根本就不用本錢,而且還有那麼多的人下注,還真是大生意哩!”我被狂徒的情緒所感染,雙眼放光地說道。
可我轉頭一想,咦,不對。
於是,我向狂徒問道:“我們剛才不是說,要研究一下我參賽的對策嗎?怎麼拐到這上麵來了,真是的。”
“哎,你慢慢聽我說。你看,我們既然要做博彩生意,那就得給出賠率,對不對?”狂徒用一副狼外婆的神情,看著我說道。
“對。”我愣愣地點頭,“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沒懂。
“如果我們不了解這次競技賽裏麵的設置,我們怎麼能評估出各參賽隊伍在其中的勝算呢?所以,我打聽了一下這次競技賽設置的內容和規則,你猜怎麼著?”狂徒手舞足蹈道。
還沒等我答話,他就直接給出答案:“這次競技賽與以往的都不一樣,你之前進去時,看到的一切環境都是隨機變化的。而這次不同,一切環境都一成不變,而變量恰恰是你們這些即將要參賽的人。”
我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狂徒,連這個都能打聽出來,他還真神通廣大,我估計他能得到這個消息,也是下了血本,但狂徒從來不做賠本買賣,但凡花出去一分錢,他都恨不得賺迴來一萬塊。
亢奮中的狂徒繼續說道:“而我剛才所說的那些,隻是我們根據這次競技賽的設置和各參賽社團的實力來進行賠率設置。能不能賺到大錢,還要取決於賽場上各社團的臨場發揮。”
我看著興奮得都快不能自已的狂徒,說道:“沒錯,這麼說,我們設置的賠率,還是有一定風險。”
“對,這樣豈不太被動!但現在不一樣了,你也要參賽。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掌握一定的主動權,你在裏麵配合我,那不是我們想讓哪隻隊伍贏,就可以是哪隻隊伍贏嗎?哈哈,想想這事兒,都爽得很。”狂徒已基本處於癲狂的狀態,他不是沒發過財的人,為什麼偏偏這次如此興奮,不由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企圖。
“你的意思是,既然參賽的人在裏麵都是變量,那就讓我來當這個最大的變量,從而左右比賽進程和結果,而我們就可以據此調整賠率,發大大的一筆橫財,我理解的沒錯吧。”我總算是聽明白狂徒的意思了。
陳梅臨別時悲壯眼神浮現在我的腦海,同眼前狂徒眼中射出的貪婪目光攪和在一起,我的頭不禁眩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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